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世虽不是瑞士的首都，却是许多人提起瑞士会第一时间想到的城市。

苏黎世的建筑很少夸张的造型，经常是外表低调，内部空间却别有洞天。瑞士建筑的严谨与高质，在这座城市的众多建筑里都有迹可循。以ETH为培养皿的苏黎世，更为全瑞士甚至全欧洲、全世界培养出一代代优秀的建筑师。

这座集中了全球120多家银行总部、被称为“欧洲亿万富翁都市”的城市，在建筑方面，亦很“富有”。

苏黎世建筑漫游地图（编者绘）

这座小房子是勒·柯布西耶的最后一个作品，在柯布去世后两年建造完成。在博物馆早期方案中，柯布运用了类似朗香教堂的感性设计手法。但在1962年他将整个结构方案推翻，并采用装配式的钢结构和工业材料表达了原来的设计构思。勒·柯布西耶中心是一个整体艺术作品，房子虽小，却拥有柯布建筑的所有语汇。2017年，这座博物馆与柯布另外16个建筑一起共同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斯达德霍芬火车站是西班牙建筑师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卡拉特拉瓦在瑞士完成博士学业后，也在瑞士开始实践，斯达德霍芬火车站是他赢得的第一个重要项目。

整个项目包括地下通道、商场、挡土墙一侧的城市设计、连接轨道两侧的步行桥以及一些雨棚设计，每个部分都采用了不同主题，其设计密度之高在今天看来难以想象。这种将基础设施与城市公共空间整合在一起的做法，在今天看来亦具有突出意义。

虽然Hermann Fietz建造于1908年的老建筑外观被保留了下来，但内部被卡拉特拉瓦改造成一个椭圆形的空间，光线从天窗洒下，为图书馆中庭带来奇迹般的光影效果。绝对值得注意的是建筑结构，作为书架的一部分，结构如何与旧建筑融合以支撑新的空间。其结果看上去就好像新增部分漂浮在院子里一样。

苏黎世联邦理工的主教学楼最早于1864年由戈特弗里德·森佩尔（Gottfried Semper）设计，这栋建筑对当时的苏黎世甚至全瑞士来说都是标志性的。1914-1925年，建筑师古斯塔夫·古尔（Gustav Gull）负责对主楼进行改造，除了远眺城市的那一面立面被保留下来，其他部分都进行了改造，尤其是新增的穹顶，曾引起较多争议，但现在也已经成为ETH的地标。

从主楼出来后，可以来到一片面向城市的大平台。这个著名的平台叫作Polyterrasse，这里是俯瞰苏黎世老城的绝佳地点之一。

瑞士国家博物馆由古斯塔夫·古尔建于19世纪后期，新馆则由两位来自ETH的老师组成的事务所Christ & Gantenbein Architects于2016年建造完成。它毗邻普拉茨皮茨公园一侧，直接将环境的一些现有特征融入到建筑中。新老建筑直接相连，形成建筑与城市的一个整体。历史与现代建筑元素成功地相互对峙，呈现出有趣的景象。

苏黎世邮局改造项目作为Europaallee片区改造计划的一部分，由瑞士建筑师马克斯·杜德勒（Max Dudler）负责。原建筑建于1929年，是当时被称为“新建筑”（Neues Bauen）的代表作品之一，记录了苏黎世走向现代主义的过程。

杜德勒对建筑内部进行了全面翻新。为了应对不断增加的游客数量，楼梯井后面新增两部电梯以缓解了室内交通的压力。由于移除了空间中心原有的电梯，使得楼梯井成为空间的焦点，为建筑提供一个延伸到所有楼层的垂直视野。

这栋设计周期仅22个月，最终完成于2003年的作品，如今看来，仍是瑞士教育类建筑的典范。从城市关系，体量布置，空间品质，构造节点，材料搭配等各个方面都足以窥见两名建筑师在经历数年积淀后爆发出来的创造力和完成度。

苏黎世经济学院新教学楼是一座强调城市的建筑，其内部出人意料地将两个学校整合在一个建筑里，并且有各自的中庭和功能分区。这种奇特的现象很好地说明了欧洲城市体量与功能相对独立的特征。

公园位于一个名为Maschinenfabrik Oerlikon (MFO)的火车头工厂的旧址上，由瑞士本土事务所Burckhardt+Partner设计。其革命性在于让传统意义上的地面公园变成了一个三维的绿色公共空间，同时兼备面积很大的活动场地和绿视率极高的景观效果。

洛伊申巴赫学校在设计上展示了清晰的结构逻辑、空间的“透明性”（并非柯林·罗语境下的透明性，而是伊东丰雄在仙台媒体中心建成后所提出的透明性），颠覆了以往人们对瑞士建筑“方盒子”形象的理解。悬挑的楼板打破了一直以来的保温禁忌；结构虽然暴露，但却从未透露其工作机制；空间完全以透明的姿态展现，但却与结构和功能存在联系。

在瑞士市场占据一席之地的合作社住宅，以合作开发的模式，在实现低廉租金的同时保证居住的品质。各方的博弈，催生出丰富而独特的建筑空间与城市空间类型。位于苏黎世市郊的Mehr als Wohnen住区就是近年来广受好评的一个项目，其目标在于改变我们生活和工作的方式，朝着更可持续和生态的方向发展。Mehr als Wohnen意为“More than housing”，不只是居住。

参考资料：

[1] 于洋，《具体精神：瑞士现当代建筑》，有方，2015

[2] https://www.zuerich.com/en/visit/attractions/main-building-of-the-eth-zuri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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