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5分钟 | 张鹏举：诚实是建筑最重要的一种表情

本期建筑5分钟，节选自有方行走中的建筑学系列讲座——“张鹏举：从形到相，旅行与设计的转变”，由内蒙古工业大学建筑系教授、内蒙古工业大学建筑设计有限责任公司董事长张鹏举主讲。

导言：随着技术的不断发展，建筑表皮的多样性越来越丰富，或许这是我们认识一栋房子最直接的方式，这也使越来越多的建筑师开始注重表皮。但在张鹏举看来，真正能感染人的实质上是空间所赋予的建筑的表情。而诚实，恰是建筑最重要的一种表情。

这些年，建筑师在关注材料的同时也开始关注表皮。有的时候表皮做得太厉害，反而脱离了材料本身，表现为各式的花样，似乎仅仅只是当成建筑形体的“外衣”。当关注空间后，表皮的贡献实质上反应的则是表情的问题，我们的感受是空间赋予的，引起情绪变化的应该不是表皮和其依附的材料本身。

罗马艺术博物馆

罗马艺术博物馆是在遗址上建立起来的，我在上学的时候只看到这个房子的照片和图就很喜欢。我过去也曾经模仿过它的表皮、材料、形式，想要追求既有古典又有现代的韵味。但是当我实地在里面行走的时候，却忘记了它的表皮，实际感受到的是一种表情特征，这种“表情”是专属于这个博物馆和这个空间的。

玛丽亚别墅

阿尔托的玛丽亚别墅大体是一个L型，中间有一个游泳池，形体相对的另一边有草坡围着院子。它在我的初始印象当中是个十分现代的房子，有干净的墙面和窗。但当我转过另一面就看到生活化的场景，与迎着道路入口那边的表情特征不太一样，给人一种家的感觉。客厅和院子当中运用了各种元素和材料。院子当中还有一片很蓝的砖墙，在图片中我一直很难接受它，但是在现场却没有不舒服的感觉，觉得都挺贴切。

室内大部分材料是木质的，还有砖，非常温暖与自然。实际上，我去体验的时候，先看到的是表皮，比如砖，砖上面刷了白色，然后是木质的材料。当你在里面体验一会儿后，就觉得这些东西都融入到家庭生活当中，这些元素对家庭来说都很贴切，这样一来，自然就不会在意形式本身和色彩以及比例上的关系了。

内蒙古工业大学建筑馆扩建

在内蒙古工业大学建筑馆改造完成后不久，学校又给了我们一次机会，在老馆后面进行扩建，把专用教室移入新馆，老馆则作为公共空间使用。在我看来，新馆延续老馆的表皮与材料是容易的，但我们更希望的是前后建筑的空间表情一致，至于是不是要使用一样的材料和手段则不一定。

那么表情会是什么样的呢？从前面的建筑馆里我们可以读到很多表情，比如它比较真实、比较朴素、比较温暖和有记忆等等。这些都是空间表情的性格特征。我们认为所有的这些东西都来自于一种建造的诚实，以及功能对于空间的真实逻辑。如果把这些特征传递到后面加建的房子里，便足够了。

怎么传递？诚实的表情又来自于什么？我们认为它来自于建造本身，加上经费的限制，我们决定采用砌体结构。而砌筑本身就是传递诚实表情的手段，重要的是我们把这种结构暴露出来。我们相信诚实是最重要的一种空间表情，当这种诚实被有效地表达出来，新老建筑的表情就一定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