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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意义 | 有方2018旅行发布会:19位建筑师的旅行感动瞬间

行走的意义 | 有方2018旅行发布会:19位建筑师的旅行感动瞬间
李菁琳、赵筱雅 | 2018.01.16 14:49

导言:1月6日下午,19位来自深圳、香港、北京、广州等地的建筑师,在有方2018旅行发布会现场,分享他们2017年旅行中的难忘瞬间,以及他们抵达的最好的建筑。

这些瞬间,有的人花了3年终于见到房子真容却没留下一张照片,有的人坦言在旅行中很容易陷入一种“自恋”,有的人在城市街道时发现它与自己玩过的游戏场景一模一样……

备注:以下的旅行瞬间,呈现顺序按现场演讲顺序排列

 

 

朱荣远

中国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副总规划师

 

前几年庐山抗震救灾时,我前往现场,看到了当地工匠们建造的房子,非常感动——他们利用千百年积累下来的匠人经验跟营造法式,在灾后快速建造出既安全又美观的房子。距离这些房子的不远处,我看到了旁边建筑师们设计建造的房子,相比之下可谓“惨不忍睹”。专业的建筑师们需要去反思,怎么样把师承传统建造的基本功做好,然后再去创新。

 

去年,我在德国的海德堡圣山附近,看到了1935年前后纳粹在远离城市的森林里面建造的露天剧场,这件尺度很大的仿古典主义的作品,目的是传播意识形态;让人不禁感慨,国家的力量不计成本地介入到社会时,是蛮可怕的事情。当下的国内,国家主导的诸如“特色小镇”“乡建”等运动式的建设也正在铺天盖地进行。以这样的方式去推动社会发生变革,对于东西南北具有时差的国家带来的可能会是巨大的伤害和破坏。我们需要去思考,如何让这件事变得更有利于社会。

 


朱涛

香港大学建筑系副教授,有方创始合伙人

 

我的这个“瞬间”之所以难忘,是因为我花了3年才得到它。

 

2001年我与太太在美国纽约结婚,随后前往欧洲蜜月旅行。到达米兰时,我当时非常想去看Aldo Rossi的代表作Gallaratese House——沿街立面非常长的一幢房子。然而照着网上查到的地址,根据当地人的指示找到的却是一幢同样有着很长立面,但在设计上非常愚蠢的购物中心。语言不通的我们,在街上询问当地的老人“Aldo Rossi”,对方的回复是“你给他打电话啊”,最终我们无功而返。

 

3年之后,我带着哥伦比亚大学的学生去欧洲考察。为了弥补之前未能见到Gallaratese House的遗憾,在行程的最后我与大部队在维罗纳分道扬镳,独自一人坐火车到米兰。急切的我选择在清晨从旅馆直接打的前往目的地,然而开车40分钟之后,司机带我走到的地方,依然是那个愚蠢的购物中心。

 

我们到处打听,当地人告知再往前开200米,可能会是我们想找的地方,最后果然证实了这一点。当时已是早上八点前后,居住在Gallaratese House里的许多居民,在长长的廊道里走动着,准备出门上班。建筑的前面,有着一片小树林,薄雾蒙蒙,遮挡了建筑的根基,整个房子如同一座漂浮的航空母舰,看不到尽头,非常震撼。当我拿起相机准备拍照时,却发现相机已经没电。我花了3年,没有拍到这个房子的一张图片,但这座房子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了。

 


朱亦民

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副教授

 

有一次,我与其余两位建筑师以游客的身份参观了英国国王学院的小教堂。在这座建筑里,现代和传统并不是截然分开的。建造于15世纪的小教堂,外观是类似中世纪建造风格,进到室内却是非常现代的风格,让人十分意外和惊喜。在这个建筑里,我看到了极具英国特色的非常独特的扇形拱,里面的空间非常简洁,结构也很清晰。

 

