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阿尔托 | 回顾帕米欧疗养院​、维堡图书馆等10个经典作品

没有光怪陆离的设计，没有凌厉锋芒的结构，芬兰建筑师阿尔瓦·阿尔托（Alvar Aalto）的建筑远离了喧闹，走在潮流的边缘，却总是让人感受到亲近和自然。

1920年后，阿尔托从不起眼的芬兰小城起步，一跃成为国际瞩目的建筑师，主要依靠两个项目的帮助：一个是帕米欧肺病疗养院，一个是维堡图书馆。1927年，他完成了第一座功能主义的建筑图尔库圣诺玛特报社办公大楼；12年后，他设计了玛丽娅别墅。在这12年间，他已经脱离了现代建筑先驱如格罗皮乌斯、勒·柯布西耶等人树立的建筑样板，开创出独树一帜的设计语言。阿尔托的工作令人信服地说明，现代建筑唯有剥离了那一层坚硬的理论外壳，才能真正服务于普通人的生活。

今天是阿尔托的生日。一起通过下面10个经典案例，再次走近这位北欧大师。

帕米欧肺病疗养院

Paimio Sanatorium

建成时间：1933年

项目地点：帕米欧，芬兰

那是1933年，31岁的阿尔托凭借这个作品蜚声国际，人们将他称为现代主义的第五位大师。后来，许多年轻的建筑学学生第一次记住阿尔托这个名字，正是因为帕米欧肺病疗养院。

建筑坐落在一片冰碛山丘区域的中部，周围环绕着浓密的树林，远离村庄与农舍。平面布局分为A、B、C、D四个体块，A是常规病房，顶层是著名的日光浴区；B是办公室和医务室；C是职工食堂和宿舍；D是锅炉房。

在抗生素被发明出来之前，治疗肺结核病的唯一方式就是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的环境里静养。这样的建筑布局首先保证了良好的通风；其次，建筑四个朝向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冬季寒风对建筑的正向吹入；最后，病房侧的室内采光大大增加，自然光的射入非常充足。

长期的封闭对于一个受病床折磨的患者来说是非常沮丧的，而且传统医院的病房设计从来没有为长期卧床患者考虑。在帕米欧肺病疗养院里，垂直的墙与水平的天花板之间，颜色与体量的对比是天然与人工照明的结果，没有特意适应因生病而变得异常敏感的患者。

阿尔托力求空间上的纯净，大量使用暖色，让病人产生归属感、安全感，并时刻保持精力充沛。黄色的楼梯台阶，醒目而又亮丽；楼梯扶手后面的墙壁，特意涂成灰色的图形，既耐脏又是含蓄的装饰；病房里的灯光向上投射，经过浅绿色的天花板反射，洒下柔和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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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米欧肺病疗养院：最温柔的医院

维堡图书馆

Viipuri Library

建成时间：1935年

项目地点：维堡，俄罗斯

1927年，阿尔托赢得了当时仍属芬兰的维伊普里（Viipuri）城市图书馆的设计竞赛，他给出了一个化名“W.W.W.”的方案。设计很现代，但仍然浸透了古典传统。

竞赛方案和最终设计间隔了五年。这段时间里无论是欧洲建筑界还是阿尔托自己的建筑思维，都发生了很多变化。1933年12月，当最终图纸准备好的时候，阿尔托已经成为一名纯熟的功能主义建筑师。

在最终的设计中，建筑各部分均设置了入口，内部的流线也被巧妙地控制在贯穿各个楼层的空间实体之间。阿尔托强调了空间的不同功能特征——图书馆（安静）与演讲厅及其他“社交活跃”空间（热闹）区分开来。大量的草图与图纸显示，建筑师在这个项目中，还仔细考虑了照明和声学的问题。

从平面图上看来，图书馆由两个在水平方向上相互偏移的矩形体量组成。主入口区域是行政和举办活动的空间，阅读空间则置于建筑后部。内部空间组织实际比平面上看起来的要更加复杂。经常被描述为三层的平面，在剖面上看是六层或七层，建筑从而具有变化多端的空间序列和复杂的过渡空间系统。

