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M：如何应对复杂城市设计？｜有方讲座79场实录

文字整理：袁蓓祺 | 校对：袁蓓祺 | 2023.07.20 11:05

△ SOM部分项目

城市可以被设计吗？对于这样庞杂的系统，如何着手进行设计？如何让城市与自然、社会以及不确定的未来适配？

在城市规划设计领域，SOM有着耀眼的成绩单，实践之外，也借助持续的研究更新着自己的方法论。在有方502，SOM城市设计与规划合伙人Douglas Voigt以“顺应自然的城市设计”为题，深入介绍了SOM的理念及方法。通过分享近年研究成果和城市设计项目，Douglas深入探讨了如何通过设计，应对城市化的复杂性所带来的全球性挑战。

以下为讲座视频及文字实录，与你共同回顾。

▲ 讲座视频 ©有方

△ 讲座现场 ©有方

△ 有方创始合伙人赵磊介绍主讲人 ©有方

顺应自然的城市设计

Designing with Nature

首先我想说，很高兴来到这里。深圳是我1998年第一次来中国的时候到访的地方，这些年间，我见证了这里的飞速发展，再次回到这里我非常开心。

在收到讲座邀请的时候，我正在阅读伊恩·麦克哈格（Ian McHarg）的书。他提出的开创性理论深刻影响了我们看待城市、环境保护的方式，也为现代地理信息系统（GIS）以及运用数据来进行城市设计的方法论奠定了基础。因此，我决定将他的书名“Design with Nature”作为本次演讲的主题。

△ 讲座现场 ©有方

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一个更大的环境系统的一部分，而且我们的所作所为还会影响后人。我们都知道，自然的力量强大无比，它塑造了人类文明，城市也不得不顺应自然的规律发展。但我想，大家也都清楚，时代已经不同了。

事实上，如今我们对环境的影响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期都要大。这并非指人类的行为不负责任、未经考虑，只是无论是在中国还是世界上其他地方，城市化的发展速度和规模，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作为设计师和规划师，我们有责任提出创新性的解决方案，同时也要探索与他人合作的方式。我深信，通过携手合作，我们能够找到同时有利于城市、居民、生态环境的发展方式。

△ 讲座现场 ©有方

在全球的城市中，有趣的变化不断涌现。纽约高线公园的延伸段几周前刚刚开放，我们与詹姆斯·科纳领导的Field Operations事务所合作了这个项目。这个项目的意义在于重新理解基础设施。建筑师们不断探索将自然引入建筑的方法，深入研究其科学原理，关注其对人类的益处，以充满智慧并且与语境相适应的方式，让高密度环境更加人性化。

我们在芝加哥有一个漂浮湿地公园小项目，叫“野生一英里”（The Wild Mile），我们在其中与社区组织、水族馆、博物馆、科学家、景观建筑师、工程师合作。第一阶段的湿地生态建立后，我们兴奋地发现鱼类回到了这个原本是工业区的河段。这是一个很好的范例，展示了社区如何共同努力来提升城市生态健康。扩大参与讨论者的范围不仅能起到教育作用，还能激励他人在未来引领相关领域的发展。

△ 野生一英里项目实景 ©Dave Burk | SOM

之前我提到过城市化，在我自己的职业生涯中，也见证了许多变化。有一种说法是，地球所能承载的人口上限是110亿。关于这些人将居住在哪里，有研究表明半数以上的超大城市（常住人口超过1000万）将位于包括中国在内的东亚、东南亚地区。因此我们在这里所做的工作意义重大，不仅要有超越现状的眼界，还要提供创新性的解决方案，供世界其他地方借鉴。

多年来，实践经验告诉我们，世间万物都是相互关联的。即便从小事做起，我们也能产生积极的影响。我们一直大力倡导围绕设计、规划以及我们所能产生的影响，展开更广泛的对话。我们事务所曾牵头开展了一项历时多年的研究，关注五大湖和圣劳伦斯航道的生态健康。我们没有局限于加拿大和美国各自的视角，而是从整个生态系统的角度，去认知我们在保护这些重要水资源、环境资源方面，所共同面临的挑战。

