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瓦罗·西扎：走在勒萨·德·帕梅拉的海岸线上

编辑：李菁琳 | 2025.09.01 11:15

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李立带队，

国庆假期出发，“超越几何：西扎与葡萄牙当代建筑·第8期”考察正在招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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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节选于Alvaro Siza Complete Works一书，有方编译。

我记得小时候去巴伦西亚（Valencia）的经历：

我感觉抵达了城市的边缘，被一片橘子林拥入怀中。而如今，南美有许多巨大的城市让人感知不到其边界。任何穿越布宜诺斯艾利斯、远离城市中心的人，将得到一种体验，即城市冗长而无止境。消失的是对城市地景连续性的感知。这是一个糟糕的现象，它正在变得越发明显，特别是在发展中国家。然而这样的差异性，却是任何项目的根本所在。

由此而来的思虑，体现在我第一批沿着勒萨·德·帕梅拉海岸线的建筑作品中。边缘的显现将这片区域特征化，护岸墙围着沙滩和礁石，面向大西洋。由于海岸警备队发布的法令，禁止筑造任何建筑物，因此这片地景几乎没有被改造过。

第一个项目，保·娜瓦小餐厅，源自Matosinhos小镇于1956年发起的竞赛，进而发展建成。这块基地因其多岩石隆起的地面特征而被选中，除去其它因素的考量，选择这个地方也是注定的。因纪念其居住者，保·娜瓦小餐厅与一位当地诗人Antonio Nobre的生活联系在了一起。

这块基地有着如此超凡的美，仿佛是对一位像我当时那样刚起步的建筑师的恐吓和胁迫。正如近来的经验所显示，在一个绝美之地进行建造，通常是对该地方的毁灭。

项目的出发点是维持该区域的自然平衡，餐厅在一个小教堂和远处的灯塔之间延展开来。然而，这个餐厅不是一个高建筑物，或许是因为该建筑物固有的特性，又或许是为了避免与教堂的尺度相冲突；目的不是为了与现存的事物媲美，同时又要保证建筑物自身的特性，使得新建筑与原有的环境相协调。在最初阶段，建筑物是顺着岩石的轮廓线来布置的，几乎像是锚着它们。只是随后，在我们注意到其轮廓线有着过多的不连续之后，我选择了一个几乎水平的屋顶，同时多种功能的排布则适应岩石的轮廓线展开。

最初的这种经历，对我在建筑表现与周围环境契合的敏感程度提升方面尤为重要。几年之后，Matosinhos市政当局决定要在餐厅南面几百米处建一个游泳池，仍然沿着海岸线。

他们选择了一块由岩石围绕形成的小湖作为基地，将项目交付给工程师费尔南多·达沃拉（Fernando Tavora）的弟弟。在理解了建筑物与地景相互关联的影响之后，他决定要与建筑师合作，于是向委员会介绍了我。达沃拉的弟弟已经设计了一个四面被墙围绕的游泳池，然而我的设计试图最大化地利用现存的自然条件，譬如已经成形的游泳池——利用岩石的悬壁补足自然而成的水池，在必要时再引入墙体。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们得以在设计中结合地景与建筑。多亏早期的经验，这样的合奏做法变得清晰，并有了其自身的定义。

建筑整洁的线条和长墙体，力图实现与岩石的相遇；目的是在环境中画出几何，又或是决定它容纳某种特殊几何的倾向。建筑就是建造几何。

一个至关重要的方面在于解决入口的问题。由于道路距离海岸线过近，以及1.5公里长的石头墙阻隔了道路与海滩，场地几乎没有给入口预留的进深。解决方案是通过曲折的路线设计以取得入口进深感的丰富体验。与此同时，通过光线暗淡区、渐变廊道里的光线变化，为最终延展的开阔空间埋下伏笔。在此处，高墙为游泳者遮挡了来自沙滩的光，由一条小桥引领去到海岸，结束了光线控制下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