与功能主义建筑中常见的平坦走廊有所区别，这个图书馆中的走廊是“移动”的，人在向内行进的同时走廊也在上升，最终在一个中央行政办公桌前达到路径象征性的最高点。阿尔托通过给予过渡空间实用价值，将其重新利用起来。他将台阶扩展为阅读平台，并用书架填补内层之间的空隙。他为室内设计出一个无缝而连续的流线，蜿蜒地穿过整个建筑，像河流一样。

图书馆也为年轻的阿尔托提供了一个机会，让他开始实验自然采光方面的设计，这也是他在职业生涯中一直追求的目标。为了让漫射光充满阅览室，阿尔托发明了一种锥形天窗，具有漏斗的效果，在白天也不会直接射入产生阴影的太阳光。依靠阅览室中生成的网格，他系统地在屋顶上开了2米的采光井，给屋顶带来具有未来感的外观。这种高效的照明模型成为阿尔托标志性的设计，也成为后辈建筑师争相学习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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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堡图书馆：阿尔托的理性与浪漫

阿尔托自宅

The Aalto House

建成时间：1936年

项目地点：赫尔辛基，芬兰

1933年夏天，在完成帕米欧肺病疗养院的建设后，阿尔托将他的办公室从图尔库搬到了赫尔辛基。1935年，阿尔托和爱诺在赫尔辛基的蒙奇涅米区里希蒂耶街（Riihitie）买下一块几乎完全未被开发的基地。基地面积约1350平方米，向南微微倾斜，朝向大海。他们开始设计自己的房子，并于1936年8月完工。这是阿尔托开始脱离正统的理性主义、展示他自己建筑理念的第一个作品。从这座自宅开始，阿尔托逐渐形成一套多层级、多感官的个性化的表达。

建筑为钢管填充混凝土框架，被设计成家庭住宅和办公室相结合的形式。从外部也可以看到这两个功能在体块上的区分：深色体量是生活区，细长的深色木条作为覆层；白色体量是工作区，用白色石灰粉刷的砖墙作为外墙。

这栋房子真正的立面不是面向街道，而是面向花园的那一面。关于场地上住宅的朝向，阿尔托曾说过：“街道必须在后面，立面必须面对花园。”遵循这一理念，临街立面简单而封闭，花园立面则是开放的。客厅和餐厅中央部分的墙壁由大型固定窗户组成，上方是一个大露台。但让花园立面具有吸引力的不仅仅是它对外界的开放，还有窗洞开口和墙面之间惊人的比例平衡，建筑和植被的交织，以及石墙和其他功能的景观所唤起的遥远记忆。

自然材料的使用，软化了现代建筑的形式语言。室内房间的设计都经过仔细考虑。自然光线、房间及露台的朝向都很重要：主要生活区朝南，面向花园开放。二层的房间朝向东面开窗，目是为了能够迎接早晨的阳光。

室内的氛围是舒适和亲密的。客厅和餐厅的窗户可以看到花园全景，创造内外之间的连续性。树叶缠绕在外部棚架上，形成了一种绿色和红色的“窗帘”，光和色混合在一起，使空间生动活泼。餐厅、客厅和工作室被设计成一个大的连续空间，但工作室的地板比其他房间高出45厘米，用滑动木门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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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自宅：温暖的自传

玛丽娅别墅

Villa Mairea

建成时间：1939年

项目地点：诺玛库，芬兰

玛丽娅别墅是为阿尔托的朋友古利琛夫妇建造的。在房屋的设计建造过程中，他们受到彼此灵感的启发，新念头和新方法不断涌现，让这个建筑越来越大胆。最终的结果反映了建筑师对业主人格深刻的阅读：古利琛夫人对现代艺术的狂迷，古利琛先生对木材工业的投入，在此都有所体现。立体主义的色块，融进了色彩斑斓的森林意象中。

平面最终形成U形，森林则形成了第四道墙，创造出一个内部庭院。桑拿浴和游泳池在一层平面上穿过了大的生活空间，桑拿浴一翼为芬兰杉木，游泳池没有基础，由混凝土外壳组成，像一条船漂浮在其下的泥土中。东侧的一翼（朝向森林）包含两个餐厅，其中一个可以在夏天用作阳台。

别墅一层是一个大空间，通过可移动的隔断，可根据需要分割成许多小空间。最重要的是起居室，这种基于九宫格的连续空间，与密斯的匀质空间和柯布的自由平面均不相同。结构上虽是连续的空间，但阿尔托通过墙与地板的材料运用，使空间产生复数的运动，打破统一性。