△ 五大湖百年愿景规划展览现场摄影：Tom Harris ©Hedrich Blessing

系统 + 尺度

Systems + Scale

我想在今晚的讲座中重点分享的，是“系统”的重要性，以及理解不同尺度下各系统之间的关系。

我们在雄安的这个项目，旨在探索未来城市的可能模式，从研究、科学和理念等方面为未来城市建设提供参考。核心思路很简单，就是回归自然，结合实际情况，寻找恢复生态系统和湖泊健康的方法，关注城市与自然系统之间的联系。

△ 雄安新区启动区城市设计方案效果图图源：SOM官网

目前，项目的第一阶段已经取得了显著成果，而规划中的大型公园系统意义更为深远。它不仅将为未来的居民提供休闲娱乐的场所，还将在很大程度上保障这座城市的生态健康。

在这个框架内，我们融入了呼应季节变化的活动设计。城市每时每刻都在变化，会带来惊喜和新的发现，也是公共生活的舞台。在规划过程中，我们要从社会及群体利益层面去思考，并且要在不同尺度下来回切换。

对水进行设计时，仅仅关注水流本身也是不够的，还要从区域尺度研究水的渗透率，对土壤的影响，物种的迁徙路径和其他行为等等。设计开放空间和自然系统框架时，要优先考虑这些因素，从而确定哪些地方不适合建设，以及应该建立和维护哪些连接。

△ 雄安新区启动区城市设计方案效果图图源：SOM官网

我们事务所还有一个关于黄河的项目。多年来，我们与济南当地政府、城市规划者以及开发商合作，进行了多项研究。这个项目的有趣之处在于从不同尺度探讨相关理念，我们对183公里长的黄河河段进行了研究，探索如何在保障生态健康的同时，实现有重点的发展。之后，我们又制定了更具体的城市区域、景观和生态系统规划。

在其中一段，我们深入研究了如何将环境理念与城市发展理念相结合，同时关注黄河自身的生态健康。

和前面我提到的“野生一英里”项目类似，该项目采用模块化的设计思路，将森林、湿地、水、栖息地和人类的关系细化为不同的“单元”进行研究。比如，森林单元可以吸收碳、为生物提供栖息地；湿地单元能够应对内陆洪水，促进水的下渗，同时湿地也是重要的栖息地；而草甸单元则有其独特的保育功能。我们思考这些单元如何相互关联，以及如何构建一个可持续发展的框架来保护和连接它们。

△ 黄河生态风貌带规划总平面图 ©SOM

△ 黄河生态风貌带规划效果图 ©SOM

在济南先行区“都市阳台”竞赛中，任务书要求打造一种新型城市。我们的设计方案没有布置高楼大厦，而将重点放在如何在黄河边构建一个模式可推广的社区。我们研究了微观气候，通过合理的建筑朝向和形态来促进通风、净化空气，减少建筑物受到的太阳辐射影响。

我们还发现城市的绿廊具有很大的潜力，不仅可以发展本地农业、提供食物，还能与滨水公园相连，将绿地、水系连成一个网络。这个项目还探索了新的城市形态，研究街区内如何提供更多便利设施，以混合用途街区打破单一的分区模式，激活底层空间。

△ 济南“都市阳台”方案效果图 ©SOM

虽然这已经是十多年前的项目了，但它的理念和我们现在经常提及的“15或20分钟生活圈”是一致的，即如何让居民在短距离内享受到各种便利设施。这对公共空间的设计、连接社区的街道规划、新技术和交通方式的应用，以及文化设施的建设都提出了要求。这个项目还包括在湿地公园内规划建设博物馆的提案，并通过多模式走廊将整个场地连接起来。

