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地图245｜圣加仑：山谷里的建筑宝地

圣加仑（St. Gallen）坐落于雄伟的阿尔卑斯山和平静的康斯坦茨湖之间的青翠山谷中，是瑞士圣加仑州的首府。

以612年爱尔兰修道士加勒斯建立的修道院为基础，8世纪时建成的圣加仑修道院，是中世纪欧洲的学术圣地。尽管现在已不再作为修道院使用，巴洛克风格的大教堂和修道院图书馆仍被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受到全球访客的欢迎。

现代建筑方面，瑞士保险巨头Helvetia的全球总部即在圣加仑，瑞士建筑师、普利兹克奖得主赫尔佐格与德默隆从1989年赢下竞赛开始，花费近20年时间为Helvetia全球总部设计完成了三期扩建。在瑞士成名的西班牙建筑师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于千禧年前后受圣加仑市和州政府委托设计了一系列有趣的小尺度建筑；而在圣加仑大学校园内，日本建筑师藤本壮介设计的新楼SQUARE也吸引了众多关注的目光......

城市虽小，可看的建筑却不少，圣加仑是山谷里的小众建筑宝地。

圣加仑建筑漫游地图（编者绘）

01

圣加仑大学主教学楼

Hochschule St. Gallen

Walter Maria Förderer、Rolf Georg Otto、Hans Zwimpfer，1963

圣加仑大学的主教学楼是粗野主义建筑的典范。由建筑师、雕塑家Walter Maria Förderer及搭档Rolf Georg Otto和Hans Zwimpfer设计于1957—1963年，主教学楼项目被认为是一件“整体设计”（Gesamtkunstwerk）作品。裸露的混凝土与展出的当代艺术作品和绘画相结合，例如阿尔贝托·贾科梅蒂和格哈德·里希特的作品，充满先锋的意趣。

02

圣加仑大学学习中心

SQUARE, University of St Gallen

藤本壮介，2022

项目选址于学校主校区一端的山顶上，旁边是学校的图书馆及主教学楼。透明度是设计的核心理念所在：容易看到，容易找到，容易到达。设计利用玻璃的“轻盈”，与周边沉稳的石材和混凝土建筑形成鲜明对比。

这座耗资5300万美元的学习中心，由一堆透明立方体组成，它们按照33英尺乘33英尺的模数，被规划于特定网格中。建筑在入口处只有一层楼高，经过入口大堂便能来到三层通高的中庭。整个内部功能空间便围绕中庭布置，这一场景也借鉴于校园的集市特征而设计。随着层数增加，室内建筑面积会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室外屋顶露台，为师生提供户外休闲交流场所。

建筑结构尽可能细长且经济，由部分回收混凝土和高强度空心板组成，布置于各个网格点，因此内部空间将保持灵活，并能够根据各种教学要求重新布置。

03

Helvetia总部扩建，南翼和东翼

Helvetia, Extension of Head Office, South and East Wing

赫尔佐格与德默隆，2002

瑞士建筑师赫尔佐格与德默隆（Herzog & de Meuron）为瑞士保险巨头Helvetia的圣加仑总部所作扩建设计分为三期：一期在南翼和东翼各新建一个体量；二期在北翼新建一个体量；三期则是西翼的新建筑。

Helvetia总部位于Girtannersberg区的顶部、圣加仑镇之上，附近还有其他大型建筑群。赫尔佐格和德默隆在现有十字形建筑群的基础上进行扩展，旨在围绕四个截然不同的庭院创造一个功能和环境的有机体。新建筑将增加到现有十字形建筑的末端，每个新建筑在大小和结构系统上都有所不同，以响应各自的地形和城市文脉。

计划扩建的前两期，均呈现为面向城市的狭窄玻璃结构。与房间齐高的窗户，在其垂直或水平轴上轻微地扭转，倒映出花园、天空和邻近的建筑，同时也给予立面一个动态的、万花筒般的外观。