阿尔托从安吉利科等人的绘画中得到的空间流动化认知，比较明显地体现在了他的实验里。他做的柱子，几乎在空间中全部打散，除了留在在书房中的一根柱子，其他的柱子都是两三根成组排列，目的是让视觉不停留在某一点，消解空间的中心性，让视觉流动起来。顶层的设计、地面的铺砖、壁炉的装饰性雕塑等也体现了空间的流动性，通过触觉抚摸和脚步移动，感知房子里的每一部分。日本风格的阳光房，也是一种触觉性认识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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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娅别墅：在北欧的森林里触摸自然

麻省理工学院贝克公寓

MIT Baker House

建成时间：1948年

项目地点：剑桥，马萨诸塞州，美国

阿尔托曾于1940年代执教于美国麻省理工学院。1946年，他接受校方的委托，为高年级学生设计一栋宿舍楼。项目基地位于查尔斯河北侧，是一块面对河岸、东西向的狭长地块，其间有一条交通繁忙的街道穿插而过。

阿尔托选择在东西向条形基地上做一个弧形曲线的集中式体量，不仅能够最大化各个住房的河景视野，并获得最好的南向日照；同时也能弱化条形板楼对河岸空间的影响。每个房间因角度的不同，人在其间所看到的河景也不尽相同。

楼层平面围绕着一个单条走廊布置。阿尔托拒绝设计朝北的房间，因为他希望大多数房间都能从东西方向看到河流的景色，因此他建议将房间的西端扩大为大的双人间和三人间，这样还可以同时接收到北侧和西侧的光线。这种形式也引导出了各种各样的房间形状：每层楼创建了43个房间和22种不同的房间形状，它们虽然相似，但仍然需要不同的设计来放置内嵌的家具。

在贝克公寓里，阿尔托设计了开放式的学习空间、休息厅，以及面向查尔斯河的明亮的餐厅，以促进学生之间的交流互动，公共交流空间的面积也随着层数的递增而有所增加。公共休息室低层由圆形灯照明，高层可以看到河流的景色。结构柱在较低的楼层覆盖了抹灰，当上升到第二层时，木材覆层使它们与树木形成联系。

与房间不同，楼梯间被放置在了建筑北侧。外挂楼梯使用了格板结构，使得面对校园绿地的折线直梯有着极佳的视野，从最低处开始，整个楼梯行进过程中的视线都不受阻碍，随着楼梯一路向上，可以看到愈发壮观的景色。楼梯在此不再是简单的交通空间，而是结合平台的交流空间，具备了更多超越功能的公共意义。相对于河岸南侧的弧形外墙，北侧楼梯的集合形体也赋予了宿舍楼另一个强而有力的形象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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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省理工贝克公寓：曲面的巧思

珊纳特赛罗市政厅

Säynätsalo Town Hall

建成时间：1952年

项目地点：珊纳特赛罗，芬兰

这座建筑是阿尔托在战后最重要的作品，也是他在“红色时期”最引以为豪的作品。受瑞典建筑师阿斯普朗德的影响，阿尔托对意大利城镇环境产生浓厚兴趣，并学到了比传统古典主义更生动的形式。

建筑总平面为方形，中央是一个方形内院，内院东面又是方形会议室。方形平面分为四个部分，都是两层，环绕内院布局。主入口在东南角，上覆盖花架，生机勃勃。西面是自由式大阶梯，上边铺满草地，阶梯把路人引入内庭。经过大台阶到达升高的内院，显示了市政厅在小镇中应有的地位。

内院东侧和北侧是行政办公，西侧是工作人员的宿舍。议会大厅设置在东南角的三层，作为整个市政厅中高起的体块，是整个建筑构图的中心。建筑首层各部分直接对外开放：南侧图书馆下面是商店，东侧议会办公下面是银行和辅助用房，功能分区明确；首层与二层互不干扰，使用灵活。这也使得市政厅不像是传统的政府办公建筑，而更像是一个社区集会的场所。

位于三层的议会大厅，位于地势最高处，极为显眼。光线从双层木制高窗泻进室内，使得室内空间生动活泼。百叶甚至设置了两个不同的方向，光线进来后一面投向议员座位，另一面投向旁听群众的座位。顶部木构架既是结构构件，也是重要的室内装饰。整个室内，包括设备、家具、灯光都经过阿尔托精心设计。