我们还参与了公园第一阶段的设计工作，2022年公园开放，看到项目的成果，我们感到非常兴奋。

△ 济南绸带公园鸟瞰实景 ©Traceimage

气候、文化与场所

Climate, Culture and Place

如今，越来越多的设计师对“气候、文化与场所”主题提出了令人振奋的见解。这并非简单的回归传统，而是着眼于社区的未来发展。过去几年中，中国许多大城市的生活质量和公共空间建设取得了显著提升，这得益于对人的关注，以及对公共空间品质的重视。

10年前我们在广州参与了白鹅潭的规划。当时许多人问我们是如何围绕城市化和城市形态提出新的理念的，很大程度上我们从当地历史上成功的案例中汲取灵感，同时注重从不同尺度进行思考。

在成都机场附近的一个项目中，我们综合考虑了地形、水文和可建设区域的关系。我们提出了“群岛”概念，将街区融入地形，同时考虑当地气候，保持水道和自然系统的连接。我们还参考了济南项目中对风向和太阳能朝向的分析方法，应用到整个城市的规划中——通过对城市形态、网格布局和朝向的微调，我们发现可以改善城市的通风和空气流通。这是一个既严谨又具有创造性的过程，我们需要根据当地实际情况进行调整，以适应城市建设及尺度的需求。

此外，我们还很幸运地受邀参与了成都一个医疗城的设计。我们不仅研究了未来医疗设施和创新区域的设计需求，还思考如何基于环境、健康和福祉的理念，为这座城市打造一种新的建筑语言和风格。我们发现了很多创造新型空间的机会，通过对地势高差的处理，我们优化了公共区域的建筑设计，打造了步行友好、尺度亲人、关注健康和舒适度的城市空间，并使其与周边建筑更好地融合。

△ 成都未来医疗城核心区城市设计及华西医院新园区概念设计效果图 ©SOM

在广州番禺海鸥岛的项目中，我们的设计基于自然与城市系统的关系。

我们先从更大的尺度研究了河流两岸与番禺、东莞的联系；接着，我们深入分析各个组成部分和系统机制，了解它们如何运作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这样，在推进规划和深化设计细节时，我们就能依据科学原理和重要原则做出正确决策，也能让其他不太熟悉这些系统的人更好地理解和参与。

通过了解其发展模式，我们找到这个系统中被忽视的断点，修复这些断点来改善水道生态，增加栖息地面积，同时为岛上居民创造新的经济发展机会。

△ 海鸥岛鸟瞰效果图 ©SOM

再讲讲番禺的另一个有趣项目——大学岛。这里分布着10所大学，但还有4个被保留的村庄。我们受邀与这些村庄合作，帮助他们规划未来的发展，吸引投资，同时结合城市规划，确保村庄的特色得以保留。

我们进行了多次实地考察和记录。虽然当时没有如今先进的技术设备，但我们认真研究了村庄的布局和建筑组成，确定了哪些建筑具有重要的保留价值。保留的建筑中，有些是历史古迹，而有些虽然不具备历史意义，但对居民来说日常使用价值很高。

在规划过程中，我们不仅考虑了如何将历史建筑融入新的用途，还规划了需要保留的、连接这些重要的建筑和场所的通道，以打造适合步行的慢行道。我们还研究了交通和流动规律，设计了更灵活的街区，避免采用传统的网格布局，以更好地适应水系和地形，保持当地的尺度感和街区特色。

通过实地考察，我们验证了很多设计想法。比如，确定哪些街道需要重点打造和激活，如何通过建筑布局提供遮阳，在何处设置高密度区域以适应地形、保证视野和多样性。这些设计为每个村庄带来了独特性。我们通过实地观察不同的走廊和开放空间，以及与当地人对话，确定了设计方案。

