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办公楼及连廊 ©繁玺摄影
△ 综合楼及连廊 ©王洪跃
建筑设计 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一合建筑
项目地点 广东东莞
建成时间 2019年
总建筑面积 18.9万平方米
主创建筑师 徐磊、李淼
自2013年起的8年时间中,一合团队为国产手机巨头之一vivo打造了系列项目。这些量身定制的包含制造、科研、培训、住宿等综合功能的系列建筑群,展现了当代需求下“新工厂”设计中要面对的多重内容和由此而来的设计思考与回答。本篇内容邀请项目主创建筑师徐磊,以12个问题呈现vivo总部设计背后的探寻历程。
△ 视频提供:vivo
vivo总部位于东莞市长安镇的工业区,包括主办公楼、实验楼、综合楼、3栋塔楼公寓、接待中心和2栋停车楼等9栋建筑。与大多数企业总部不同,这一全新的总部承载了几乎全部的生活场景,其包含了《雅典宪章》提出的现代城市功能四要素——“工作、居住、游憩、交通”。
园区类似一个小的城市聚落。理顺数十条交通流线,也是在梳理生活的全部可能性,做到宏观统筹和精细化设计相结合。设计采用一系列完整、纯粹的几何形体和空间,具有独特性的同时交织成一个体系,呈现出丰富而清晰的秩序感、富于张力的节奏感,以及可以被多层次、多角度感知和解读的空间透明性。
针对日照强烈、多雨的气候特征,设计采用连廊体系将全部建筑联系起来,并在连廊顶部种植绿化,创造出立体的线性公园。在立面设计和材料选择方面,采用可以被风、光、雨穿透的金属穿孔板和U型玻璃百叶,经过精确的组合,让立面达到了真正的透明性,生发出“轻”的感觉。
△ 园区鸟瞰 ©vivo
采访时间:2021年5月27日
受访人:徐磊
一合主持建筑师、该项目主创建筑师
访谈人:刘爱华
01
Q 在项目资料里,我看到了一版内部学术交流PPT,其标题为“沟通与新工厂”,“新工厂”一词给我留下挺深的印象。工厂设计对于大多数建筑师都是个颇为陌生的类型——生产工艺限制多、与日常生活体验遥远。而最近网络上看到的NBBJ和BIG设计的vivo国际总部和OPPO总部方案,更适合被称为办公建筑,和“工厂”好像关联不大。
那么此次设计称其为“工厂设计”是否准确?您及团队怎么看待这个设计类型?它是否带来了不同的设计思考方式?
A “新工厂”这个词是很适合的一个表述,只要不把它单一地理解成“新厂房”就好。如果要更准确地描述,应是“中国特色的新工厂”。
它具备几个手机行业的特点,这些特点其他制造业中也有类似。先说使用的人,手机行业既是技术密集型,又是人工密集型,工人和研发人员都非常多。它的工厂包括办公、研发、厂房的同时,还包括宿舍。这点与国外模式不同,在当代发达国家,工厂不需要解决宿舍问题。而在vivo,除工人外,还有技术密集型带来的众多研究人员,其中那些刚工作的、还买不起房的年轻人,他们和工人一样,都需要工厂提供的宿舍。
作为工厂组成之一的厂房也是最容易做的,因为它的工艺基本固定,但在这个项目里也并不是很容易。开始时甲方对工艺的重要性不是特别理解,他们认为自己非常了解手机制造,却没意识到工艺流程需要一个翻译的过程,厂房的设计是要翻译成建筑、结构、机电专业的需求。甲方后来聘请的工艺顾问和我们在这方面配合了很多,后来也不断地调整、修改。只要建筑师头脑清楚、用心负责,甲方也有制造经验,那就没问题。
所以中国特色的新工厂,它的模式实际上是一个综合的状态,包含着行政管理、技术研发、生产制造、学习培训、餐饮住宿、休闲运动等功能。
△ 园区主入口 ©王洪跃
△ 办公楼及接待中心 ©王洪跃
△ 办公楼内景 ©王洪跃
Q 它跟以前的那种混合功能的“大院”有相似之处吗?
