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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VRDV新作——关于“意义”的两个设计

MVRDV新作——关于“意义”的两个设计
青年作者:吕力 | 2023.09.11 14:37

 

2016年4月20日,MVRDV设计的香奈儿水晶屋在阿姆斯特丹正式开业;5月17日,同样由MVRDV设计的大台阶在鹿特丹向公众开放,首日访问量达到7850人次。

 

 

MVRDV新作解读

这两个项目有诸多的不同之处:前者商业,后者临时;前者精致高贵,后者粗放直接;前者通过材料的创造性运用诠释商业品牌,后者通过精心构筑的“未完成”建造状态,唤起人们对于战后重建的记忆和对战争的思考;前者是资本用“透明性”创造的虚伪的微笑和迷人的幻象” ,后者则是集体记忆的延续及重新塑造。

 

水晶屋 (Cristal House)

 


大台阶(The Stairs)

 

笔者在5月20日参观大台阶时,很远就能看到它与鹿特丹中心车站形成的倒“八”字关系,支撑它的密如森林般脚手架,从远处看去如同烟雾。市民和游客似乎对这个临时建筑充满了好奇,上上下下的人群看起来非常热闹。腿脚不方便的老年人扶着扶手缓慢的爬上去,十多岁的年轻人则又笑又闹一路疯跑;尽管这个角度实际上不可能产生任何优美的构图,但爬上一程的人们,都会回头看一看对面的火车站并拍照。当笔者在楼梯下方排队准备登梯时,旁边众多正在对着“天梯”拍照和赞叹的人中有一位忽然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问道:"那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如此的明显,然而又是如此的本质以至于无法回答。正确的回答也许是:这是一个为了纪念战后75年的城市复兴而搭建的临时建筑。但面对这一建筑的时候,这样的回答显得空洞而无力。问这个问题的人并不真的想知道这样一个答案,在他们内心涌动着的是惊奇和冲动。这样的惊奇和冲动可能是每个人在看到它的时候的第一反应,即使对于那些原先就知道它的真实建造意图的人们,第一反应可能亦是如此。这一建筑成功的暗示了意义的存在,并激起了人们探究的好奇心。它用脚手架搭建起来的强烈、直接甚至粗陋的连接到屋顶的形态本身已形成了作为“能指”的符号;并且,由于这一符号足够的强烈而让人无法忽视,在人们与它视觉接触的第一瞬间就能激发起本能的好奇心。好奇心导致攀爬的冲动,而攀爬的过程正是解密和冒险的过程。

 


 大台阶(The Stairs)和旁边的鹿特丹中心车站

 

“那是什么?”的追问也同样无数次的发生在那些漫步在阿姆斯特丹街头,偶然瞥见香奈儿水晶屋的人们身上。那晶莹剔透的斑驳立面,自下而上不断溶解的玻璃砖和逐渐在后面显现出的红砖的肌理,在人们开始赞叹她的精致高贵的美丽之前,“那是什么”的问题已经在意识的深处浮现。

 


水晶屋的玻璃砖材质

 

如果说大台阶唤起追问的方式是强烈的形态,那么水晶屋则是通过强烈的材质观感引起人们的追问。不论是作为符号的大台阶,还是作为符号的玻璃砖材质的水晶屋,它们都成功了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即使二者在建造动机、空间品质和建造方式等方面迥异,两个项目都有着创造意义的诉求和动机:大台阶是为了纪念二战胜利和城市复兴而建,而水晶屋则代表着香奈尔的品牌形象和价值。这两个建筑一经建成就立刻迅速传播的事实,已经表明它们在创造“意义”方面获得了成功。

 

水晶屋 (Cristal House)

 

 

尼尔森·古德曼在《建筑的意义》中说:“建筑的意义往往不能通过它激发的想法、唤起的感觉,也不能通过导致它的存在的情形而被识别。” (Goodman, 1985) 

 

那么,意义是如何在MVRDV的这两个建筑中产生和识别的呢?

 

关于“意义的产生”的问题仍涉及大量颇有争议的符号学研究,非本文所能回答。以下仅基于笔者对于这一问题的理解作简要分析。

 

 

解构主义语境下的“意义”

德里达代表的解构主义,对“意义”的不确定性的强调,是本文的讨论的基础。与结构主义相信所有文本背后都能找到确切产生意义的结构不同,解构主义者认为文本和意义之间的确定关系是不存在的,真正的理解不可能会发生。德里达所强调的意义起源的复杂性在本源上否定了确切而单一的意义的存在:不仅不同的人对同一文本会有完全不同的理解,任何试图建立起某种特定意义的努力的尝试都是徒劳的。

 

然而,正如它们的广泛传播所证明的那样,在MVRDV的这两个设计中确实有某种意义被建立起来。这一现象构成了解构主义的语境下的意义的悖论:一方面我们需要意义也观察到了这种意义产生之后的效应,另一方面我们又认为任何文本创造的意义是不确切、不稳定甚至可能不存在的。解决这一问题的突破点是:能否从这两个设计中看到一些共同点,以揭示意义是如何被“确切的”产生,而同时又以“不确切”方式存在和传播的呢?

