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建筑进入学术视野的时间并不长,但却经历了一系列复杂的变化过程。其每一次受到关注都有一些标志性的事件。比如1975年Tendenzen-neue Architektur in Tessin的出版让瑞士南部提契诺地区的建筑进入主流建筑视野。1986年archithese杂志第一期Stand der Dinge的出版又标识着瑞士北部德语区的建筑进入了欧洲主流视野。也就是在这个时期,弗兰普顿在批判性地域主义的理论框架下,将瑞士建筑作为“地域性”建筑的案例之一写入理论著作。
到了1999年,在赫尔佐格和德姆隆(Herzog & de Meuron)赢得了泰特美术馆的国际竞赛之后,关于瑞士建筑的描述慢慢朝着明星建筑师的方向转变,一系列建筑师慢慢成为瑞士建筑师的代表,这其中包括马里奥·博塔(Mario Botta),路易吉·斯诺奇(Luigi Snozzi),赫尔佐格和德姆隆,彼得·卒姆托(Peter Zumthor),Diener & Diener等等。这种对瑞士建筑的叙述在某种程度上一直延续到今天,只不过除了上述名字之外,瓦勒里欧·奥尔格亚蒂(Valerio Olgiati),克里斯蒂安·克雷兹(Christian Kerez),Miller & Maranta等名字成为年轻一代的代表。而学术关键词也从“极简主义”、“建构”、“表皮”变成了“现象学”、“氛围”以及“空间结构互动”等。与此同时,人们还关注究竟谁能够成为下一个明星建筑师,Pascal Flammer?Refael Zuber?还是Made In?
当我们回顾这段不长的学术演变过程就会发现,理论和学术表达的变化速度非常之快。而且在这种欧洲自我中心的建筑叙述中,作为一个旁观者,我们应该以怎样的角度去观察?这其实是本次有方瑞士之旅面对的最大问题。而问题的答案也很简单——回归建筑本体。就瑞士而言,这个本体是既重视手工艺又强调工业化的建造传统。
在这次旅行参观的高山地区,人们会看到非常手工艺的建造方式,比如卒姆托,卡米纳达(Caminada)的诸多建筑。在山谷中心的库尔,人们能够看到精湛的铁匠、木匠、石匠传统如何与采用钢铁、混凝土、玻璃的工业化建造方式碰撞。在山谷结束的提挈诺和布雷根茨湖滨地区,人们可以看到人们怎样用工匠精神使用工业化材料。而在远离阿尔卑斯山区的巴塞尔和日内瓦地区,人们可以看到上百年间以工业化逻辑建造的建筑有怎样的发展和演变。
相信通过比较这种二元的建造方法,我们可以找到如下诸多问题的答案。瑞士的施工工艺好在哪里?高完成度的建筑会不会只是一个施工话题?手工艺的建造方法如何与工业化建造结合?或者说手工艺应该以何种方式被工业化的建造所代替?如何不带乡愁的进行手工艺的建造?又如何充满人文关怀的进行工业化建造?每一个有方考察成员一定会有自己心目中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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