△ 广州大学城四村总体规划平面图 ©SOM

最近，我们在番禺万博附近又完成了一个设计导则项目。地块紧邻长隆集团的大型娱乐综合体，项目的规划要求是高密度开发。我们不仅思考如何在这样的条件下顺应自然和环境，还探索如何让高密度区域更人性化。为此，我们制定了一套新的指导原则，不仅涉及土地利用和空间关系，还希望通过这些原则来衡量对人类健康和福祉的影响。

在城市环境中，连通性至关重要，居民需要方便地到达开放空间和步道。我们借鉴了之前项目的经验，应用到这个项目中，通过一系列设计措施来提高热舒适度、减少热应激、缩短出行距离、增加步行便利性，同时考虑季节性微风对场地的影响，为整个场地的未来建筑设计提供参考。

△ 广州番禺大石街储备地块鸟瞰效果图 ©SOM

△ 该项目城市设计导则框架 ©SOM

当我们谈论“气候、文化与场所”时，必然会涉及到建筑。在我们的项目中，经常有人问如何体现“岭南”特色，这在深圳非常重要，而且不同人对其有不同的理解。在与其他建筑师合作过程中，我学到的关键一点是，要关注真正重要的元素，比如建筑的尺度、比例、空间品质、光影效果、通风设计以及材料的选择和运用。

在深圳前海的一家农商行大楼的设计上，我们提出了“会呼吸的建筑”的理念，在设计过程中融入了对风环境和工程力学的科学研究，并且允许自然空气进入室内。建筑投入使用后，相关的研究数据为我们评估这些设计理念的效果提供了依据，也为后续项目的设计改进提供了参考。

△ 深圳农商银行新总部 ©SOM | Seth Powers

我们还在同一区域为微众银行设计了总部建筑，这座建筑有部分区域与户外空间连通。前几天我和同事去参观时发现，在这样三层高的空间里，温度比室外低5到10摄氏度，即使在盛夏时节，在里面也感觉非常舒适。这不仅是设计和工程上的进步，也体现了在环境、人类健康方面极具前瞻性的“岭南”理念，以及项目对本土环境的出色适应性。

△ 微众银行总部效果图 © SOM | Bezier

△ 微众银行总部剖面示意图图源：SOM官网

生物多样 + 低碳

Biodiversity + Carbon

我们强调的系统思维和围绕自然的整体规划，其核心目标之一是确保生物多样性，同时这也是应对碳排放问题的一种方式。虽然之前我们没有过多提及碳排放，但大家都知道它的重要性。

在我们事务所内部，一直在开展相关研究，不仅关注碳排放的减少，还进一步探索如何实现深度脱碳。

我们有一个名为“城市红杉”的研究项目，设想如果建筑和城市能像森林一样发挥作用会怎样。我们与事务所内部的设计师、工程师以及其他专业人员合作，同时联合制造商、加工商和承包商，利用现有的技术，尝试开发可用于现有建筑改造或新建筑建设的原型。

△ “城市红杉”项目效果图 ©SOM | Miysis

长期以来，我们在建筑和系统设计中采用的是加法思维，这不仅消耗了更多的材料，还产生了大量的浪费。我们通过设计创新、工程优化和跨学科合作，希望探索一种更集成甚至是更减法的设计思路，减少材料的使用量。从本质上讲，这就是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更高效地利用现有资源，同时解决多个问题。

从这个项目的设计和工程过程来看，我们需要优化各种系统，考虑如何在建筑的各个部分实现更高效的利用，不仅要减少建筑材料中的隐含碳，还要降低建筑运营过程中的能源消耗。比如，现在建筑的通风设备已经融入到楼板结构中，在每层楼实现自然通风。

这是一个简单的示意图，展示了空气如何进入建筑，通过建筑核心区域的烟囱效应，在风扇的辅助下实现自然通风。

在前面提到的微众银行项目中，在建筑围护结构方面，我们利用模块化玻璃设计技术，使建筑外立面能够产生能源，进一步降低运营能耗。我们认为这样的研究非常有前景，它不仅为现有城市的脱碳和可持续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路，还让我们从城市尺度重新思考公共领域的设计。

