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现场 | 西班牙：日不落的光芒

高天霞 | 李菁琳 | 2017.08.11 10:27

编者按：西班牙，这个最早被称为“日不落帝国”的国家，除了有着丰富的历史故事之外，还有许多著名的建筑师留下的光辉作品。而最近普利兹克奖的新科得主RCR团队，让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西班牙。这个诞生高迪、莫内欧、卡拉特拉瓦、曼西亚＋图侬、恩里克·米拉莱斯、RCR等数不尽天才的国度，从来没有让人失望。

在7月末刚结束的“先锋与折中：西班牙现当代建筑”第1期考察路线中，参与到有方此次路线的团员不仅考察了西班牙与欧洲现当代建筑史上最精彩的20余个项目，还探访了2017年普利兹克奖得主RCR包括工作室在内的3个代表作品，与普奖得主作品零距离接触。“行走中的建筑学”采访了有方领队高天霞，用以下十个问答，为你再现西班牙考察现场的精彩——

Q&A

行走：去RCR工作室探访发生了什么好玩的故事？

高天霞：为了按照预约时间参观RCR工作室，头一天我们先来到千年古城赫罗纳入住，第二日前往RCR所在的赫罗纳小镇Olot，据说那里的人口仅有3万出头。在赫罗纳众多小镇之一的Olot诞生的普里兹克建筑奖得主，工作的地方到底是怎样？我们带着这份好奇前往RCR工作室。

RCR工作室如同一个店铺一样，穿插在一条小街的店面和住宅之间。他们的一名员工站在门口迎接了我们。推开木门“吱哑”的声音，带来一些历史剧的感觉，我们就这样踏进了他们的工作室。

这里是一座相当成功的改造建筑，通体被钢板包裹，保留了原始铸造厂遗留下的斑驳烧焦的墙壁，一进门就能看见两层通高的内庭院，以及一面绘有裸体男女的玻璃挡板。我们顺着流线走到工作室的深处，那里还有一个如同在小森林包围下的会议空间，进入这个玻璃盒子的时候，需要穿过一个铸铁的门中门，胖一些的人需要吸气收腹才能进入。团队有人开玩笑说，入口处的裸体玻璃画是RCR的招人身材标准，这个小门是测试门，要能穿过才能录取。

行走：RCR的几个作品现场感受如何？真的像普利兹克奖评委会所说“景观与建筑有机融合，从而创造出与地域与时代紧密联结的建筑物”吗？

高天霞：RCR的几个作品，包括他们的工作室改造项目，给人一种非常一致的感受。宋玮老师告诉我们Olot小镇拥有优秀的金属加工传统。我们参观的Olot体育场和贝尔洛克酒窖均主要使用了这种非自然的材料，设计师通过设计将它们嵌入自然、大地景观之中，自然与人工并置，产生一种只属于他们气质的气场，让我们能同时感受到他们的关怀与力量，以及在这片土地上慢慢流逝的时间。

行走：坎波·巴埃萨设计的格拉纳达银行和安达卢西亚历史博物馆的看点在哪里？

高天霞：这两座建筑地理相邻，仅需过一条小马路，建成相隔8年，一个是银行，一个是由银行赞助新建的历史博物馆。建筑的外立面均封闭、工整、阵列，进入后均会通过一个低矮的入口，到达别有洞天的内部空间，建筑师坎波巴埃萨的处理手法颇具仪式感。

安达卢西亚博物馆庭院部分外方内圆，形式脱胎于阿尔罕布拉宫建筑群中的卡洛斯五世宫殿。内部的纯白圆环庭院，双螺旋造型来自Berthold Lubetkin为伦敦动物园设计的企鹅泳池，我们走上坡道时瞬间成了那一只只可爱的企鹅。