另一次经历,是我与太太去罗马旅行,走在街上看到了著名的马西莫柱宫——这一座出手于文艺复兴时期建筑师贝鲁齐的代表作。这座古典主义的建筑,在某些方面却有着非常现代的元素,比如出于回应原有基地,它把建筑的立面设计成了曲面,这在之前的建筑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再比如,它一反文艺复兴许多建筑的做法,把柱廊置于底层,让人感觉像是“16世纪的萨伏伊别墅”。这一座建筑,在代表16世纪建筑发生转向的同时,也代表了现代人的矛盾和困惑。

 


 

朱晨

万漪环境艺术设计有限公司董事

 

在我看来,旅游观光与行走是有区别的。行走,需要一个人把自己逼到一定的极限,需要拿出勇气。重新思考身处荒原之中的我们,怎么样面对自己的所思所想。正如《走出荒原》的作者写道,每个人的行走都是有原因的。

 

我们很容易忽略,痛苦与我们处于共生的关系。当走到耶律撒冷的哭墙时,我很深的一点体会是,人类有多少痛苦,就有多少创造力。每一个人都是与痛苦生活在一起的。当行走于别处的我们,可以看到别人在其生存环境下,与痛苦交织生活的状态,这是很难得的一点,人的创造力就是对痛苦的反抗。这也是我认为的行走的意义之所在。

 


张宇星

深圳市规划学会常务理事、住建部城市设计专家委员会委员

 

2017年夏天,我在北京西山脚下一栋建筑的天台上,环顾四周,第一次发现北京原来这么美。它是一座被群山环绕的城市,远远超出了自己之前对这座城市的认知——仅仅停留在“雾霾”“帝都”等概念之上。古人之所以选择在这里造城,很有他们的智慧。

 

2017年春天,我前往岳麓书院参观,意外地发现,岳麓书院的空间格局充满了气韵,非常出色地将中国传统官式建筑与南方特色的民间营造巧妙融合在一起,处处有景深,也处处散发着活力,其空间设计实际上具有非常超前的现代性。中国古人的营造智慧,都特别值得我们学习。

 


汤桦

重庆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汤桦工作室主持建筑师

 

1985年时,我第一次去西北。在嘉峪关的火车站下车之后,当时还是学生的我为了省钱,选择了以步行的方式,前往还在地平线上的目的地城楼。在前进的过程中,远处的背景是祁连山的雪峰,最感动我的是途中看到的一条铁路,一辆蒸汽火车拉着煤吐着滚滚的浓烟在我面前驶过。在我这么多年的旅行里,再无其他的时刻超过这个瞬间。在这个时刻,我看到了一个苍凉的中国,看到了在天际线上的永恒雪山,看到了工业文明代表的蒸汽火车在面前驶过,看到了嘉峪关的古城墙,看到了置于它们之间的,如此渺小的人类的我自己。

 

2004年,我去柬埔寨。看完了吴哥窟跟众多壮丽精致的寺院之后,我偶遇了一座学校,其实就是一个两开间的房子,无门无窗,开敞透明。看到了里面有很多穿着制服的小学生在里面念书,房子如此的朴素无华,旁边是自然的森林和古老的寺庙。面对这样的场景,我被深深地被打动。这是我看到的最好的一所学校。完全不像现在体制化的学校,倒是很像路易.康所描述的一棵树学校。这几乎就是学校精神的本质呈现。

 


张之杨

局内设计创始人、主持建筑师

 

2017年的夏天,我与家人去波兰的克拉科夫参加朋友的婚礼。我们选择了从布达佩斯开车前往克拉科夫,原来的行程只是到斯洛伐克西部的一个号称公主城堡的地方参观。在途中查阅资料时,我们发现了斯洛伐克的斯皮什城堡,一张充满沧桑感的网络照片深深地吸引了我。但城堡却位于斯洛伐克东部,意味着我们要在原来的行程中插入这样一个环节,额外增加一天;意味着我们将损失在克拉克夫已经预付的一天的酒店。于是我们多开了4个小时的汽车,终于在晚饭前到达,下了高速路之后,一直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峰回路转。爬上一个山坡之后,这个童话般的画面忽然展现在我们的眼前,前景的村庄映衬着在山巅之上,昔日曾经一度辉煌的城堡在夕阳下落寞的残骸。

 

