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地图128 | 毕尔巴鄂：建筑复兴城市

1990年代以前，毕尔巴鄂还是一座靠海的工业小市镇，随着钢铁、造船业的衰退而没落。但在1997年，这幅破败的景象随着一座美术馆的诞生而改观。

以弗兰克·盖里的毕尔巴鄂古根海姆为开端，随后接连建成的一系列当代建筑杰作，让毕尔巴鄂实现了以建筑复兴城市的美好愿景。这种通过建设博物馆改变一座城市命运的例子被《纽约时报》形容为“一个奇迹”，“毕尔巴鄂效应”（The Bilbao Effect）也从此声名远扬。

如今的毕尔巴鄂十分热闹，已成为感受当代建筑魅力不容错过的目的地之一。

毕尔巴鄂建筑漫游地图（编者绘）

01

松迪卡机场

Sondika Airport

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2000

毕尔巴鄂松迪卡机场是位于毕尔巴鄂市以北9公里处的一个民用机场，是巴斯克自治区和西班牙北部地区最重要的机场。1990年，该机场达到客流承载极限，只能应对国内航班，无法满足毕尔巴鄂北部交通枢纽的要求，因此卡拉特拉瓦被邀请重新设计一个有4个登机口的新航站楼。1994年由于航班数目增加，航站楼再次被要求扩大，达到8个登机口。2000年11月，新建航站楼开始投入运营。

航站楼通过100米长的地下通道与一个可容纳1500辆车的四层停车场相连，停车场与抬升的地面景观紧密结合，使停车部分在功能及视觉上很好地融入建筑。整个航站楼中心为三角形玻璃大厅，平面形状顺应旅客通往登机口的自然流线。随着屋顶钢结构向天空延伸，光线大量进入室内。透过倾斜的玻璃幕墙，旅客可以在大厅内俯瞰停机坪及跑道。设置在航站楼北侧的弯曲入口使36米高的交通上下区得到充分利用和分流。前往上层的车辆是为出发游客服务，下层则为抵达游客而设。

02

阿班多瓦拉人行桥

Footbridge in Abandoibarra, Bilbao

恩里克·米拉莱斯（建筑）、Lorenzo Fernández-Ordóñez（工程），2002

根据1995年竞赛的要求，人行桥必须连接较低层的滨河步道，以及较高层的德乌斯托大学和阿班多瓦拉广场；必须寻找一个连续的元素，可以解决交通网络的紧张关系。不同标高的通行，最终推导出有6个不同高度的支撑构成的单跨解决方案，它由恒定厚度的结构板和两种不同的表皮组成：一种是不锈钢，一种是木材，折叠成折纸形状的步道和坡道。

03

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

Guggenheim Museum Bilbao

弗兰克·盖里，1997

博物馆选址于毕尔巴鄂旧城区边缘、内维隆河南岸的艺术区域。基地比城市平均海拔低16米，城市的主要入口之一赛尔维大桥从建筑中横穿而过。

建筑由各种弯曲体量和规则体量组合而成。由于北向逆光，主立面终日处于阴影中。因此盖里将建筑表皮处理成向各个方向弯曲的双曲面，这样随着日光入射角的变化，建筑的各个表面都会产生不断变动的光影效果，从而避免了大尺度建筑在北向的沉闷感。建筑本身如同滨水的雕塑作品，唤起关于过往工业生活及毕尔巴鄂港的记忆。

建筑整体看上去凌乱无序，实际呈放射性布局。以50米高、金属圆顶的巨大中庭大厅为中心，展厅簇拥在其周围。中庭平面自由，形体丰富，透明与不透明的材料在这里交替使用，形成虚虚实实的现代雕塑效果。反传统空间的形象是该建筑最奇特的核心，给人强烈的艺术震撼。

毕尔巴鄂项目已成为博物馆发展历史上的一个经典个案，这不仅是因为盖里的建筑，更是由于作为毕尔巴鄂都市更新中的一环，它还开启了博物馆带动城市发展的重要模式。

04

巴斯克大学礼堂

Assembly Hall of the University of the Basque Country

阿尔瓦罗·西扎，2010

由葡萄牙建筑师、普奖得主西扎设计的这座礼堂，共高6层，容纳了大学的校长办公室、礼堂、会议室和新闻发布室、展览室、商店和地下停车场。西扎的设计原则是：保持场地的规模，飞檐让一层的空间能够为行人服务；保持开放和通透，提供内部景观；巨大的翼楼将私人空间与公共区域整合在一起。

建筑四周由混凝土进行围合，室内也只有片墙，没有任何柱子。由于巨大的悬挑和没有中间支撑的大窗户，混凝土墙被认为承担了梁的作用，整个建筑就像一个整体的盒子。室内饰面非常干净——光滑的白色墙壁和天花板，高品质的白色大理石地板或浅色木地板，还有漆成白色的木器。

05

德乌斯托大学图书馆

Deusto University Library

拉斐尔·莫内欧，2009

这座图书馆，是基于对弗兰克·盖里毕尔巴鄂古根海姆博物馆附近壮观景象的尊重而设计的。建筑师意识到新建筑总是介入城市，因此图书馆的体量不仅考虑到了后方西萨·佩里的塔楼和旁边阿尔瓦罗·西扎的大学礼堂所需要的形象，而且还通过一个充满活力的咖啡馆庭院对附近的公园做出了贡献。