行走：高迪的圣家堂现在建到哪一阶段了，完工了吗？

高天霞：圣家堂会在2026年高迪逝世100周年完工，整个建设十分缓慢，一是因为当地工期，另外也是因为教会不接受外界的支助，仅靠门票收入进行修建。

高迪设计的教堂模型和图纸都在内战时被损坏，逝世后的建造部分来自于被破坏的图纸的修复，部分来自于后人的想象。看完之后，已经不记得到底建设到哪一个阶段，哪一个立面是完整的，对我来说，只有高迪活着时候建设的“诞生立面”拥有他的设计魅力与灵魂。

如果自己要去，记得去地下一层的圣家堂博物馆，高迪的墓安葬于此，可以通过小窗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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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家堂室内©战长恒

行走：大家对巴塞罗那德国馆的评价如何？

高天霞：来到这个由密斯亲自参与复建的巴塞罗那德国馆，大家都很兴奋地在此留影，也许对建筑师而言，这是必须消灭的never do，我们来了一张反正交的合影。

行走：巴塞罗那与马德里感受有何不同？

高天霞：这两座城市犹如他们的足球队皇马和巴萨一样“势不两立”。马德里更像我们的政治中心北京，而巴塞罗那更像上海，也许这个类比更容易让人一下子理解两座城市气质上的不同。

马德里机场的第四航站楼是高技派建筑师理查德·罗杰斯设计的，初来西班牙我们降落在这座内陆城市，感受到干燥、炎热。而在巴塞罗那，我们能感受到当地人的骄傲，当地学校的官方语言也是使用的加泰罗尼亚语，而非西班牙语。这座热情奔放的城市，拥有如高迪、米拉莱斯这样的天才建筑师作品，以及无处不在的设计美感。

行走：什么时间段去阿尔罕布拉宫最好？

高天霞：也许是清晨。阿尔罕布拉宫需要预约才能参观，我们的参观时间被安排到16点至20点。7月的格拉纳达高温不下，顶着46度的高温，在来自世界各地游客的推动下，我们参观完了这座宏伟的建筑。建筑内的摆设和家具已经荡然无存，空间也装满了游客。也许在历史的背景下，人稍少的时刻，这座西班牙最重要最美丽的伊斯兰建筑才会展现出原有的光彩。

行走：阿利坎特校长办公室是西扎早期的作品，学术老师为何专程带大家去看这个房子？

高天霞：我们来到阿利坎特大学，接待老师给我们每人发了一张校园地图，一共有一百多个房子，他特别骄傲于自己校园的现代建筑，执意要带我们一一参观。我们告诉他我们只参观校长办公楼时，他十分诧异，也不太清楚建筑师是谁。

这座建筑是阿尔瓦罗·西扎1998年设计的房子。这里曾是Rabasa的军用机场，它如同一个封闭的堡垒抵挡着炎热的气候，宋玮老师为大家讲解西扎惯用的小手法，对称与不对称，各种材料的拼接，以及可以感知的神光。例如，西扎在用他的方法强调门与窗的区别，在看起来和窗相似的门前加了一块地毯。

行走：在马德里自由参观的几个博物馆中，最推荐哪一个？

高天霞：推荐普拉多博物馆，如果18点之后，这个马德里最重要的博物馆可以免费进入，如果不想排队，则可以购买半价门票7.5欧进入。里面收藏有大量的珍贵画作，戈雅各个时期的作品，BOSCO的人间乐园，拉斐尔的红衣主教，一场美学盛宴。

行走：里卡多波菲的瓦尔登7号被喻为《纪念碑谷》的原型，这座建筑现在还在使用中吗？

高天霞：这座魔幻建筑是波菲巅峰时期的作品，游戏纪念碑谷的原型据说来自瓦尔登7号和红墙这两座建筑。瓦尔登7号在正常的使用中，宋玮老师说，他在巴塞罗那读书期间屡次想在这里租房，但每次都满员，很难租到。据说波菲的前妻，以及他姐姐一家都还住在这里。这座乌托邦式的建筑像童话一样真实的展现在我们眼前，我们分别参观了1层、10层、18层和顶层。来到顶层时，这里的住户在屋顶泳池游泳晒日光浴，十分有生活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