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密斯·凡·德·罗奖(以下简称密斯奖)的最终角逐,在4月下旬终于尘埃落定——由Grafton Architects设计的伦敦金斯顿大学活动中心获得今年的密斯奖。
借着巴塞罗那世博会德国馆重建的契机,1987年,欧洲文化官员向欧洲议会提议,设立一个专业的建筑奖项来表彰欧洲新近建造完成的出色建筑项目;在德国馆重建过程中有过合作经历的欧洲议会与巴塞罗那市政府一拍即合——4月28日,欧盟专员和巴塞罗那市长签署协议,启动了欧洲当代建筑密斯·凡·德·罗奖。
随即在第二年,基金会将首届密斯奖授予西扎设计的柏吉斯和尔贸银行。作为首届评委会主席,肯尼思·弗兰姆普顿在评奖时发言:“密斯奖的成立,是作对为另一个大洲成立十年之久的普利兹克建筑奖的回应。”
与普利兹克建筑奖带有的“终生成就”性质不同,密斯奖颁布的对象是最近两年内在欧洲大陆上建造完成的建筑单体。每两年颁发一次(也有特殊情况),密斯奖根植于欧洲,更像是一部欧洲当代建筑的记录册,持续推动着欧洲当代建筑的发展,如今也已成为公认的欧洲建筑最高奖。
从往届获奖项目中,我们得以一窥欧洲建筑风向的转变与发展。34年,17个获奖建筑,让你印象最深刻的又是哪一个呢?
1988
柏吉斯和尔贸银行
Banco Borges e Irmão
Álvaro Siza 2 - Arquitecto, SA
狭长的项目基地位于葡萄牙西北部城镇孔迪镇(Vila do Conde)的历史中心,周边有着诸如教堂和修道院等历史建筑。与街道上其他建筑结构有所不同,柏吉斯和尔贸银行似乎有意与周围环境形成对比。在与纪念碑和城镇结构产生距离与对话的同时,建筑构成了一种尺度上的交叉。
银行由一个主要体量及环绕着它的坡道、楼梯和通道组成。弧形的角部给人带来建筑拥有两个连续立面的印象。西北立面完全是光滑的,窗户和大理石覆层与白色的灰泥齐平;东南立面则通过坡道、楼梯、大型嵌入式玻璃墙、上层的全玻璃角部和通高的透明电梯而充满活力。透过墙体的开洞,可以了解到内部的交通系统。银行共有四层,每层都有自己的公共入口。内部空间由一系列曲面界定,这抵消了正交平面的静态感。
1990
斯坦斯特德机场
Stansted Airport
Foster + Partners
从旅客的角度来看,在建筑内的移动是清晰而直接的——不存在大多数机场所特有的水平变化和朝向问题——从降落点到值机区、护照检查处和候机休息室,在那里他们可以看到飞机;然后一个自动跟踪运输系统将他们带到卫星大楼,登上他们的飞机。这种清晰程度是通过将建筑“颠倒”来实现的,将通常放置在屋顶层的环境服务放到大厅下方的地下空间。地下空间还包含行李处理,并能够容纳一个主要的火车站,在后期的设计过程中被整合到建筑中。
服务分配系统包含在结构“树”的“树干”中,这些“树”从地下升起,穿过大厅地板。这些树支撑着屋顶的天篷,天篷遮挡雨水的同事,让阳光进入,不断变化的光线给大厅带来诗意的空间。斯坦斯特德机场能源高效,环境友好,技术先进,使用和体验简单,运营成本仅为英国其他机场的一半。
1992
巴达洛纳体育中心
Palau d Esports de Badalona
Bonell i Rius
这个体育场是1992年巴塞罗那夏季奥运会篮球比赛的场地。建筑可容纳12500名观众,由两个相辅相成的部分组成,一个形成大的中心空间,另一个组织内部和外部通道。第一部分呼应了球场的尺寸和合理的座位安排,从而保证了观众的良好视野。第二部分是建筑中心部分和外部之间的中间空间,作为入口大堂,设有供市民使用的流动设施,有10个侧出口和1个主入口。
运动员设施、新闻发布室、存储区和设备间位于看台下方。不同区域之间的交流、庭院的四个入口以及与外部的连接沿着两条走廊分布。空间的放射状组织需要使用适当的元素。因此,座椅层由混凝土舱壁和大梁支撑,将重量卸给基础;另一方面考虑到两个轴所呈现的尺寸不平衡,使用模块的可能性非常有限,以及寻找非手工制作材料所涉及的技术困难。为此,提出了一种单向框架,包括沿着纵向肋放置的6个大梁。椭圆形的地面层平面允许简单的建造,合理的排水,充足的光线,最重要的是:使用工业生产的材料建造屋顶和提供氛围。其结果呈现为一个高度精确的建筑,可以快速、低成本地建设。
1994
滑铁卢火车站
Waterloo International Station
Nicholas Grimshaw & Partners
滑铁卢火车站是英国第一个国际列车终点站,设有通常与机场有关的大多数服务和设施。
