建筑地图241｜伯尔尼：瑞士首都

瑞士的首都不是苏黎世，也不是日内瓦，而是伯尔尼。坐落于伯尔尼高地之上，一条阿勒河将城市分为东西两岸，西岸始建于1191年的老城，在1983年就已经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至今完好保存着中世纪留下的城市格局。

但历史悠久的伯尔尼，不止有古老的建筑——20世纪瑞士著名现代主义建筑工作室Atelier 5就创立于伯尔尼，在这里留下了以哈尼住宅区为代表的一系列佳作；出生于伯尔尼近郊明兴布赫塞的艺术家、包豪斯大师保罗·克利，其家族委托意大利建筑师伦佐·皮亚诺设计的全球最大克利收藏中心也选择落地于此，让克利的作品“落叶归根”。

美丽的伯尔尼，一座值得你关注的艺术与建筑之城。

伯尔尼建筑漫游地图（编者绘）

01

伯尔尼老城保护和更新

Old City of Bern

发源于1191年

伯尔尼老城因其特殊的城市格局而被纳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城市保存完好，至今仍然发挥着作用。

老城发源于一个三面被阿勒河（Aare）环绕的山丘上。城市沿山脊展开，并且保持了最典型的中世纪十字街道格局，两条街道Kreuzgasse与Gerechtigkeitgasse对等划分了1255年以前的老城。这种中世纪古城的十字格局由当时的测量工具所决定，在平原上的城市尤为明显。在山丘上的城市，其主街通常都沿山脊展开，中点处设另外一条垂直的街道。这种街道并未经过现代意义上的规划，而是出于某种需求自然形成，比如十字街道便是为了让所有人到达距离最近的主街交易。

老城核心区的另一个特征就是其统一的建筑类型。统一的拱廊沿街展开，成为商业和入口空间，其原始用途是为了在二层对房子进行扩建，也就是说这种类型实际上是生长出、而非设计出的。除拱廊之外，建筑的地下室、建筑高度、屋顶形制等等几乎都是统一规格。这在当时并非出于法规，而是一种人们在城邦里共同生活而约定俗成的准则。类似的例子还有锡耶纳古城里的街道和公共空间，市民们在彼此退让中，形成了完整的城市界面。

02

伯尔尼历史博物馆扩建

Bernisches Historisches Museum Extension

mlzd, 2009

伯尔尼历史博物馆现有的建筑由André Lambert设计建造于1894年，2009年在博物馆东侧扩建新体量Titan/Kubus，用于展陈和行政功能。

扩建部分被设计成一个公共基地，垂直体量从中发展而来。后者可以从其形式和高度来解读，作为博物馆现有翼楼的逻辑延续。新建的结构，在整体中相互关联，并通过“花园”“广场”和“楼梯”三个不同的室外空间序列与城市相连。在地下室，除了设计成“黑匣子”的1000平方米临时展厅外，还有2000平方米的文物保护室。扩展部分的垂直体量容纳博物馆的行政办公，以及图书馆和伯尔尼城市档案馆。

03

布伦纳德恩住区

Siedlung Brunnadern

Atelier 5, 1970

布伦纳德恩住区位于伯尔尼市中心附近，以世纪之交流行的大型别墅为特色。这是Atelier 5设计的小型住区，里面只有四栋别墅，每栋高两层，分别设有独立的入口。

设计重点在于每栋别墅的通道及其室外空间的差异。对私人区域的一贯保护，使其不受干扰，从而产生强烈的雕塑化表达。

建筑整体的凝聚力，以及建筑和开放空间之间的关系，通过位于中心的人行轴线来强调。人行轴线部分作为房屋下的“乔木”，连接所有公寓入口、地下停车场、室内游泳池、工艺室和室外游乐区。

04

保罗·克利中心

Paul Klee Zentrum

RPBW, 2005

受德国/瑞士艺术家保罗·克利家族后人的委托，意大利建筑师伦佐·皮亚诺在伯尔尼郊区建造了这座收藏着全球最完整克利藏品的多功能博物馆。

克利作品形状和结构的复杂性反映在中央的建筑中，它的弧形屋顶由一根根焊接在一起的长钢梁组成。博物馆是连绵起伏的丘陵的一部分，与伯尔尼郊外的自然景观融为一体。

建筑被设想为一个平缓的波浪，勾勒出陆地的轮廓。从远处几乎看不见它，结构的曲率创造了三个人造山丘，其中包含展览空间、音乐厅、会议中心和克利作品的学习、研究和推广中心，以及一个儿童互动博物馆。如果说博物馆所包含的艺术主题反映了克利的多学科才华——他是一位与音乐和诗歌有着密切联系的艺术家和教师——那么建筑的设计和空间的面相就诠释了他对和谐形式及自然比例的热情。

05

魏森斯坦因体育馆

Sports Hall Weissenstein

Penzel Valier, 2014

在这个体育综合体的设计中，有一个可容纳2000名观众的比赛大厅和一个额外的训练大厅，出于城市规划的原因，两个大厅被堆叠在一起。新的大厅与现有户外运动场地的节奏保持一致。训练厅扭在比赛厅的屋顶上。由此产生的十字形图形标志着较低的Könizstrasse和户外运动场高地之间显著的地形偏移。比赛厅的大屋顶与室外设施齐平，而小得多的训练厅作为一个独立的建筑出现在它的顶部。这种体量的划分对于规模和城市整合至关重要。

上部训练厅两道纵向的墙，由预应力墙状支撑构成，作为巨大的悬挂梁，支撑着下方比赛厅“漂浮”的屋顶。梁架在四根巨大的主柱上。承载比赛馆的主梁，静态高度为2.1米，视觉上跨越了67米的巨大宽度。为大厅设计的支撑结构创造了广阔的无柱空间，可以使观众不间断地观看比赛。建筑的外观和材料基本上由其结构所决定，内部表面基本未经处理，这实际上是建筑结构工程概念所带来的。

