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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 | 作为祭坛的光线,以及城市记忆重构

深度 | 作为祭坛的光线,以及城市记忆重构
撰文:胡佳林、袁佳文 | 编辑:原源 | 2020.06.01 11:21

柏林,总是变化无常。

这座城市的身份,建基于变化之上,而非基于稳定。

没有一座城市像它这般,

循环往复于强大兴盛与萧瑟衰败之间。

没有一个首都如它这般,

遭人憎恨,令人惶恐,同时又让人一往情深。

——[英] 罗里·麦克林

 

从维滕贝格广场(Wittenbergplatz)地下铁车站出来,沿着主干道的方向,远远就能望见威廉皇帝纪念教堂旧钟楼。历经“二战”的钟楼废墟如同残破的臂膀,无望地指向柏林灰色的苍穹。破败的废墟在井然有序的现代城市景观中,显得尤为格格不入。恐怕只有在柏林,才能看到如此壮观的战后废墟屹立在城市中心,同时展现着德意志的伤痛和荣光。

 

在威廉皇帝纪念教堂的钟楼废墟旁,德国建筑师埃贡·艾尔曼(Egon Eiermann)于“二战”后设计了现代主义的新教堂和新塔楼。在历经苦难之后,我们如何才能将时代的创伤转化为推动未来前行的精神内核?废墟的硝烟还未散尽,新生的建筑如何松动人心的土壤?我仿佛看见了作为一个建筑师所能提供的最好答案。

 

威廉皇帝纪念新教堂内部,图片来源:胡佳林

 

作为城市记忆的废墟

 

威廉皇帝纪念教堂(Kaiser Wilhelm Memorial Church)建造于19世纪末,是威廉二世皇帝为追悼其父亲威廉一世所建造。罗马风复兴式样的教堂由5座塔所构成,主塔113米的高度占据城市的视觉中心。在“二战”期间,英军空袭柏林,威廉皇帝纪念教堂被炸毁。仅仅残留下主塔钟楼的一部分,高度降为71米。

 

1905年的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图片来源:Max Missmann
被轰炸之后的威廉皇帝纪念教堂,图片来源:网络

随着战后的经济复苏,作为“Europa-Center-Berlin”计划的一部分,威廉皇帝纪念教堂重建项目被提上议程。1957年,德国建筑师埃贡·艾尔曼的方案在竞赛中脱颖而出。

 

建筑师最初的方案是希望拆去旧钟楼,完全新建一个教堂。市民则完全持相反意见,希望对旧教堂进行修复(事实上,战时多数被炸毁的教堂建筑都在战后得以重建)。双方僵持不下,最后的结果是各自妥协——旧钟楼以废墟的形式被保留,新教堂和新钟楼得以修建。旧钟楼残骸留存于原址,以现代主义建筑语言建造的新教堂和新钟楼,分置于旧钟楼的两侧。它们共存于这个场所之中,构成过去、现代和未来之间细腻的对话。

 

位于城市轴线上的旧钟楼,图片来源:胡佳林

这栋旧钟楼被当地人称为“蛀牙”,古老的砖墙上布满了弹孔,天光从废墟破碎的躯干间漏进来,被战火烧灼的痕迹发黑,斑斑驳驳。触目惊心的姿态被分毫不差地精心保留,在巨大的石柱间,时间和空间被永久牢固地锁在一起,包括战争的心痛和绝望,以及那些不可知论的岁月。

 

与19世纪浪漫主义倡导下的“如画废墟”不同,威廉皇帝纪念教堂旧钟楼残骸中既没有对不朽的追溯,也没有去往日荣光的惋惜,它作为一种战争创伤的纪念物去警示后人和平之可贵。在如此破碎的光芒之中,灵魂只能停留在难以辨识的影子里,无法升入天堂。

 

旧钟楼废墟,图片来源:胡佳林
旧钟楼废墟局部,图片来源:胡佳林

 

新旧并置与知觉经验

 

为了突显旧钟楼残骸作为城市纪念物的特性,新教堂和新钟楼的外观被处理得极为低调,混凝土灰色模块构成单纯的几何体量,隐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