在建筑内部，由于每个窗户的玻璃倾斜程度不一，每处工作场所都享有不同的空间环境。圣加仑的Helvetia总部代表了对高效、现代主义、“密斯式”钢与玻璃结构的尝试，以创造更个性化、更亲密的内部氛围和更复杂的外部建筑互动。

04

Helvetia总部扩建，北翼

Helvetia, Extension of Head Office, North Wing

赫尔佐格与德默隆，2004

北翼扩建的体量，与南翼和东翼相似，为面向城市的狭窄玻璃结构。与房间齐高的窗户，在其垂直或水平轴上轻微地扭转，倒映出花园、天空和邻近的建筑，同时也给予立面一个动态的、万花筒般的外观。

在建筑内部，由于每个窗户的玻璃倾斜程度不一，每处工作场所都享有不同的空间环境。圣加仑的Helvetia总部代表了对高效、现代主义、“密斯式”钢与玻璃结构的尝试，以创造更个性化、更亲密的内部氛围和更复杂的外部建筑互动。

05

Helvetia总部扩建，西翼

Helvetia, Extension of Head Office, West Wing

赫尔佐格与德默隆，2017

©Katalin Deér

总部西翼的扩建是赫尔佐格和德默隆在1989年赢得的竞赛最后完成的一期。

新建筑的高度随着斜坡的倾斜而变化，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庭院：北面的庭院与面前的建筑封闭了面向山的十字路口，而朝向公园；东面的庭院有两个细长的平行建筑面向城市；西侧的庭院与现有建筑相连，南侧庭院位于主入口，毗邻餐厅和食堂，朝向建筑的入口侧。

西翼的新建筑形成了Helvetia总部综合体的主入口。结构设计强调了它的重要性：这座四层的办公楼坐落在两个巨大的圆锥体上，在入口前创造了一个宽敞的有顶前院。两个圆锥体融入倾斜的地形，在街道入口和餐厅之间建立了联系，下面是一个花园。

北面的小圆锥体则容纳了下层的会议室。上面有办公室的大圆锥体被截断。这个两层的空间容纳了新的自助餐厅（食堂），在Helvetia总部提供了一个独特的位置，全天向员工开放。

06

Achslengut II住宅综合体

Achslengut II Residential Complex, St. Gallen

Baumschlager Eberle Architekten，2002

Achslengut II住宅综合体位于圣加仑市郊，康斯坦茨湖和阿尔卑斯山之间。当Baumschlager Eberle Architekten在1998年获得这个委托时，项目的主要参数已经确定。建筑师没有简单地接受并开始设计，而是开始了一个谈判的过程，以改变土地使用或建筑体量等因素，从而能够开发出紧凑的几何形状。这一策略的成功证明了在各方之间建立对话、平衡利益和改善项目启动条件的重要性。

公寓最终分布在沿着场地布置的八个街区中，并通过两条鱼骨形的轴线进入。每个街区的分配方案都遵循建筑师在广泛参与住宅项目的过程中不断完善的类型学，基于建筑体量和立面之间的关系，这个参数被称为形式因素，与建筑通过其外壳存储或消耗能量的能力有关。在像圣加仑这样的气候中，由于海拔高，冬天会下大雪，最好是通过接近立方体的几何形状来减少热量损失。因此，公寓被安排在一个矩形平面上，围绕着一个从上方照明的核心，并有一个带有滑动玻璃板作为热障的周边走廊。反过来，在每个公寓中，不同的房间都是同心布置的：潮湿的区域位于主楼梯附近，其余的区域沿着外部边界排列，从通过通向阳台的开口照射进来的自然光中受益。为了增加内部的灵活性，承重结构与立面和中央核心相吻合，从而释放了公寓中部的限制。