A 有一定相似的地方,不过它的规模更大。以前在北京的大院里,人的类型往往都很一致,而在这里,不同类型的人群都有。
我们之所以喜欢跟vivo合作的一点原因,是他们很强调不希望大家在使用上有阶层感。比如食堂没有等级化的设置,对于工人、研发人员、管理层,所有的食堂都可以去,有些区域因为本身的功能设置,比如厂房区的餐厅里工人是大多数,但其装修的档次各方面一点不比其他餐厅差。这种平等的观念,除了有利于招工的考虑,更多源于这就是他们企业文化中很明确的一点。
△ 综合楼庭院 ©王洪跃
△ 综合楼庭院 ©王洪跃
Q 在设计文本及分析图纸中,可频频看到关于“流线”和“效率”的讨论与研究,设计团队甚至画了非常复杂的一天中不同时段人员流动统计表。那么对这两个核心要素的关注,是来自于业主的要求,还是建筑师的想法?在vivo系列项目的设计决策中,这两个要素是具有更大的影响比重吗?
A 除了“流线”和“效率”,还要再加一个词——“感受”。关注使用感受,是这个项目跟其他项目最本质的区别。
因为他们是真正的业主,他们就是使用者。举个例子,做小别墅设计,沟通的就是别墅的主人,这时往往设计能做得很好,因为设计者跟使用者发生了直接的沟通。但是我们真正常做的两大类型,一个是政府主导的公共建筑,一个是开发商主导的开发项目,建筑师面对的都不是真正的使用者。所有的与使用相关的信息都是被转译过来的,里面实际上已经非常不纯粹了。
在这个项目里我们碰到了真正的使用者,而且手机制造业本身就是秉承用户体验至上的理念,他们特别爱讲使用感受,这方面我们彼此是共通的。但是使用手机的人和使用空间的人,有重叠但又不完全一致,这两种感受是有区别的。
建筑设计中关注使用者的感受,包括“舒适度”,也包括“流线”和“效率”。比如流线处理不好,就会产生拥挤这类很不好的感受。当然除了常规方面的使用者感受,这次的系列设计还有它本身的一定特点,比如较大的人流量、上下班时间的集中性、食堂使用、运动需求、时间分配等。
从本质的逻辑上讲,这些对“使用者感受”的关注没有什么特殊,通常的项目都应如此,只不过往往还没来得及关注,房子已经盖完了。
△ 建筑师做的vivo园区人员流动研究表系列之一
©一合建筑
△ 宿舍区 ©王洪跃
△ 实验楼 ©vivo
Q 关于效率的话题,我在设计说明中看到一个词“效率适度性”,就是说不追求电梯更快、流线最便捷、布局最紧凑,而是追求一种适度。可以具体讲讲这个吗?
A 这就又回到刚才那个问题了。效率极高时,舒适度必然下降,使用者感受就不好了,有时候需要效率高,有时候效率高又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当感受不好的时候,效率也会受到消极的影响。
通常来讲,建筑师总是不希望为了效率牺牲过多人的感受,业主这也有这样的需求,但是在度上需要不断平衡。很多时候我们和甲方都把握不好,要不断尝试和调整。
△ 实验楼前的“波浪”花园 ©王洪跃
△ vivo park ©王洪跃
02
Q 面对这片尺度巨大又空旷的沿海滩涂,设计最初是怎样去把握建筑的尺度问题?崔愷院士提及他对vivo项目的印象时,除了谈到设计品质优秀之外,他还用了“英雄主义”一词来形容。我想这是源于面对巨大尺度的空地,你们用了几个“完形”几何形体来作为一个空间格局的回答。那么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A 这是基于几方面的考虑。在最初设计时厂房是主体,厂房本身必然是一个很大规模的、比较完形的体量。第二,企业建筑都有个特点,希望带有一定的广告性,尤其对于手机行业,其品牌意识极强,做的任何一件事都要去强化品牌,所以它需要房子有一定的识别度。
再一点,从具体的环境来讲,正因为太开阔了,场地和海之间又有一条高架的沿海高速路,旁边还有再建另一条高架的可能,场地实际上有一种被压迫的感觉。当面对这样的一块新地,几个完形体量是担负着要把场地先给控制住、落住脚的任务。
完形空间也跟甲方的办公模式有关——需要大量、集中、高效的沟通。实际上我们关注环境和人的使用的这些意识是非常强的,并没有因为完形的形式而放弃。
△ 椭圆体量的办公楼 ©张骑麟
Q 用地位于珠江口岸,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这样的气候条件给设计带来了哪些方面的影响?