06

伊比德罗拉塔

Iberdrola Tower

西萨·佩里，2011

伊比德罗拉塔是欧洲第一座达到LEED白金认证的塔楼。这栋41层高的塔楼是毕尔巴鄂阿班多瓦拉片区开发计划的重点项目之一。

塔楼锚定了一个新广场——尤斯卡迪广场，它位于Nervión河附近城市最重要的大道上。塔楼优雅的三角形形式来自于一个圆柱体的三个部分，轻轻地相互倾斜。三角形较长的两边形成了一个“船头”，指向斜对角的埃尔卡诺大道，进入城市。在室内，自然光照充足的多层大厅由温暖的蜂蜜色木材和石材包裹。

07

毕尔巴鄂艺术博物馆扩建

Museum of Fine Arts Extension, Bilbao

Luis María Uriarte，2001

毕尔巴鄂艺术博物馆的第一次扩建竞赛在1997年，当时的要求是在在两个几乎不相连的侧翼—— 一个建于1945年，另一个建于1970年——之间创建一个“脊柱”相连。为了使这些设施现代化，还需要重新组织大厅和路线，这种干预也有助于博物馆建筑的统一和形象更新。

这一次扩建由Luis María Uriarte负责。建筑及其扩建部分的不同之处不仅在于其使用的材料，砖石墙和玻璃外壳，还在于其对环境的态度。通过这种方式，旧的体量在城市中找到了阿里亚加池塘广场，它的扩展部分面向公园的绿化。

2019年，诺曼·福斯特的事务所赢得博物馆的第二次扩建竞赛。与第一次扩建的建筑师Luis María Uriarte合作，二次扩建方案计划恢复博物馆原来的入口，并将阿里亚加广场沿着博物馆的“脊柱”变成了新的心脏。一个新的结构横跨1945年和1970年的建筑之上，在一个开放灵活的平面上增加了2000平方米的展览空间。目前该扩建项目计划于2021年9月开始建设。

08

毕尔巴鄂地铁站

Bilbao Metropolitan Railway

诺曼·福斯特，1995

1990年毕尔巴鄂开始建设地铁系统，利用城市中心外现有的线路，从岩石中以隧道形式穿过。英国建筑师诺曼·福斯特在地铁站设计方案竞赛中获胜，承担了市内29个地铁站的设计，这些地铁站以带有福斯特自身标志的单词“Fosteritos”为统一的标识。使每个人看到这个标识都会知道附近有地铁站。

地铁站入口是精美的透明玻璃罩子，在街边占用最少的地面与空间，与闹市融为一体。钢拱夹着弧形玻璃，仿佛从地下破土而出的爬虫身体，轻灵干净又动态十足，任何角度都亮丽醒目。进入站内，悬挂在隧道拱顶上的大堂和楼梯也被设计成自由而轻盈的元素。

09

毕尔巴鄂当代文化中心

Azkuna Zentroa

菲利普·斯塔克，2010

毕尔巴鄂当代文化中心前身是一个建于1909年的葡萄酒仓库；1994年，当局决定翻新兴建一个当代文化中心，法国设计师菲利普·斯塔克承接了这个改建项目。

旧建筑表面被完好地保存下来，内侧衬玻璃幕墙，光线透过幕墙过滤进内部空间，照亮三个新建的立方体体量。新旧建筑间以连廊连通，新建筑模仿旧建筑的砖纹肌理和拱符号，对话姿态鲜明而谦逊。

设计师同时也为新建筑赋予了别样的戏剧性，使之超越普通的模仿对话。在一个面积为6193平方米的室内广场里，43根柱子组成的柱廊支撑起上部体量，三个巨大沉重的立方体呈现出漂浮的姿态。这种轻盈感使其与稳重的历史建筑截然分开。与此同时，这43根柱子每一个都造型迥异，代表着世界上数以百万计的柱子，象征着人们在历史中已经经历的文化、建筑、战争和宗教。生产柱子的材料也是各种原材料历史的发展见证，从最古老的大理石、砖、木和青铜，到近现代的水泥、钢铁等。

10

巴斯克健康部总部大楼

Basque Health Department Headquarters

（Eusko jaurlaritza gobierno vasco）

Coll-Barreu Arquitectos，2008

项目位于毕尔巴鄂Ensanche两条最重要街道的十字路口。城市分区规则强制保持现有建筑类型，减少顶层公寓、倒角和塔楼的出现。建筑设计将垂直交通和功能服务组合在一起，会议室位于大楼顶部，礼堂及其服务房间位于地下室。在所有这些楼层下面，还有三层地下停车场。隔断墙外边有一个棱镜空间，为七个开放的办公室楼层服务。双层立面不仅解决了分区规定的要求，而且还解决了节能、防火和隔音的要求。它不仅仅是一个包装，而是毕尔巴鄂和内部空间之间的一个体量。这个元素让建筑充满生机。该项目获得了2009年欧洲当代建筑密斯奖提名。

参考资料：

[1] 宋玮，《从地域到地景：西班牙现当代建筑》，2018，有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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