室外和室内的主要材料是裸露的红砖。红色的粗糙的墙体掩映在葱葱郁郁的绿色中，使得建筑与自然环境既形成强烈对比又密切相融。这不仅与当时芬兰战后资源贫乏有关，也是阿尔托对意大利古镇风格的迷恋，“将乡土的和古典的形式融汇到一种原始且更真实的表现形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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珊纳特赛罗市政厅：静谧的伟大

夏季别墅

Muuratsalo Experimental House

建成时间：1954年

项目地点：莫拉特赛罗，芬兰

珊纳特赛罗市政厅竣工的同年10月，阿尔托与艾丽莎结婚；他们买下不远处莫拉特赛罗小岛上一块景色绝美之地，决定在这里建造他们的夏季别墅。1954年，夏季别墅建成；第二年，阿尔托又增建了客房和仓库，这样他和家人入住的时候就可以同时接待来访的朋友。

建筑的主体部分为砖造，外墙面刷上白色涂料，砖的纹理清晰可辨；阿尔托还故意做了一些凹凸并附了木条，以增加一些粗朴的味道。建筑面向湖泊的一边有着大大的开口，开口的部分立着垂直的隔栅——经典的阿尔托式竖条，以表达对周围森林的敬意。

房子的平面呈L形，L形一边为起居部分，一边为卧室，两者长度相当。L形塑造出一个方形庭院，既便于生活起居，又有利于与自然环境接触。内院墙面分成大约50块，每块由形状、大小不同的砖组成，并采用不同拼接方式，用来实验这种拼贴方式的美学性和实用价值。倾斜的单坡屋顶跨越起居室和西墙相连。别墅结合地形，充分利用自然环境并融入其中。

正方形内院的正中央有一个凹陷下去的正方形火炉，处于整个建筑的中心位置。火炉的边长约为1.6米，与中庭边长的比例为1︰6。凹陷的深度约为0.18米，大约是三块砖的厚度。

在房子建成后的十余年间，岛上都没有通电，所以阿尔托一直愉快地享受着煤油灯的原始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火是如此重要，如同文明的早期，人的生活围着一团火而展开，火就是一个生活的图腾。火炉在这里不仅具有功能性，也很具象征性，它是整个房子最传神的一个亮点。

从北面的入口进入起居室，空间被一组长沙发分隔出餐厅和起居两个部分。长沙发对着壁炉，壁炉旁有一组餐具柜。壁炉的烟囱从屋顶穿出，站在院子里可以看到，烟囱在北立面上与斜屋顶正好形成一个具有均衡感的构图。餐桌上方的悬臂灯是阿尔托设计的，这房间里所有的家具和灯具也都出自Artek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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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别墅：阿尔托的温情实验

阿尔托工作室

Studio Aalto

建设时间：1954-55年；1962-63年

项目地点：赫尔辛基，芬兰

工作室是阿尔托1950年代设计的最好作品之一。它满足了一间建筑设计事务所全部的空间需要，同时又设计得“像一个家”，而阿尔托事务所的工作氛围也呈现出这种格调。

与自宅一样，阿尔托用白色石灰粉刷的砖墙作为建筑的外墙，临街面呈现为相对封闭的形式；在背后，建筑体量环绕着一个阶梯状的圆形剧场式庭院，庭院看上去安静又舒适。必要的时候，圆形剧场既可以作为礼堂，对面的白色砖墙可以作为投影屏幕，用于事务所员工们的演讲、交谊与娱乐。他们可以坐在石阶上听讲座，或者在夏天的夜晚，观看投影在白墙上的幻灯片。

阿尔托为建筑设计了两处主要空间：一个朝向庭院开放的弯曲体量，作为工作室；一个位于建筑上层，有着狭长平面的绘图室。

工作室的形式自由，窗户朝向庭院开放，空间氛围显得十分明快。阿尔托主要在这里工作。固定在高墙上的水平板条可用于展示方案图纸；角部的阶梯和阁楼用于阿尔托测试灯具设计；后墙覆盖着攀缘植物，它们一直延伸到高窗前。

