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自传：20座留名现代建筑史的建筑师自宅｜经典再读

在建筑史上，那些建筑师的自宅一定是设计者自我最真实的表达；也只有在自家房子的建造上，才可能大胆实验新的想法。

自宅与建筑师的实验、爱好、信仰紧密相关，每一座自宅都是一部建筑师的自传。想要了解一位建筑师最本质的设计思想，从阅读他/她的自宅开始。

本篇合集收录了“经典再读”系列发布过的20座建筑师自宅，它们坐落在世界各地：芝加哥、洛杉矶、巴黎、东京、圣保罗、马略卡岛等等；用各式各样的材料建造而成：木材、红砖、金属、钢筋混凝土......

看看这些来自赖特、沙里宁、柯布、格罗皮乌斯、阿尔托、巴拉干、尼迈耶、伍重等建筑大师的“自传”，哪一部最打动你？

赖特自宅及工作室

Frank Lloyd Wright

Home and Studio

弗兰克·劳埃德·赖特，1889年；1898年

芝加哥，伊利诺伊州，美国

橡树园自宅是赖特第一个完全控制艺术的项目，他将它作为一个机会，试验包含他的建筑哲学的设计概念。赖特多次修改这座建筑的设计，不断提炼出塑造了他未来几十年作品的想法。

1889年，22岁的弗兰克·劳埃德·赖特向他当时的雇主路易斯·沙利文借款5000美元买下了基地上原有小屋的产权，用以修建自宅。这件作品的风格并不能被划分成后来声名远播的草原学派（Prairie School），但它体现出很多草原学派的住宅风格元素。赖特在这里和自己的第一任妻子凯瑟琳·托宾·赖特（Catherine Tobin Wright）及6个小孩居住、生活、工作了20年。据估算，在这20年间，赖特平均每6个月就对自宅进行一次改造，这件作品记录着赖特对于住宅和建筑空间的探索和思考过程。

辛德勒自宅

Schindler House

鲁道夫·辛德勒，1922年

洛杉矶，美国

来自奥地利的建筑师鲁道夫·辛德勒，1914年移民美国后曾为赖特工作过一段时间，参与过东京帝国饭店等项目。离开赖特工作室之后，为了生活和开展自己的业务，辛德勒夫妇买下了一块位于洛杉矶北边的土地。当时他对自宅的设想，是一个可以和他们的好友蔡斯夫妇共同生活的“村落”。

由两个L字形的空间加上室内停车场构成的风车状平面，在保留私密性的同时，也借由共享的厨房和客房连接成为一体，同时给予了两个家庭各自独享的花园空间和半下沉常春藤床苗圃。

赖特式建筑与外部环境的关系、通风窗的运用、早期建筑中的表现，都清楚地表现出辛德勒将学习而来的东西运用到自己的创作中去。辛德勤将这些理念融合到自己的原创建筑中，称其为“空间建筑”。强调室内空间的隐秘性，而不是“用于居住的机器”；就“温度、光线、情绪”对人类居住空间的启发，辛德勒曾发表许多具有创造性的文章。

沙里宁自宅

Saarinen House

埃利尔·沙里宁（建筑）、洛雅·沙里宁（景观及纺织品）、埃罗·沙里宁（家具），1930年

匡溪，密歇根州，美国

沙里宁自宅是匡溪建筑遗产中的一颗明珠，坐落在匡溪艺术学院的中心。这座两层高的红砖建筑，平面呈现U型，两个后翼保护着一个庭院，作为安静的室外空间。

沙里宁自宅建筑不仅成功地表达了艺术、工艺和装饰主题，还融合了芬兰传统，有着创新的空间和结构秩序。它是现代运动真正到来之前一个明显的前兆，也是年轻的小沙里宁的榜样。它还是一栋真正意义上的家宅，由沙里宁一家四口合力完成。如今，房子被包围在柔软的绿色植物中，作为匡溪艺术博物馆的一部分，向公众开放参观。

莫利特公寓

Immeuble Molitor

勒·柯布西耶，1934年

巴黎，法国

莫利特公寓的顶部，作为一个分离出来并形成对比的部分，其自身几乎就是一个小房子。柯布在七层和八层为自己和伊冯娜布置了一套公寓，直到1965年去世，这里一直是他在巴黎的住所。