技术技巧和建筑景观的重点是屋顶,结构上是一个扁平的三针弓弦拱,最突出的特点是不对称的桁架。这是考虑到紧靠场地西侧边缘的单轨位置,需要建筑在这一侧更陡峭地上升以避开火车。这一侧的外部结构完全由玻璃覆盖,为列车创造了一个展示窗口,并让到达的乘客一瞥威斯敏斯特和泰晤士河。结构上的包层带来了复杂性和成本的问题,建筑师因此使用有限数量的不同尺寸玻璃片在顶部和底部重叠,就像屋顶瓦一样。它们的两侧由手风琴形状的氯丁橡胶垫片连接,可以伸缩以适应转弯和不同宽度。
1996
法国国家图书馆
French National Library
Dominique Perrault Architecte
法国国家图书馆新馆(密特朗国家图书馆)于1988年7月被提出兴建,1995年落成,坐落在塞纳河边。新馆的建筑构思在提出之初遭到许多学院派人士的反对,而建筑师多米尼克·佩罗则坚持,新图书馆将成为巴黎第十三区的中心,理应具备高耸的特征。
全馆由四栋高达100米、外观像张开的书本的建筑环绕着一个下沉花园构成。四栋玻璃大楼均为书库,大楼之间有玻璃回廊从底部相连,回廊内侧是宽敞明亮的阅览大厅,在每个阅览室都可以从玻璃回廊看到下沉花园里的绿色森林。图书馆通过几十条累计有8公里长的铁轨在电脑的指令下,能在10分钟内将书库的图书送到读者手中。
1998
布雷根茨美术馆
Art Museum of Bregenz
Peter Zumthor
波光粼粼的康斯坦茨湖是这个设计的开始。卒姆托希望设计一个从外观看上去像灯笼的建筑,可以反映出天光的变化和湖水的阴翳。他为展厅内的玻璃幕墙设计了特殊的构造,不同的玻璃片互相重合,从而形成一种鳞片状的表皮;简单纯净的体量被这样的表皮所覆盖,呈现出一种安静的表情。湖水的意向不只是在建筑的外观,每一层展厅的屋顶,都是水平的磨砂玻璃顶面,自然光透过建筑的两层幕墙,均匀地洒在玻璃天花上,在室内创造出了平和的光环境。如果说建筑的立面演绎了微风吹过波光粼粼的湖水,室内的天花则是一个平静的湖面。
卒姆托将建筑分为两个体量,一座专门用于展览,一座容纳办公和餐饮。这种分离为后期建筑表皮的设计带来很大自由度。靠湖的体量被设计成“发光的盒子”,而背后的行政楼则被设计成“黑色的别墅”。建筑设计层面延续了卒姆托在瓦尔斯温泉浴场时期的诸多做法:蒙德里安式的平面构成、光作为固体组织、“服务空间”作为整体参与到平面中去。
2001
库塞尔中心
Kursaal Centre
Rafael Moneo
项目基地位于乌尔玛河、古城区和海岸线围绕的一个三角地块,紧靠河流入海口,直面大西洋。莫内欧认为,基地中的自然属性影响应强于社会属性,应建立起城市和自然景观的联系。因此他将两个巨大的坐落在平台基座上的玻璃立方体,如同两块在入海口搁浅的岩石,各以一定的角度偏向两侧山峦;防浪堤远远延伸入大海,使入海口更加凸显。自然海岸线轮廓被完整地保留,场地与沙滩之间很好地衔接结合。
建筑最突出的两个体块分别是大礼堂(60×48×27米,最大容纳观众1806人)和较小的音乐厅 (43×32×20米,可容纳观众624人)。其他功能、服务设施等则分布在建筑的平台基座和地下空间内。对于这两个体块,莫内欧使用了金属结构的双层玻璃墙。墙体内部使用平面片状玻璃,外部使用片状弧形玻璃。建筑师解释,“这种玻璃能形成一种抽象而远离城市结构的状态”。双层结构使两个玻璃体量在白天呈现半透明状态,夜间则光彩夺目。“石头”下的“平台”同样是设计中的重要部分,建筑师认为其也应该是一种岩石。最终他从理查德·朗的雕塑作品中获得灵感,将烧焦的不规则板岩片段埋入混凝土,以表达岩石的概念。
2003
Hoenheim North车站及停车场
Car Park and Terminus Hoenheim North
Zaha Hadid Architects
在这个项目里,扎哈负责设计一个可以容纳700辆车的有轨电车车站和停车场。停车场和车站的整体规划概念是重叠的场域和线,编织在一起,形成一个不断变化的整体。这些“场域”由汽车、有轨电车、自行车和行人产生的运动模式生成,每片场域都与轨道连接,以及一个固定的物件,例如整体浇筑的座椅。似乎交通类型之间的过渡(汽车到有轨电车,火车到有轨电车)被渲染为车站、景观和环境的材料和空间过渡。
2005
柏林荷兰大使馆
Netherlands Embassy Berlin
OMA