07

Bohl有轨电车及公交车站

Bohl Bus and Tram Stop

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1996

这个位于Bohl中心的公共汽车和电车站最初是在1989年由圣加仑市建筑测量办公室委托卡拉特拉瓦设计的。第一个方案是一个纵向管状中心的、直白的屋顶结构，它悬挑在两个倾斜的混凝土支架上，以承载玻璃板的肋骨。同年，卡拉特拉瓦对该项目进行了重新设计，他在每个支架前的弧形座椅周围安装了玻璃屏风。这些玻璃屏风将在一年中温暖的月份折叠起来，在冬季被重新放置在长椅周围，以保护等车的乘客免受恶劣天气的影响。

08

Pfalzkeller画廊

Pfalzkeller Gallery

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1999

卡拉特拉瓦受圣加仑市和州政府委托，将历史悠久的新法尔茨酒窖（Neue Pfalz）改造为文化活动场所，同时将圣加仑州紧急服务中心搬迁到一座新建筑中。

卡拉特拉瓦创建了一个新的半圆形低层集会空间，可用于展览、媒体会议、音乐会和讲座。它被放置在Klosterhof建筑的中轴线上，以避免对中世纪建筑立面产生负面影响。对于艺术画廊，卡拉特拉瓦还翻新和改造了两个现有的地下房间：70米长的宫殿地窖，可以通过两个大型拱形建筑进入，适用于展览和接待活动；约30米长的庭院地窖，可以通过地下通道和修道院庭院的历史入口到达，适合举行更亲密的会议和招待活动。

09

圣加仑州紧急服务中心

St. Gallen Emergency Services Centre

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1998

如上所述，圣加仑州紧急服务中心搬迁到了一个新建筑内，它位于Klosterhof和Moosbruggstrasse之间的绿色地带。这个敏感的区域位于一个历史建筑群的尽头，包括世界文化遗产圣加仑修道院（现在是政府办公室）和圣加仑大教堂。新建筑不仅尊重了这种环境，而且改善了它，为拆除附近地区杂乱的附属结构提供了动力。

新建筑亦作为与大教堂周围的堤岸和旧城墙的视觉联系。这个24小时紧急服务中心——该州的交通系统也是从这里协调的——以基座的形式出现。随着其沉重的水平凹槽，建筑对抗平缓倾斜的Moosbruggstrasse。伴随着它椭圆形的倾斜玻璃屋顶，基座被认为是一个雕塑，与历史背景相衬。从视觉上看，建筑将对传统城市环境的干扰控制在最低限度。在屋顶上，7厘米厚、两吨重的装甲玻璃元素沿着弯曲的脊梁自我支撑。由于这个玻璃屋顶下方是容纳了电子控制系统的中央空间，因此光线和温度控制是必不可少的。一个对称的可旋转拱形管系统，设定了屋顶两侧铰接板条的位置，从而得以控制日光。由于板条之间存在缝隙，空间不会完全变暗。

10

圣加仑大教堂祭坛

St Gallen Cathedral Chancel

Caruso St John Architects，2013

Caruso St John建筑事务所在邀请竞赛中胜出，获得了为圣加仑大教堂设计新祭坛的机会。圣加仑是一个历史悠久的修道院社区，拥有耀目的大教堂和非凡的图书馆。该项目是为了纪念这座巴洛克式大教堂建成300周年，并替换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一直使用的临时木制圣坛。建筑师被委托重新制作圣坛，使其更接近于今天会众聚集敬拜的方式。

建筑的内部有着宽敞的拱顶、彩绘的天花板和精致的人物装饰，是一个充满想象力的空间。它向上通向穹顶的彩绘天空，向外通向曾经是修道院社区中心的东后殿和高祭坛。设计旨在通过为教堂中心带来一种新的亲密感，并为现代服务提供一个焦点。设计建立了一个新的垂直轴：一个从新祭坛上升到拱顶的空间之柱，在平面对称的两个水平轴的交汇点。圆形、圆弧和圆环在现有建筑中产生了象征性的几何形状，并以一种开放的方式强调教堂中心的聚集，而不会削弱巴洛克大教堂现有的广阔品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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