我们可以将项目融入更大的生态系统中，寻找相互连接和互利共赢的机会。比如，我们研究如何将普通街道改造成遍布整个城市的绿色碳捕获网络。海绵城市的理念已经在中国推广多年，城市绿色空间也得到了扩充。但我们设想，如果人行道的材料能够吸收空气中的碳，公共领域的其他元素不仅能处理碳排放问题，还能扩大城市的栖息地，那将会怎样？

如果将这种思路扩展到整个城市街区，结合“城市红杉”的理念，从建筑、公共领域到区域尺度，探索新的解决方案，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设计方向。

大湾区

A Greater Bay

大湾区的发展备受关注，如何为大湾区进行合理的设计规划是一个重要而严肃的课题。该区域未来发展规模巨大，我们需要从多方面共同努力，实现健康、宜居的目标。

我想重点介绍两个项目。一个是我们在广州老城区开展的项目，老城区具有丰富的底蕴和重要的价值。我们对老城区进行了详细的测绘和分析，研究微气候、公共空间质量、人们的出行和使用模式、土地利用决策以及公共空间的现状等多个方面。

通过这些研究，我们确定了哪些区域是绿地，哪些是交通繁忙的步行道，哪些利用率较低，以及从文化角度看需要连接哪些节点。这些分析为我们进行小规模的干预提供了依据，因为城市更新需要循序渐进，通过示范项目逐步推进，融入城市整体改善的框架中。我们的规划中提出了许多不同策略，包括与公共空间和连接性相关的内容，以及针对建筑的提升，以改善现有城市肌理。

这个方案的目的是提升老城区的吸引力。老城区现有的空间难以满足现代家庭需求，因此居民不断外迁。我们探索了很多不同的方法，比较大胆的有建筑的适应性再利用和打造新公共空间，另一些项目是当下就可以实施的示范性项目，像简单的标识导视系统。这不仅能解决迷路问题，而且也能向人们展示，公共空间的改善还能带来提升环境质量之外的好处。

这些措施实际上还能与建筑底层的翻新相结合，帮助解决暴雨时街道积水的问题。此外还包括发掘利用大型基础设施周边未被充分利用的空间，设置适合家庭的休闲娱乐设施，进一步激活这些区域。

对于我和SOM的许多同事而言，与深圳及大湾区相关的工作，占据了我们职业生涯的很大一部分。而参与大湾区的规划是一个契机，让我们跳出日常一个个具体的项目，去思考我们能做些什么，来提升人们对一些影响范围更大的原则的认知。这些原则不仅适用于深圳或广州，更适用于整个大湾区。

根据我们的初步研究，珠江流域大约75%的人口居住在大湾区。与此同时，这一地区面临着气候变化带来的巨大压力，比如台风过境、海平面上升、风暴潮。这些不仅影响农业生产，还影响水质、水的供应以及食物供应。我们都知道，随着大湾区的发展，其环境影响范围也在扩大。虽然一直有对特定自然保护区的关注，但这些区域很多时候是碎片化的。我们不能只看面积大小，更要重视它们的连接性和功能。即便我们保留了这些绿色区域，其碎片化仍然是实际存在的问题。

因此，我们可以借助这个契机全面地回顾和思考我们所有的项目以及讨论成果，探索如何为与大湾区相关的政策提供一套有支撑的导则。或许可以对河流系统建立更整体的规划方法，协调正在进行的投资并提供决策框架。各方协同合作，讨论如何改进、尊重现有环境，重新思考基础设施、城市设计的理念，同时找到更新现有空间和建筑的方法。我们希望通过这种整体的、系统的视角，发展出一套通用的原则，让所有人找到一起持续努力的方向，共同建设更美好的大湾区。

以上就是我今天分享的全部内容，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