位于建筑上层的绘图办公室，被一排高窗透出的美丽的自然光包围着。会议室倾斜的凸窗和屋顶，则为检验模型和图纸创造了完美的条件。同时，阿尔托利用会议室的高屋顶，增加了许多存储图纸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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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工作室：像一个家

芬兰年金协会大楼

National Pensions Institute

建成时间：1956年

项目地点：赫尔辛基，芬兰

尽管最初的建造计划被废除，场地重新选址，阿尔托还是设法实现了1948年竞赛方案的中心思想，即将单个大型建筑的规模进行拆分，让不同的侧翼围绕一个花园庭院布置，整体形成一个相互连接的有机综合体。阿尔托认为，这样做可以避免在拥挤的城市环境中建造大型盒状办公楼的压抑感。

他将800多名员工的工作场所分散在几个看似独立的建筑体量中，其间铺设良好的地面及地下通道。整个综合体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U形，围绕着一个高于街道水平层的种植庭院，由此避开交通噪音和废气，并能看到邻近的公园。建筑体量的高度向公园递减。

综合体总建筑面积达22500平方米，共设有310个房间。客户服务大厅是唯一一处公众可自由进入的空间，也是整个室内的核心空间。大厅有三层高，由三个棱柱状天窗引入自然光线。为了不让讨论个人问题显得太公开，阿尔托设计了“空间中的空间”，即“面试亭”，退休人员可以坐在里面与官员进行一对一讨论。

另一个特别有趣的空间是总部里的小型图书馆，里面放置了许多专业文献。这处空间被认为是阿尔托早期名作——维堡图书馆的微缩版本。

主厅后面是一条走廊，连接总部的不同部分。员工休息室、图书馆和食堂位于走廊两侧，它们的形状和细节都与办公室有所不同。总部的大部分办公空间都被轻质隔板划分成不同大小的办公室。阿尔托声称建筑框架是合理、高效且经济的，尽管混凝土框架的进深和柱子之间的跨度各不相同。但这种合理化的确是建筑上的：中央和侧边走廊那有趣的蜿蜒线条，以及主厅天窗之间引人注目的景观，都很好地缓解了办公空间的单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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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年金协会大楼：有机的办公楼

于韦斯屈莱大学

University of Jyväskylä

建成时间：1971年

项目地点：于韦斯屈莱，芬兰

于韦斯屈莱大学的历史可追溯到创办于1863年的第一所师范学校，1934年它正式成为高等师范学院。1966年，以高等师范学院为基础，增设自然科学等新学科后成立于韦斯屈莱大学。今天的于韦斯屈莱大学主校区，主要由阿尔托设计于1950年代的建筑群组成。

作为一位具有充分城市意识的建筑师，阿尔托希望在于韦斯屈莱建立一个“北方雅典”，校园布局折射出明显来自雅典卫城的影响。整个建筑群围绕着学校运动场地建造，呈开口向南的U形。U形中间段为主楼（包含两个可以合二为一的报告厅）、教师培训学校、图书馆，以及实验教学的小学校；西侧一翼则为大学的室内体操、运动和游泳综合体建筑，后期进行过改扩建；东侧一翼为宿舍、教师食堂及学生食堂，教师食堂是一个小神庙般的独立亭子，连接到学生食堂，再与宿舍楼连接。

于韦斯屈莱大学建筑群是阿尔托最出色的作品之一，自然朴素的建筑形式令人信服。一方面，建筑被细分为大小不一的体量，以适应原有地形，创造足够丰富的校园空间。另一方面，建筑体量太零碎，又会使得包围出来的中央空地失去分量；因此，建筑尽可能地使用天窗或高侧窗，以加强空间的围合感。

这批建于20世纪50年代的建筑，形成了一个统一而丰富的综合体。阿尔托在其中运用了大量“对比”——包括开放和封闭的表面，深和浅的色彩，明和暗带来的光影，或高和低的天花板空间。主楼里门厅、大厅和主楼梯构成的动态空间序列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除了红砖是建筑的主要材料外，其他建筑材料还包括木头、玻璃和部分花岗岩。在这个令人愉悦的古老材料世界中，主楼内部使用的大理石、棒状瓷砖和精选的硬木，强调了其在校园建筑层次中的特殊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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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韦斯屈莱大学：阿尔托描绘的“北方雅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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