这趟旅行的最后一站是奥地利的萨尔兹堡,我在萨尔兹堡城堡山脚下意外地发现了一座现代的大学图书馆。校园没有围墙,整座建筑非常通透,底层完全架空,与城市街道连成一体。遮阳的构件是非常便宜的工业化成品改造而成,加设了电动开启窗装置,可根据需求随意开合。整个学校的建筑设计在每一个细节都渗透着日耳曼民族的理性与严谨,精致而质朴。在这个莫扎特的故乡,充斥着丰厚的欧洲古典气息的古城里,却丝毫看不到建筑师为体现“萨尔兹堡文脉”而给建筑添加多余的为文化而文化的形式符号。身处其中,丝毫不会感觉与周边的古典城市环境有违和感,这种坦率而诚实的修养以及文化自信真的值得我们同行思考,更值得我们的甲方和官员们反思。

 


 

朱雄毅

悉地国际东西影工作室主持设计师、设计总监

 

2017年我跟着有方的旅行去了印度。在萨克吉罗萨清真寺的庭院里,让我非常感动的是,虽然周边的街区非常破败,但寺院内当地人与家人、朋友、陌生人一起度过一段下午的时光,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浓浓的热情与幸福。都说伊斯兰的庭院是按天堂的样子去建造的,我想在那个时刻,这些人感觉在享受着“天堂”的欢愉,这是我那次行走印象深刻的瞬间。

 

同样在这趟旅行中,在建立于山地之上的阿格拉堡边界处,我看到了一处高差很大、变化很剧烈的地形。在这里景观与构筑物的处理方式同样强势,在这两股强大力量相互角力的过程中不断强化各自的存在,像是一段复调音乐组成的奇妙和弦,非常特别。

 


 

胡铮

悉地国际境工作室联合创始人、主持建筑师

 

2017年时,我去了以色列的哭墙。站在广场上,我看到了那些祈祷的犹太人,历史虽然不能看到,但却是可以感受到的。虽然我们只能看到广场18米高的哭墙,但地面之下几十米的深度,堆积着两千多年的历史城市遗迹,地面之上的仅仅是历史的冰山一角。在浩瀚无边的历史面前,人确实非常渺小。

 

我今年去了两次萨伏伊别墅。在现场拍下的这张照片,看到它像立体的静物画一样,有着柯布静物画的影子;它甚至让我联想到莫兰迪的静物画里营造的空间氛围。在密集的空间里,去挤压如此多的物体,物体之间组织的秩序,把建筑提升到了艺术的可能性。我在这里也看到了不同方向的视线的穿透性,这种空间的层次与深度,让我非常着迷。它不仅表达了视觉上的秩序,同时它也传递出现代社会追求的自由。

 


 

冯果川

筑博设计执行总建筑师

 

我在参加有方组织的斯里兰卡之旅里,看到了巴瓦在悬崖上设计了赤壁之家,同行的王骏阳老师给了它高度评价,称之堪与萨伏伊别墅、范斯沃斯住宅等比肩的建筑原型。通常是私密的住宅,在这里被设计为一个开敞到极致的棚子,让人深受震撼。这一作品的开敞空间,带着它的普遍性与特殊性。普遍性是现代主义对开放和简约的追求,特殊性是是这里四季炎热的气候,场地的风景——绝壁下广阔无边的大海(巨大的屋顶也暗示了视线的角度),以及起伏的地形让建筑师巧妙地将私密空间近乎隐没等等,同时这种特殊性也与主人的财富有关,因为赤壁之家周边的树林都是私人领域,不用担心被人窥视。这是一个让人震撼的建筑,不仅因为它能让我们思考空间的原型,而且其“简朴而轻松”的表象背后能够看到建筑师调动和驾驭了多种显在和潜在因素的功力。

 

斯里兰卡是非常贫穷的国家。巴瓦在斯里兰卡设计了许多五星级的酒店,周边经常是贫穷的城市环境。巴瓦通常的应对策略是,在酒店入口前修建院墙来隔开城市的贫穷与嘈杂,比如碧水酒店。然而在villa bentota酒店,却有一条破旧的铁路如同贫困的伤疤横亘在奢华的酒店与美妙的海滩之间。作为外来参观者的我们在考察奢华精致的酒店时,和酒店里的住客一样沉浸在中产阶级的审美幻想之中时,突然与行驶而过的火车上的贫困当地人眼光交接,这种深深的刺痛感,让我意识到建筑师们一直在有意无意中回避的真实界回来了。