公寓被组织在拱顶下的两层中，带有一个屋顶平台；楼上有一间小客房，公寓的主体部分则位于楼下。其平面布置是对“自由平面”的回应，增加了额外的灵活性。而剖面暗示了另一个世界，在两个拱顶下流动的空间包含了柯布和伊冯娜的领域。巨大旋转门后面的绘画工作室，成为柯布的私人休息室。栖息于巴黎上空，他可以放任思维自由地弛骋，又可以专注于广泛的原则而避免被华丽分散注意力。

阿尔托自宅

The Aalto House

阿尔瓦·阿尔托，1936年

赫尔辛基，芬兰

1935年，阿尔托和爱诺在赫尔辛基的蒙奇涅米区里希蒂耶街（Riihitie）买下一块几乎完全未被开发的基地。基地面积约1350平方米，向南微微倾斜，朝向大海。他们开始设计自己的房子，并于1936年8月完工。这是阿尔托开始脱离正统的理性主义、展示他自己建筑理念的第一个作品。从这座自宅开始，阿尔托逐渐形成一套多层级、多感官的个性化的表达。

建筑为钢管填充混凝土框架，被设计成家庭住宅和办公室相结合的形式。从外部也可以看到这两个功能在体块上的区分：深色体量是生活区，细长的深色木条作为覆层；白色体量是工作区，用白色稀石灰粉刷的砖墙作为外墙。抛开“白色建筑”的抽象形式，他选择了唤起温暖感的材料，并充分利用了它们的各种纹理。这栋住宅的许多设计方法，包括阿尔托对场地环境的原始解决方案的偏好，以及从他积累的经验中引入的细节，都成为了后来作品的基础。

格罗皮乌斯自宅

Gropius House

沃尔特·格罗皮乌斯，1938年

林肯，马塞诸塞州，美国

建成于1938年的自宅，是格罗皮乌斯在美国完成的第一个项目，建筑融合了传统的新英格兰住宅审美与包豪斯的现代主义教义。最后呈现出的是一栋简单、功能流畅、经济、具有材料和构造美学品质，且尺度宜人的建筑，并且自然地融入到了周围环境之中。

格罗皮乌斯自己曾戏称它是个“快乐的混合体”：“至于我的工作，当我在美国建造我的第一所房子时——那是我自己的房子——我强调要把那些我认为仍然存在且理由充分的新英格兰建筑传统，融入到我自己的构思中。这种地域精神与当代设计方法的融合，产生了一个我永远不会在欧洲建造的、有着完全不同气候、技术和心理背景的房子。”

夏季别墅

Summer House at Stennäs

贡纳尔·阿斯普朗德，1940年

桑德维克，瑞典

斯德哥尔摩市郊面向波罗的海的地方，坐落着一栋瑞典现代建筑旗手贡纳尔·阿斯普朗德为自己与家人设计的夏季别墅。这是他一生中唯一一栋给自己设计的住宅。虽然这座夏季别墅的国际名声可能不如十年后建成的，由芬兰建筑师阿尔瓦·阿尔托设计的另一座夏季别墅，但被阿尔托尊为师长的阿斯普朗德，其实在很多方面都影响了阿尔托。这在两座夏季别墅的部分细节中亦能看出来。

别墅完成于1940年，在材料和样式上保留了许多北欧当地民居的语汇。这难免看起来像是某种对现代主义的“背叛”。但实际上，夏季别墅的建成既说明了阿斯普朗德从未简单地放弃民族浪漫主义中有价值的成果，也反映出他对“国际式风格”的反思。正如柯布等人在当时的住宅设计中，开始尝试更多用现代的材料去转译本土文化中的传统语言，夏季别墅正是阿斯普朗德当时对现代主义做出思考的成果。

前川国男自宅

Maekawa House

前川国男，1942年

东京，日本

作为勒·柯布西耶的日本三弟子之一，前川国男曾于1928—1930年期间在法国为柯布工作，回到日本后又加入安东尼·雷蒙德的事务所一直工作到1935年，后独立执业。前川在师承柯布以及在欧洲工作的两年间，持续吸收现代建筑思想。虽然名声不及获得普利兹克建筑奖的弟子丹下健三，但前川在日本的尝试涉及了各种住宅与公共建筑，确实也给日本近代建筑提供了养分，建立了脉络。

