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金伟琦,建筑师、建筑摄影师,现居北京。从最初利用下班后的时间去爬楼拍城市,到自己独立拍摄的建筑作品正式发表,金伟琦表示自己在建筑摄影的道路上一直在探索、学习,只有不断地试错,永远保持一种敢于冲出框架的状态才会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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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从事建筑摄影工作几年了?现在是全职的状态吗?
金伟琦:实际从事建筑摄影或者说拍一些建筑和风光照片已经三年左右,不是全职状态,但基本上除了做设计外的时间都在四处走走拍城市,或者是拍一些独立设计师的作品。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安排很充实,每次拍摄都是一个启发自己设计灵感的过程,让我重新认识建筑,从不同人的角度去解读一个作品。
行走:可以分享一下,在从事建筑摄影之前的经历吗?
金伟琦:在有正式的建筑摄作品发布机会之前,只是经常自己去看一些城市风景,后来可能是出于对照片的不满意,就去买了些专业的设备,学习了后期的一些技巧。以前总是愿意去爬一些高的建筑工地,经常会爬到四、五十层高的楼顶拍大角度的城市。许多关于摄影的基础知识也是那时候积累起来的。那时常有的的状态是白天做设计,傍晚扛着相机爬楼,晚上加班画图、修照片。去过很多北京的地标性建筑。
行走:最近半年在拍摄的项目主要是哪些?拍摄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故事?
金伟琦:最近拍摄的项目有唐山有机农场,还有唐山的佛堂,都是建筑营事务所的作品,也是我恩师的作品。有机农场在国内现有建筑里是非常特别的,其纯木结构建造还有整体营造出的漂浮感都是一种全新的建筑探索,有人称其为“漂浮的四合院”。
我前前后后去了农场四五次,对其材料、构造、功能和植被都已经非常了解。最终的拍摄囊括了空间中的使用状态,建筑不再是空的壳子,它给人们的行为提供了一个场域,这种特性既是建筑师赋予他们的,同时也是空间和建筑的自然特性。
另外一个印象深刻的项目是唐山佛堂。这个建筑是一个静思冥想的精神性空间,柯布西耶式粗犷混凝土风格配上大玻璃,在现场的体验是语言和图像所不能表达出来的。因为项目的特殊性,拍摄在春夏秋冬四季都要进行,所以我也去了很多次。这个过程中,我不仅明白了建筑整体的设计概念,对其施工难度以及复杂程度也有了更深的了解,所有好的作品都是经过时间历练的。
行走:拍摄一个项目的周期一般需要多长?平时的拍摄习惯是怎样的?
金伟琦:拍摄一般没有特别固定的周期,一般就是前期接受委托、和设计师了解项目、看设计师的图纸,就像做设计一样,推敲和分析每个空间,还要完成对比效果图等等一系列工作。
每次接项目我都会提前半天或者一天驻扎在项目地点,整体把握建筑状况;把自己当成使用者参与到空间之中,找到一些好的光感和时间点,最后进行成片的拍摄。同时我也在力图转变,尽可能多地用手持的方式去探索整个空间,有时候手持的角度会带来很多惊喜,不要太过依赖三脚架!
行走:你认为自己擅长拍摄哪一类作品?
金伟琦:我其实一直都处在一个探索和学习的阶段,我觉得不要过早地把自己固定在一个模式,认为自己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只有不断去试错,永远保持一种敢于冲出框架的状态才会有所突破。
行走:你如何处理画面里建筑与人的关系?
金伟琦:建筑离不开人为活动,建筑摄影里的人更是一种阐明建筑尺度关系、理解建筑使用的一种类似图例式的说明。有时候我们也不能仅仅把画面里的人简单理解成比例人,你选择的人所持的身份、所呈现的特征等等都会传递信息,能够被读者解读。
行走:你如何处理气象和建筑的关系?
金伟琦:气象对摄影来说固然很重要,但是我不认为只有在好天气下才会诞生好作品。一个建筑的气质有时候需要特殊天气的渲染,思维局限到晴天就会失去尝试其它可能性的机会。
行走:你怎么看待客观表达建筑师的作品与摄影师的再创作?
金伟琦:摄影师的再创作应该建立在对建筑的客观表达之上,再辅以一些镜头的使用、后期的加工、色彩的调整等。不过一定要区分好照片、效果图和绘画的区别,有时候过度的再创作反而喧宾夺主,会把摄影或者建筑自身的特性掩盖。
行走:你认为好的建筑摄影作品应该具备什么样的特质?
金伟琦:我认为好的建筑摄影是一种基于客观事实上有目的、有计划的一种创作。它需要有敏锐的观察和表现能力。
行走:你最喜欢的建筑摄影师是谁?从他(她)的作品中学到了什么?
金伟琦:比起单纯的建筑摄影,我更喜欢的是那些通过其他途径或者说从其他摄影领域开始学习建筑摄影的拍摄思路。其中来自德国的摄影艺术家安德烈亚斯·古尔斯基(Andreas Gursky),他的观点之一是:摄影家应该像一个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的外星人一样,新奇地观察每一个角落,试图理解所发生的一切。这就如同我们出来拍摄一个项目时的感受。另外,他那不带有感情色彩的略有些纪实性拍摄手法更是我喜爱的地方,能从他拍摄的一些建筑照片里清楚看出个人风格和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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