 


李益中

李益中空间设计品牌创始人、设计总监

 

人类任何一次建造活动都是对地表生态的一次干预。建筑占领自然,展现出人类改造自然的的伟大力量,但同时必须试着与自然讲和。我认为,与自然达成和解是一座好建筑的必要条件。在自然面前,建筑师卒姆托无疑是谦逊的。瓦尔斯温泉将很大部份的建筑面积埋在地里尽可能地消解体量,将当地石材作精细化的处理为建筑主材,与当地的自然肌理相呼应。夜晚,当我浸泡于温泉池内,仰望苍穹,聆听山谷里传来的声音,我感觉到一种场所的永恒之美。

 

当残阳褪去最后一片光华,嵌达拉玛酒店慢慢消隐于幕色的剪影里。在泳池边的石坡上,一位白衣老者,手持竹笛,笛声飘荡在在夜空之中。在这暮色的笛声里,游玩了一天的人们开始聚集,伫立在栏杆旁,水池边,台阶上,目光注视着演奏的老者,思绪却随着笛声的曲调,堕落于一种深沉的、温暖的、喜悦的记忆之中,又或将身体的疲惫带入云中消散在天际……这一刻,心里是甜的、是轻快的,就像那轻拂的晚风一般,我爱嵌达拉玛这个笛声悠扬的傍晚。

 


成行

JAMES CORNER FIELD OPERATIONS 中国工作室总监

 

经常出差,很少旅行。17年仅有的一次是跟家人去龙门石窟。在最大的佛像前,长辈开始琢磨历史故事,孩子开始爬楼梯,我看着面前一墙的石洞,开始不由自主地分析洞窟构图和比例,思考这些和谐形状背后的混沌但有序的层叠逻辑:形状,大小,深浅,轮廓,材料……突然之间,我发现自己在做一件很无聊的事——经历再多旅行,看到再多新鲜事,翻来覆去还是用自己固有的价值体系或思考方法去“误读”所见的新东西,仅仅是反复的“自恋”。也看到身边很多设计师去旅行,无论过程中如何醍醐灌顶,回来后还是继续做老的自己。所以专业旅行于我而言,如果没有熟悉建筑作品的设计师讲述心路历程、来龙去脉; 如果没有持有不同于自己思维体系的同行来交流看法,不如不去。自己一个人跑来跑去,宣泄的只是朝圣心态或者自恋情绪。这也许正是有方旅行的核心价值:与真正的专业人士的同行,可以跨越我们顽固的“自恋”,真正打破自我的思维僵局。

 


 

曾冠生

墨照设计主持建筑师

 

路易·康设计的孟加拉国会大厦,是我曾经两次到访的作品。2015年时,我们一行人走到门外,却被告知大厦正在举办会议,不对外开放。2017年时,我再次前往现场,终于进去到了里面。但相比于室内,室外的场景让我更震撼。影片《我的建筑师》里,国会大厦外面的广场有着非常多的当地民众聚集,但我们这次在现场只看到了保安,建筑前面空空如也的广场,场景让人印象非常深刻。

 

我非常喜欢斯卡帕的古堡博物馆。以前在书本上看过很多次他的房子,非常喜欢,今年终于去到了现场,现场的震撼远远超出于书本上的认识。整个参观的过程,好像是在聆听斯卡帕讲述一个故事,收获很多。

 


杨小荻

普集建筑联合创始人

 