A 气候带来的影响最重要的是遮阳和遮雨问题,因此步行连廊系统要做得非常完备。连廊是岭南建筑里非常重要的建筑语言,而且它有一定的空间性。
有些地方外面要出挑比较大,实际上是为了遮阳的目的。但我们对雨的强度估计不足,设计过程中甲方不断提醒我们,这里的雨一来就极大,而且经常是跟台风一起来,还常是横着走的。
对应这一点有两种办法,连廊要么尽量挨墙设计,风不会把它穿透;要么连廊有足够的宽度,侧面还要有挡雨措施。我们对这件事的理解也是在设计过程中不断地修正,比如原本觉得有些路径结合空间设计不做遮雨挺好,但甲方对此非常敏感,要求所有的路径都要遮阳遮雨。
△ 连廊 ©王洪跃
△ 连廊与广场 ©黄永荣
Q 为什么要在材料选择、构造设计中表达“轻”和“透明”?是来自建筑师主观的风格偏爱还是有别的原因考量?
A 要回答这个问题,要先说一下空间,也就是刚才提到的“英雄主义”。为什么会选择做一个椭圆形呢?一是外部地形的原因;二是使用模式的原因;第三,又回到企业文化中对公平性、均等性的追求——不希望哪个人是最强的,而是希望大家是一种平等的状态;再一点是对交流的重视,圆形空间来自于古典学院的概念,在这个空间里大家可以看到彼此,随时打招呼和沟通。但是同时这个空间会变得很完形,甚至可能会产生封闭的感受和过于饱满的视觉形象,所以我们在外面采用了U型玻璃,来减弱这种封闭感。
包括那个方院,也就是餐厅与培训中心(综合楼),外面用的是穿孔板,实际上是让它来“中和”所谓英雄主义的这种感觉。
实际上,在这个椭圆空间里可以举办很多有仪式感的活动,我们和甲方曾一起设想过在这里吃年夜饭、举办集体婚礼等;方院里除了吃饭还可以放电影、举行派对等。基于整体的综合考虑我们选择了完型布局,就想在材料和节点设计中让它变得更轻盈,不希望带来压迫的感受。
△ 白色金属穿孔板与清水混凝土 ©李淼
△ 办公楼庭院 ©繁玺摄影
Q 在项目的文字资料中提及了“透明性”理论,那么它与设计中对“轻”和“透明”的具体表达有着怎样的关联?
A 实际上李淼(主创建筑师之一)对这方面是有一定的想法和研究的。从我的角度,更多的是为了实实在在地解决问题,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
△ 方形体量的综合楼 ©王洪跃
△ 综合楼外立面的穿孔板 ©王洪跃
03
Q 你们经常会提及业主方那位基建规划部负责人,以及他所代表的具体使用者的需求,当然也包括企业文化这样颇为抽象但又不可回避的需求,这些实际上都是“人”的要素。在我们谈及设计时,很多时候“人”都是退在后面的,或者被专业化变成“功能”、“流线”等,这些非常具体的“人”及其与设计存在着怎样的关系?