项目要求建一个独立的建筑,融合传统的公共服务安全与荷兰的开放性。一个连续的交通流线从立方体中雕刻出来,贯穿了8层高的整栋建筑,形成主要“内部通道”。工作区作为“剩下的区域”,沿着立面一圈布置。其他半公共空间位于立面附近,其中有一处空间还悬挑了出来。从入口开始,主要交通流线将经过图书馆、会议室、健身区和餐厅,最后通向屋顶露台。
主流线同时作为一个主要风道,新鲜空气将从这里渗透到办公室,并通过双层立面排出。通风概念是将更多功能整合到一个元素的策略之一。这种整合策略也适用于结构概念。与轨道相邻的内墙是承重梁,它们相互交叉,降低负荷,从而在较低的楼层形成较大的开放空间。承重玻璃竖框支撑着流线与立面相交处的楼板。立方体内核和墙之间的通道,作为开放的一侧庭院,提供了施普雷和公园的全景。为了强调与周围石质建筑的区别,建筑的基座和墙壁都是铝制的。
2007
利昂当代艺术博物馆
Contemporary Art Museum of Castilla y León
Mansilla + Tuñón Arquitectos
博物馆的成功在于它慷慨地安排了多种场景。在这些场景中,人类产生多种行为,这些行为的痕迹也可能会被其他人理解。这个项目真正的重要性在于物体和思想之间、物质和非物质之间的联系、连接和转换。项目必须被理解为一个实验,其唯一目的是建立一个循环的集体系统,通过建设一个开放的空间,促进人与自然、人工制品和事件之间的联系。
不同的大厅可以容纳不同规模和特点的展览,因此产生了一个连续但空间上有差异的环境,向其他房间和庭院开放,提供纵向、横向和对角的视野。在复杂的三维格局中,六个大天窗被置入。
2009
奥斯陆歌剧院
Norwegian National Opera & Ballet
Snøhetta
Snøhetta设计的奥斯陆歌剧院(挪威国家歌剧及芭蕾舞剧院)为人们展现出一种诠释文化的全新方式。建筑之繁源于简,看似复杂的形式全部源于对建筑实用性的思考,这种实用性不止针对建筑本身,还包括建筑在城市中发挥的作用。剧院选择以匍匐的姿态融入城市,开放的屋顶,平台和门厅,使得每一位到访者都能在此领略城市公共生活的魅力。
它既是建筑,又是景观,同时还是城市艺术公共化的象征。无论你是否热衷于歌剧和芭蕾,在这里都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空间。人们可以透过沿街的巨大的落地玻璃窗一睹剧院内的活动,也可以在通往滨水空间的路上走进咖啡店和礼品店,这些活动与体验完全融入整个建筑的设计当中,在创收的同时也能为人们提供开敞的公共环境。
2011
柏林博物馆岛新博物馆
Neues Museum
David Chipperfield Architects; Julian Harrap Architects LLP
新博物馆由辛克尔的学生——弗里德里希·奥古斯特·施蒂勒(Friedrich August Stuler)设计,建造于1841—1859年。“二战”的战火让这座建筑严重损坏,成为废墟。1997年,David Chipperfield和Julian Harrap建筑事务所合作,赢得了新博物馆重建的国际竞标。
重建的主要目标是恢复原建筑体量,并对损毁部分进行修复。考古学方面的修复遵循《威尼斯宪章》,根据不同保护状态表现出对历史建筑的尊重。对建筑所缺失的那部分的填补,无论是亮度方面还是表面工作,都与现存建筑相融合。对现有建筑的修复则基于对原始结构的空间文脉和原始材料的强调,而不是简单的模仿。
2013
雷克雅未克音乐厅与会议中心
Harpa - Reykjavik Concert Hall and Conference Centre
Henning Larsen Architects; Studio Olafur Eliasson; Batteríid Architects
项目作为是雷克雅未克东部港口扩展和振兴计划的一部分,改善了这部分港口和市中心之间的联系。建筑由音乐厅和会议设施组成,包括四个主厅。从门厅看,大厅的配置形成了一种体量,让人想起冰岛的岩石海岸,与富有表现力的多面玻璃立面形成对比。这是与艺术家Olafur Eliasson独特合作的结果。
变幻的日光穿透立面,在门厅中创造了充满活力的光影和颜色的游戏。受冰岛常见的结晶玄武岩柱启发,建筑由十二面玻璃和钢填充材料制成,呈现出不断变化的色彩。南部立面被打造成一个可反映周围城市景观的万花筒。
光线和透明度是建筑的关键元素。水晶结构出现在陆地和海洋的边界上,捕捉并反射光线,促进了建筑、城市和周围景观之间的对话。主要的想法之一是非物质化建筑,将其作为一个静态的实体,让它与城市灯光、海洋和天空的周围颜色相呼应。
