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超”最大彩蛋：1945年的密斯为2016年的蝙蝠侠设计住宅？

张远博 | 2016.03.28 20:41

编者按

开启“DC宇宙”的奠基之作《蝙蝠侠大战超人》上周五上映，虽说调性非常符合导演扎克·施奈德的暗黑气质，影片还是闷了点，最燃的两处：一是神奇女侠自带BGM登场；另外一处，惊鸿一瞥的范斯沃斯住宅？（对，就是布鲁斯·韦恩湖边的那座玻璃房子！）而昨天（3月27日）恰恰是范斯沃斯住宅建筑师密斯·凡·德·罗诞辰130周年的纪念日，可见，影片不无致敬之意。除此之外，选择范斯沃斯住宅是否还意味着什么？1945年的设计，2016年的未来？也许不仅如此……

首先需要说明的是，布鲁斯·韦恩与“蝙蝠侠”不同：居于蝙蝠洞的“蝙蝠侠”是维护正义的哥谭市义警；布鲁斯·韦恩只是那个永远做着噩梦的小男孩，无法挣脱父母被害的阴影。当祖宅古堡毁于灰烬，蝙蝠洞依然如故，布鲁斯·韦恩的新宅邸却成了范斯沃斯住宅，为什么偏偏是这透明精致的“玻璃盒子”？熟悉范斯沃斯住宅的人都知道，其对私密性的全然不顾，不仅激怒了房屋主人范斯沃斯，也饱受众多同行非议。这种对私密性的放弃，放在电影中，也许我们可以理解为，象征着布鲁斯·韦恩的转变，为了担负起更大的责任，他不再逃避，开始正视自己的内心；而放在现实中，我们多少还是困惑于密斯对居住的“特殊”考虑。

无隐私的住宅：我好像是一个被展览的动物

“好像在经历一场风暴、一场洪水，就好像是上帝的神迹一样”，这是范斯沃斯女士初见密斯时的第一印象，1945年末，芝加哥女医生艾迪斯·范斯沃斯（Eddis Fasworth）找到密斯，希望他为自己设计一座周末别墅。住宅位于芝加哥福克斯河岸，房子四周是一片平坦的牧野和茂密的森林，密斯用8根钢柱支持整个建筑，使建筑完全成为一个长方形的玻璃盒子，仅仅把浴室、厕所这些设施集中于内部一个小小的封闭空间，其他地方全部敞开。密斯用大片的玻璃幕墙围合，建筑视野开阔，名副其实的“看得见风景的房间”。

而与此同时，对于居住者而言，没有隐私性的完全开敞，让范斯沃斯感到自己就像是一个被展览的动物。房子盖到一半，她立即要求密斯进行修改，密斯一口回绝依旧故我，直到两人对簿公堂。这场闹剧最后以密斯现场的深情陈诉和范斯沃斯的最后撤诉告终。

也许在密斯心中，范斯沃斯住宅终究抱憾，然而这座玻璃盒子却始终是“少即是多”最好的注脚。

少即是多：我们反对一切审美方面的虚夸，教条和形式主义

密斯的设计理念并非无源之水。二十世纪建筑材料得到很大革新，钢铁和玻璃得以广泛应用于建筑领域，“少即是多”正是居于这样一种环境而得以产生。他提出“少即是多”，有的更多的是德国人的严谨与理性。来自密斯本人的解释，主要关注两个方面：一是简化结构体系，精简结构构件，尝试创造没有屏障或屏障极少的，可作任何用途的建筑空间；二是净化建筑形式，精确施工，使之不附加任何多余的东西，从而产生仅由直线、直角组成的精确纯净的方盒子。在密斯1929年设计的巴塞罗那德国馆里，我们看不见任何一件附加于建筑之上的多余装饰，有的只是轻灵通透的建筑本身和连续流动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