A 我们很幸运地遇到了一位负责任、也很聪明的使用者代表,能够和他进行不断的沟通,这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
“人”是很容易被抽象化的,比如说某一种类型的人等等;当把它具体化、大量化,就会出现“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时又好像不得不用类型化的办法来解决问题。尤其是针对大量人员使用的建筑来讲,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事情。
但我们建筑师的工作本身就是平衡和综合各种各样的条件。针对群体性使用模式的场所,我们更多是从两个方向来解决问题。第一是寻求最大的人群,即80%的人。我们在和甲方沟通时是明确谈到这一点的,设计不可能让每个人都满意,但我们要让80%的人满意。第二个方向,按最大公约数的原则。一个决定往往会有不同方面的影响,可能对这一方面不那么理想,但对另一方面是更好的选择。最大公约数原则,也就是采用“平衡”、“最大多数”的策略。
另一方面,要有“设身处地”的意识,做任何设计,一定要通过获得的信息把自己幻化成使用者。这会是件很麻烦的事,但不要去怕麻烦。你要真的去聆听、修正,比简单设计出来基本满足要求(的建筑),显然要加大很多工作量。
△ 综合楼内的食堂 ©王洪跃
第三点,我要引用一下甲方的一句话,“要放弃一些建筑师的执念”。这对我们是非常好的提醒,有时候我们由于教育背景、设计经验会形成一些判断,比如某个比例是好的,虽然它是来自于审美经验和使用经验,但针对新的情况,它不是一定合适的。有时候我们觉得这样是舒服漂亮的,或是大家关注的,可他们未必会这么想;他们关心的问题我们却可能根本没意识到。
举个例子,比如说食堂里的就餐流线,怎样取餐,怎样收餐,谁会碰到谁,会不会有拥挤感,座位的尺寸等所有这些,我们做平面时不断去研究,看是否符合他们的行为习惯。可能放在大学食堂里是一个方式,在这里是另外一个方式。
再比如说一些通道上的材质,包括色彩、明亮度、灰度,实际上他们对这些很敏感,我们建筑师容易耍酷,喜欢冰冷一点、粗糙一点是吧?但他们可能喜欢的是更家常、更普通的,但我们需要把普通做得让人舒适,又不显俗气。
做设计时建筑师一定会去考虑使用者和决策者,有时也会考虑到拍出来的照片和专业评奖,考虑是否有某种建筑学甚至社会学意义的说法,但这些考虑放在这里是否都合适?它们是不是使用者真正的“切肤之痛”?这些“建筑师的执念”里边是否有些是杂念?
vivo的另外一个特点,因为是私企,几位股东的决策力非常强,事情很快就做决定。这是好事,但有时也会带来一些问题。这些老板都很愿意和建筑师交流,但是对他们而言,企业重要的事情太多,他们都在高度紧张的状态,有些事情,比如后续项目室内方案的选择等,就没有充分的时间去沟通,其实也包括建筑设计本身,会觉得有稍许遗憾。
△ 综合楼食堂中庭 ©张骑麟
04
Q 在其他设计中很少被关注的“生产性”(效率),在这里和“场所感”(情感)二者在处理时会有冲突吗?还是因此而产生特别的张力?
A 这二者不是矛盾,为什么呢?并不是快才叫效率。就像小孩儿做作业,快但是做得不对,不叫效率;如果又快又对,做了三年做烦了,不想干了,那也不叫效率。让他愉快地、有持久性地去把一件事情做好,这才叫效率。
关于我们提到的场所感,实际上这里面包含了自豪感、对企业的认同感,也包括了品牌的宣传性,这些和在里边真正的生活、有效率地工作真的不矛盾,是一回事。如果说有矛盾,这些矛盾都可以用钱来解决。比如说提升效率不高,那就多加电梯对不对?连接效率不高,那就多加步道。
当然这个不会是无限制的,谁也不想花冤枉钱,最终是一个投入和产出的平衡,我们很多时候也在讨论这个问题。甲方对此也很关注,不断强调不怕花钱,但花钱必须花在点子上,必须有用。别花了钱,就是你们建筑师爽了,或者拍某一张照片好看了,这不行。
△ 办公楼内庭院 ©张骑麟
△ 办公楼庭院 ©王洪跃
05
Q 在这次的设计中,企业的高科技背景对设计有什么影响吗?