我2017年时去了波士顿,印象深刻的是对“体验”这种感觉有了不同的认知。我之前并没有真正来过这座城市,但2016由于我迷上了《辐射四》的原因,而游戏的背景正是设定于波士顿。因此对城市的空间和街道有了一种非常熟悉的虚拟体验。作为玩家的我,在游戏里的自由之路(the Freedom Trail)上“挂”掉了无数次,而当我置身于真实世界里波士顿的自由之路时,发现它与游戏中的那条道路一模一样。我“重走”这条道路,“重新”发现路旁的建筑和熟悉的各种场景,感受到了从现实到虚拟的过渡与叠加的奇妙体验。人们所谓的“似曾相识”,在当下成为了更为真实的存在。我们借助很多平台和媒介,可以真实地感受到自己从没感受到的东西。而在旅行中去重新发现和体会这些感受,对于我而言是旅行的意义之所在。去年在知乎上有一个热门的话题,说的是“你是否觉得自己的朋友是外星人或者未来的人”,置顶的评论是“我有一个朋友,他从来没去过法国,但他带我去巴黎圣母院,他熟得连每一个门把手都知道。”下面跟着的回复非常精彩——“那他一定是个刺客联盟的高手,仅此而已”。

 

另外一个建筑相必大家都非常熟悉,路易·康的埃克塞特图书馆,但我今天只是想从“体验”这个角度出发谈谈。我觉得它是一个治疗有强迫症征兆的建筑师的圣地,从任何一个角度上看,它都能带来一种平静的治愈力量,而且还有一定的容错度,我们不用小心翼翼的去刻意追寻某种特殊角度,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就能平衡强迫症带来的焦虑感。这也是一种必须在场才能感受到的“体验”。

 


王维仁

香港大学建筑系教授,王维仁建筑研究室主持人

 

2017年时,我跟家人去了希腊的米洛斯岛旅行。个人很深的感受是,在旅行的途中,人与人之间会产生非常奇妙的共享价值与共享空间。

 

在米洛斯岛上,一到傍晚,不同的游客会在岛屿上,寻找适合看日落的山头高处,各占山头,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日落的瞬间。等待日落的这一过程中,大家都会很珍惜自然,而太阳最终落下去的瞬间,所有的人都会鼓掌,此时的山头,成为了参与者的公共空间。在资本主义的消费旅游里,会产生出某一种moment——也许是自然,也许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徐千禾

汇一建筑主持建筑师

 

去年年底去了一趟洛杉矶。在美国,大部分的城市是被汽车所掌控的,洛杉矶是个典型。由于时差的原因,凌晨四点我试着在酒店附近寻找吃饭的地方,下楼后在停车场边意外地发现了一间五脏俱全的小厨房,其实就是个24小时营业小摊贩。为何它会出现在停车场边?这样的景象,或许只会在以汽车主宰的城市里出现,因为城市基础设施的停车场边总是会有饮食需要的客源,而这样直白与生活相结合的建筑总是吸引着我。

 

在这次的旅行中,我还拜访了Pierre Koenig设计的Stahl House,也就是Case Study House #22。当我在用相机记录房子时,原业主的媳妇建议我坐到窗边的那个位置,帮我拍了一张近似于摄影大师Julius Shulman所拍摄的那张经典角度的照片。这件1959年设计的作品,同样大量使用了钢结构和玻璃,但它与1951年密斯设计完成的范斯沃斯住宅有着强烈的对比,比如它直接外露的压型钢板屋顶和结构梁体、混凝土地梁以及可完全开启的大玻璃立面,而它三万四千美金的造价也体现了战后Case Study House计划以现代材料做出低价住宅的宗旨。这是我去年经验到的好房子中的一座。

 


 

杨旭

深圳市建筑设计研究总院副总经理/副总建筑师

 

2016年8月,我参加了有方组织的美国东部之旅。在费城的行程中,我们考察了宾夕法尼亚大学图书馆的文献馆。当管理员得知我们来自中国,他拿出了厚厚的档案与我们分享。档案一打开,现场的一行人等都震惊了——在档案里,我们看到了在1918年到1935年的跨度的时间里,有20多位来自中国的学生在宾大建筑系读书,其中包括中国建筑史上有着重要地位的梁思成与林徽因、童雋、陈植、杨廷宝先生等人。在这些档案里,我们看到了他们的成绩单与作业,他们的水彩画等等。既是建筑师又是教育家的他们,在留下建筑作品的同时,还深刻地影响了中国建筑的教育。在旅行中,这些不期而遇的事,往往让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