06

西区综合体

Westside Bruennen

Studio Libeskind, 2008

这是一个由建筑师丹尼尔·李布斯金设计的集住宅、零售商业和娱乐设施于一体的综合体，总面积为150万平方米，设有55家商店、10家餐厅和酒吧、酒店、多功能电影院、带健康中心的浴场和住房。这个多功能项目从根本上重塑了购物、娱乐和生活的概念。它位于A1高速公路上，与电车和BERNMOBIL交通网络直接相连，创造了一个令人兴奋的进入伯尔尼的门户，是整个伯尔尼大地区的聚会场所。

项目创造了独特的建筑和景观融合，多层木质立面将城市与乡村连接起来，同时强调西区作为主要目的地。直角和横向切割的盒子由8.1 x 8.1米的混凝土网格构成，创造了复杂的房间，以及不同的外部区域。购物中心是公共空间的脊梁，这里陈列着一系列商店和餐馆。项目里有较低和较高两种房间，小巷和两个广场，通过屋顶切割可以注意到日光的变化。这两个广场各具特色：一个反映白天，面向景观，并在另一端向浴室开放；另一个反映夜晚，连接着电影院和酒店，同时为餐饮和夜生活营造氛围。

07

伯尔尼大学萨尔维斯贝格大楼

University of Bern Salvisberg Building

Otto Rudolf Salvisberg, 1931

伯尔尼大学内以建筑师奥托·鲁道夫·萨尔维斯贝格名字命名的大楼，原为大学的机构大楼，建成于1931年。与勒·柯布西耶处于同一时代，萨尔维斯贝格是当时瑞士最著名和成功的建筑师之一。

直到今天，这栋建筑在使用者和建筑专家两方面的评价依然两极化。有些人批评它的尺寸和材料，但也有人赞扬它在城市规划和设计方面的激进主义，以及在现代建筑思维方面的典范方法——这些品质使这座建筑成为一座纪念碑，吸引了远远超出来自伯尔尼州和瑞士的关注。

从城市规划的角度来看，萨尔维斯贝格将所有的研究所都安置在一个长而统一的结构中，并单独设计了州实验室和法医研究所的末端建筑，成功地将建筑的规模整合到现有的社区结构中，同时弥合了这里急剧下降的地形。该建筑连接了当时已经存在于Muesmattfeld上的大学建筑，从行人的角度来看也形成了一个统一的整体，并使用有吸引力的学院庭院，将多个住宅社区连接到西部的大学区。可以说，该项目为透明度、秩序，以及个人与整体之间的关系等问题提供了令人信服的解决方案。

这座老旧的建筑经历了几次改造和翻新，未来还会有更多。大学最近在其维护和保养方面付出了巨大的努力，这将使后来者在参加大学活动的同时，也有机会从这个项目里学习设计、适当的形式和城市规划的复杂性。

08

哈伦住宅区

Halen Estate

Atelier 5, 1961

哈伦住宅区是Atelier 5的代表作。这是一个低层、高密度的住宅群，由78间住宅和5间工作室组成。整个建筑群位于河边坡地上，并面向开阔低地层层跌落。这样大规模的开发模式即使在今天的瑞士仍然是独一无二的。停车场集中设置于入口处，所以整个小区均为步行区。每一户的面宽都很小，但由上下三层外加一个花园组成。底层绿化面积较少的问题由种植屋面予以补偿。建筑群的中间设有公共活动区。

建筑采用混凝土作为材料，与当时欧洲先锋的做法接轨。不仅仅是材料，实际上整个住区从模式到空间在当时的瑞士都过于新锐，于是建筑师不得不亲自帮忙销售这些住宅。他们当时找到的都是建筑师、艺术家以及一些年轻人，其中就包括瑞士著名艺术家伯恩哈德·卢根比尔（Bernhard Luginbühl），大部分人在里面住了一辈子。和瑞士大部分住宅建筑一样，人们日后精心的养护和装饰让住区生机勃勃。

09

塔尔马特住区1、2期

Thalmatt Settlement I & II

Atelier 5, 1974; 1985

住区由18栋房屋组合成为一个整体，每栋房屋都根据客户需求设计了不同的空间方案。这表明，即使考虑到个人对生活的想法有所不同，由此产生的不同类型的房屋也可以形成一个连贯的聚落。两排房屋，从中央部分的有顶人行道进入，上一排是三层，下一排是两层，共同围绕着一个小广场布置。独立的房屋彼此相邻而建，并没有彼此嵌套，允许未来扩建。每栋房屋都是为其客户量身定制的。内部设计、颜色和表面处理也相应不同。然而，住区的外观是统一的。

在1985年完成的2期中，37个住宅单元在三维网格中组合成一个综合体。尺寸为5 x 5 x 2.7米的立方体单元，使得将各种公寓组合在一起成为可能——37个单元共产生了30种类型，因此在给定的框架内也考虑了客户要求的更改或增建。每个住宅单元都有自己的有顶户外空间、通道、楼梯，但没有楼梯井。密集的开发创造了差异化的路径和广场，一楼有商业和工作室区域，主广场上有一个设施齐全的俱乐部。

场地的特殊性质提供了向南和向西的良好视野，与10年前建造的邻近1期住区的定向隔墙结构不同，这就是建筑师选择开发柱网系统的原因。然而，为了与1期建立统一，2期从外面也几乎看不到结构，非承重部分也由混凝土制成，综合体本身非常复杂，但看起来像一个整体。

建成以来，Atelier 5也接受委托为这两期住区进行维护工作，制定中长期维修措施的战略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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