A 首先要厘清一个认知,就是手机制造业既是技术密集型,又是劳力密集型,所以它还不是一个纯粹的高科技企业。
高科技是一种非常烧脑的工作状态,那么我们就会希望提供让他们放松下来的场所或方式,但是怎么叫做放松?我们现在比较明确的知道,对于这些人最有效的放松方式是运动,而不是像我们想象中喝个咖啡什么的,他们很多人不喝咖啡的。所以我们对运动场地的设置非常在意,操场、跑步步道、篮球场、羽毛球场等都有。
我们不能把自己想象的“放松”放在他们身上,比如环境是院落式的就认为会让他们放松,从某种意义上这也是一种建筑师的执念,你认为别人需要的不是别人真正所需要的,别人所需要的你可能并没有做到。当然可以说我们去引导,但这就会涉及度的问题。
△ vivo park鸟瞰 ©vivo
△ 综合楼前的篮球场 ©黄永荣
我这里说的执念,是指先入为主地用某种理论,把自己放在道德高地上,认为是为大家考虑的。这也同样包括美学上的判断。假如有个100年前的街区,我们会觉得很好把它保留下来。但那里边其实包含着100年、120年、150年前的不同的东西,其中有的是模仿,有的是对某种思潮的反向,在当时引起的评价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但很多建筑师对古典建筑的专业程度并不够,分辨不出里面不同时代的变化,那怎么能说我们的一些美学判断就是正确的?
美学判断是来自于历史的积累和现实的积累。历史的积累就是历史美学,所有这些形式美学是来自于历代的艺术家和公众的感受评价,形成了被不断验证和推翻的一套体系。另一种就是现实美学,由于时代、需求、社会文化水平的变化,美学判断也随之不断变化,不断适应,而不是一成不变。
△ 办公楼面向内庭院的平台成为讨论交流空间 ©vivo
△ 办公楼顶层环形花园 ©张骑麟
06
Q 借这个项目聊一下与建筑设计体制相关的两件事:“建筑师负责制”和“后评估”。项目总结文本里说这个项目是“准”建筑师负责制,也就是说做了建筑师负责制的工作,但并没有签这份工作的合同;后评估也是类似,是团队无偿地在做这样的较为探索性的工作。一合中心是一个设计机构,而非学术研究机构,是出于怎样的想法要做这些事情?
A 这事首先要感谢建筑师李淼,李淼是一个爱思考的人,也有所追求。我们是在不断做设计的一群人,任何事情都需要一定的总结,需要不断地去思考。我认为是对思考的爱好造成了这样的一个结果。
这种思考既包括针对具体问题的,也包括不断跳出来,把我们所做的工作放在大的时代、社会背景下的观察。包括后评估,实际上就是对自己工作的一个反思,也是对我们所思考的很多问题的一个验证。对很多人来讲,思考是一件有意思的事,这是一个内在的驱动力。
△ 总平面图 ©一合建筑
△ 办公楼及接待中心一层平面图 ©一合建筑
△ 综合楼一层平面图 ©一合建筑
△ 综合楼剖面图 ©一合建筑
△ 办公楼剖面图 ©一合建筑
完整项目信息
建设单位:vivo
业主基建规划团队:李良能、刘艳辉、万文静、黄永荣、李演斌、梁维生、邹礼、彭理、刘伟昌、汪建明
设计单位: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建筑设计: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有限公司 一合建筑
主创建筑师:徐磊、李淼
项目经理:席志刚
建筑设计团队:孟海港、孙婧、朱吟、张华、史鑫辰
结构设计团队:任庆英、王奇、张付奎、张雄迪、刘福、张晓宇、伍敏、李森、张晓萌
机电设计团队:董超(水)、宋晶(水)、高东茂(水)、郭超(暖)、杨向红(暖)、许冬梅(电)、李喆(电)、孙泽人(电)
总图设计团队:郑爱龙
景观设计团队:关午军、王悦、朱燕辉、杨贺明、戴敏、管婕娅、李和谦、李飒、汤金润、郭玉京、王可、曹雷、魏华
室内设计:香港郑中设计事务所
幕墙顾问:深圳市三鑫科技发展有限公司
施工单位:中国建筑第三局有限公司、中国建筑第四局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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