2015
什切青音乐厅
Philharmonic Hall
Barozzi Veiga
什切青音乐厅展示了在有限预算的情况下,如何通过朴实的设计和明智的材料选择,完成高水准的建造。建筑立面和屋顶材料由半透明的玻璃板组成,白天是几乎不透明的乳白色。入夜之后,建筑立面从内部发光,并显现出各种颜色。双层表皮配备了LED灯系统,并可保证提供绝佳的隔音和自然通风。
音乐厅由一大一小两个厅组成:大厅可容纳951人,小厅可容纳192人。大厅无疑是整个建筑的灵魂所在,天花板和墙壁采用装饰着金箔三角形的镶板,让整个大厅金光灿灿,富丽堂皇。复杂水晶棱角所组成的顶部设计同时也保证了优异的声学性能。
建筑中庭被处理得极具雕塑感,一个螺旋形状的楼梯联通不同功能的区域(展览、会议、文化活动等)。咖啡区域则被设置在主音乐厅下方。阳光透过天窗洒入纯白的中庭,形成了一个高质量、可供人逗留和休闲的全天候开放城市公共空间。
2017
阿姆斯特丹公寓楼
DeFlat Kleiburg
XVW architectuur; NL Architects
Kleiburg是荷兰最大的公寓楼之一,它有着折线形的平面,由500个套间组成。建筑长为400米,共有11层。这里原为一处受国际现代建筑协会(CIAM)启发的阿姆斯特丹住宅项目,设计于1960年代。但在1990年代中期该地区开始城市更新,这种独具特色的蜂窝形布局开始逐步被郊区住宅所取代。住建公司一度想要推翻该项目重建,但遭到抵制;最终项目被委托给ONE EURO,以探索其他在经济上可行的措施。
deFlat被选中来负责该项目,他们提议将Kleiburg转变成一处“Klusflat”,意思是翻新建筑的主要结构,包括电梯、廊道、装置,但让建筑处于“未完成”状态——没有厨房,没有淋浴,没有暖气,也没有房间。未来的居民可以以极低的价格购买一个“外壳”,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翻新,拥有一个理想的家从此不再遥远。
设计团队拆除了建筑外部增建于1980年代的三台竖向电梯,改为放在内部核心区域;水平栏杆的粗野之美得以重现。通过将储藏空间转移至靠近电梯的上层,一层可以腾出来以用于更具互动性的居住形式,如公寓、工作室或日托中心。因此建筑的底部被激活了,它也成为一处嵌入公园的社区空间。
2019
波尔多公寓楼
Transformation of 530 dwellings - Grand Parc Bordeaux
Lacaton & Vassal architectes; Frédéric Druot Architecture; Christophe Hutin Architecture
由 Lacaton & Vassal architectes, Frédéric Druot Architecture and Christophe Hutin Architecture 共同设计的530公寓楼改造。这一对三栋社会保障住宅的革新性更新,极大地提升了空间品质及其居民的生活质量。此次改造极有针对性地对建筑现状及居民生活需求进行了分析,确定出需要新增或被保留的空间及功能。改造新增了大的暖房和阳台,让每户公寓都能享有更多的空间和自然光线。
另一个值得重视之处在于,这是一次希望将对既有居民的影响降至最低的更新:项目在建筑前部增设了新的入口大厅和花园,在改造施工期间,居民无需外迁。此外,出于同样降低打扰的目的,改造排除了对既有结构、楼梯及地面的改动,主要围绕在对公寓室内的整修和设备翻新。
2022
伦敦金斯顿大学学习中心
Town House - Kingston University
Grafton Architects
这座六层大楼内部设有大学的主图书馆、档案馆、舞蹈室、剧院、私人学习室和两个咖啡厅,又被称作“伦敦金斯顿大学的正门”,以及“由泰晤士河进入金斯顿的通道”。
外立面铺设传统红砖,并配有落地窗。前置交错相连的石头柱廊,形成开放的室外空间。用于建造矩形柱廊外立面的石头为旧建筑拆除后的废弃石料,以呼应旁边的萨里郡议会大楼。 路人可以自由穿过一层的柱廊空间,一瞥楼内景观,并且参与校园活动,室内学习的学生和路人因此可能建立更强的联系。柱廊露台为学生提供了更多活动空间,还可以远眺校园景观及泰晤士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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