 

 

意义存在的暗示

这种对于语汇的“简单性”的强调,似乎和后现代以来不断试图回应的“复杂性”的实践和讨论形成了某种反差。从路易斯·康在1952-1957年间设计的费城城市之塔中对复杂的城市功能的整合,到乔恩·波特曼于20世纪70年代设计的如同微缩的城市一般的威斯汀博纳旺蒂尔酒店(The Westin Bonaventure Hotel),再到OMA于2001年设计的CCTV大楼的形态被公众、媒体、专业人士和权力机构反复解读和广泛讨论的事实;从罗伯特·文丘里的“建筑的复杂性和矛盾性” (Venturi, 2002 )到伯纳德·屈米的“事件城市”,再到比雅可·因戈尔的“Yes is More”  (Ingels, 2009),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似乎都在越来越强调着用“复杂性”回应后现代社会在权力、媒体、技术、资本交织中产生的“复杂性”。

 


路易斯·康与费城塔模型

 

这种对“复杂性”的认知和回应的基本特征包括:充满不确定性,对多元的包容,关注过程中的“可能性”而不是结果的“唯一性” ,它们与解构主义对文本和意义的认知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然而,我们同时也注意到:康的费城综合体的复杂性的后面,是简单明确的数学逻辑和模数关系;CCTV大楼用以激发人们的想象和解读的,是明确而简单的似乎和美学无关的体块关系;BIG在创造具有适应力的空间的同时,却反复强调着“越是简单的形体逻辑,越能够给人带来深刻的印象” 。建筑空间本身和其意义在变得越来越复杂的同时,似乎也正在变得更加的简单和明确:然而这种简单和明确的倾向往往并非出于美学的纯粹性考虑,而是为了暗示意义的存在并引起注意。正像水晶屋和大台阶一样,强烈的对于“意义”的存在的暗示导致了对 “那是什么”的追问。

 

意义的产生 & 建立联系

对意义存在的暗示并不等同于意义本身。正如 I. A. 理查兹在《意义的意义》中指出的,一切“意义”都产生于符号与背景事物联系的过程中 (Richards, 1989)。简单说,意义产生于联系。皮尔士的符号学模型里的 “解释项”(Interpretant)的概念则表明:由于不同人建立的不同的联系,以及对同样的联系的感知不同,同一文本在不同情境下唤起的意义总是不同的——这与解构主义对确切意义存在的质疑不谋而合。那么,在产生了“那是什么”的追问之后,MVRDV的这两个设计是如何建立起联系,并产生基于个体认知的不同意义呢? 

 

答案也许就在大台阶上的嬉戏欢笑和水晶屋周围的赞叹流连中。

 

事实上,“那是什么”的追问所带来冲动和惊奇已经为激发各种行为提供了足够的心理动机,而行为一旦被激发,就像锚一样,将看得到的文本(如同水面上的船舶)和看不到的意义(如同水底的礁石)紧密联系起来。不论人们是否因为登顶而对战后重建有什么反思,或者因为水晶屋不可方物的立面效果而对其品牌价值产生它所期望的理解,这两个空间将与之接触的人的无意识成功转化为了非常具体的行为:攀爬的行为将日复一日、平淡无奇的日常生活和这栋在二战中毁坏、战后又重建的建筑联系在了一起;而水晶屋则将目光、赞叹、记录和传播的行为和品牌本身的价值联系在了一起。当一个人怀着“那是什么”的心情顺着大楼梯爬上屋顶或在水晶屋周围驻足观望和拍照的时候,它们已经将文本和某种价值联系在了一起从而成功的创造了意义。 

 

 

如果说密斯在巴塞罗那德国馆中用镀镍的十字形钢柱建立起现代工艺和古典柱式的联系的方式仍然留于视觉层面 (Frampton, 1995),那么在MVRDV的这两个案例中,意义的产生则摆脱了单一的解读。从“追问”到“行为”的过程建立起的“联系”是确切的、几乎不依赖个体经验的,而行为的过程中产生的思考、情绪、认知等内容却是不确切的、依赖于主体经验、知识、感知和价值观的——这产生了完全不同的意义。显然,解构主义语境下的“意义”悖论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解决:一个攀爬者并不一定要缅怀战争中失去的美好的事物,一个驻足观看的路人也不必须理解香奈尔的品牌价值——尽管真正的理解和确切的意义并没有发生,无数种不确切的意义已经产生。

 

参考文献

Butler, C., 2002. Postmodernism: A Very Short Introduction.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Inc.

Frampton, K., 1995. Studies in Tectonic Culture: The Poetics of Construction in Nineteenth and Twentieth Century Architecture. London: MIT Press.

Goodman, N., 1985. How Buildings Mean. Critical Inquiry, Volume 11, pp. 642-653.

Ingels, B., 2009. Yes Is More: An Archicomic on Architectural Evolution. Gernamy: Taschen.

Lefebvre, H., 1991. The Production of Space. Malden: Blackwell Publishing.

Richards, C. K. O. a. I. A., 1989. The Meaning of Meaning. Orlando: Harvest/HBJ.

Venturi, R., 2002 . Complexity and Contradiction in Architecture. New York: The Museum of Modern Art.

 


 

文字 | 吕力 

编辑 | 林楚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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