 


 

刘珩

南沙原创创建人、主持建筑师

 

第一张摄于1990年代,我还在伯克利读书时,和同学去芬兰参加阿尔瓦·阿尔托的学术报告会,有机会到离赫尔辛基有一定路程的图尔库看Erik Bryggman设计的chapel,之前我看到的几乎所有的教堂都是对称的。但这个chapel不一样。没有天窗、没有玫瑰窗的这座不对称教堂,在侧墙开了一面通长的落地玻璃,朝向一片森林。建筑师把对天的敬畏,转换成对大自然的敬畏,接地气;细部处理上,也充分体现了感性的不拘一格,比如把火烧耶稣的故事,转化为如火一样向上窜长的爬藤植物,它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爬满整个墙面。连很多格栅花纹设计也是从自然中直接吸收灵感。小教堂虽有很多感性的细节,但整体一气呵成,很有力量。这个教堂对我有很深的触动,20年后,我们刚刚完成的福田婚礼堂的西式堂, 很大程度上灵感来源于这个教堂。其实,建筑师在遵循类型学理性逻辑的时候,如能善用自己感性直接的一面,结合和转化具体场地具体需求,作品更能直指心灵。

 

第二张,是我2015-16年在瑞士教学期间与华黎旅行的一个瞬间。借他过来讲座的机会,我俩租了一部车,怀着朝圣之心,连续几天一口气参观了卒姆托在库尔地区的一系列作品。 正如我们的理解,老人家的作品非常理性干净极致,我们想象老人家的事务所不会也是冷冰冰的吧。在旅行即将结束的时候,已是深夜。郭廖辉带我们进了卒姆托事务所。里面一如很多建筑事务所一样,很乱很杂,很多材料很多模型。却很意外地看到了事务所院子里的一张乒乓球台。听说平时利用率很高,我和华黎一时兴起,还来了几局。深夜在老人家工作的院子里打乒乓球,这种体验很独特。无意中觉得,很多优秀建筑的产生,看似要经过清教徒般修行磨炼的历程,但其实这一路上那些轻松、散漫甚至措手不及的忙乱和日常,让建筑师更能捕捉和感受到情感和人性真实的一面,相信这些也是建筑创作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饶小军

深圳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

 

在2017年所到之处,我选择了最有感触的两张照片:一张是锈蚀的工业记忆;一张是乡村景观。

 

在我看来,“真实体验”不是亲眼所见,而是与自我的前辈、血缘和历史密切相关的体验,一种触及灵魂深处的情感纠葛。不是现实和未来的所见。昆德拉曾经在小说中感叹——“在黄昏的余晖下,万物皆显温柔;即便是残酷的绞刑架,也将被怀旧的光芒所照亮”。关于“凝视状态”,布列松认为,“世界凡事都有其决定性瞬间,在摄影中,最小的事物可以成为伟大的主题。”

 

对于乡村景观和工业遗产的考察,那些未被文人思考、加工和修饰的人工造物,却在时间的风化和侵蚀下,充满原始的气息和生命原初的力量!仔细想想其实并不全是一件怀旧的事。而是基于同一问题的两点思考:首先,凝视是超越现实时空和欲望生活的虚幻假象,而进入体验一种萧瑟死寂的状态,当时光所风化剥蚀的历史场景清晰地摆在面前的时候,当你在锈蚀的场景和青苔之间去感悟当年生活的欲望和梦想所留下的痕迹,现实显得多么虚妄而荒诞,而你才能踏在坚实的地上,不为浮夸和荒诞所左右,基于对历史真实性的思考,用历史检验当下;保持清醒的头脑。其次,是跨越自我的专业狭窄格局局限,回归到一种更广大格局中的自然状态—-乡村景观,去参悟宇宙和人生最深刻而奥秘的所在,去透视各种表象背后的秘密。建筑的灵魂在自然的格局中获得安处,自然赋予建筑以灵性,建筑既然是人类灵魂的庇护所,那么建筑的灵性则来自自然的法则,与设计无关。

 

看完这19位建筑师的旅行感动瞬间,你是否也准备出发,寻找旅行中感动自己的那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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