自宅是前川的许多项目中，第一个展示了特定的日本元素的建筑。建筑的剖面和结构都是日式的，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屋顶和中轴线上的四根圆形木柱。主要屋顶的使用，使山墙成为主要的立面，最外层的柱子放置在建筑围护结构外，似乎都是直接参考自伊势神宫。受到西方现代主义熏陶的前川，虽然未采用现代建筑特有的平屋顶，但在住宅的配置与空间设计中皆可见现代的语汇，因此该作品也被称为“日本木造的现代建筑”。

巴拉干自宅与工作室

Casa Barragan

路易斯·巴拉干，1948年

墨西哥城，墨西哥

倘若不理解巴拉干的信仰和爱好，就无法真正走进这座自宅。自宅中贯穿着巴拉干一生钟爱的数个主题：对宗教的虔诚，光，身体还有马。这座住宅随着时间推移所历经的变化如同是一间实验室，就像屋主本人多年后在普利兹克建筑奖答辞中所说的那样，“这座住宅完全是自传式的”。

西扎曾用这样的文字描述巴拉甘：“巴拉甘的建筑是包裹我们的物质存在，简单而致密，拒绝被描述、模仿和摄影…言语是多余的；每个事物都独一无二，但没有强迫，光令人放松、或狂喜。色彩？它适合灵魂的不同时刻，永不确定。直觉到另一种自发性：隐藏了试图传递信息的自我，即熟悉又遥远……没有一个巴拉甘的建筑会永远。它依赖于自己的体验。如同一座不断再生的神庙，在记忆中重建；在废墟中发现。没有一种发明会抛弃古代的理智根本不存在发明这件事对天真的再度发现，捕捉到了神化，因此得以在记忆中留存。”

约翰逊庄园

Philip Johnson Estate

菲利普·约翰逊，1949年（玻璃屋）

新迦南，康涅狄格州，美国

占地19万平方米的菲利普·约翰逊庄园是建筑师为自己设计的假日居所。从20世纪40年代中期到他去世为止，他一共在庄园之中完成了14件建筑或构筑物作品。其中最著名的建筑是玻璃屋（Glass House），建成于1949年，是约翰逊庄园里最早建成的建筑。约翰逊生前曾在这里居住超过56年。

整个建筑的外观是古典对称的，但主要材料是砖、玻璃和钢。建筑只有一层，平面是32x56米的开放平面，四面由18英寸厚的落地通高玻璃围合。虽然据说密斯造访玻璃屋时曾指责约翰逊对建筑的细节缺乏考虑，但实际生活中仍有许多方面帮助美化了这座房子，比如透明的玻璃外立面能够创造一系列生动的倒影：周围的树木和在房子内外行走的人们，层叠的影像并置，创造出每一步都在变化的景象。

伊姆斯自宅

Eames House

查尔斯和蕾·伊姆斯，1949年

洛杉矶，美国

伊姆斯自宅是美西著名的”案例研究住宅计划“中的8号住宅。设计师伊姆斯夫妇跳出了将建筑物放置于基地上最好位置的惯性思维，选择将建筑物置于邻近道路的基地西侧，两组矩形的空间体量被放置在61米长的混凝土挡土墙边，用于居住和工作。

他们力求在不破坏草地和树木的前提下，使用最少的材料建造出一栋最大化体积的房子。整个住宅就像是一间放大的娃娃屋，家具的布置方式和精巧的置入式家具的设计，让这个作品就像是一个生活的万花筒。

丽娜·博·巴蒂自宅

Casa de Vidro

丽娜·博·巴蒂，1951年

圣保罗，巴西

丽娜·博·巴蒂（Lina Bo Bardi）是巴西20世纪最重要和富有表现力的建筑师之一。玻璃住宅既是丽娜与丈夫常居的住宅，也是她日后在巴西留下的一系列建筑杰作的起点。这栋住宅是第一个表达建筑该如何与个体、社会以及自然环境保持距离的案例。这个思考的出发点将体现在她日后的所有建筑作品中。

这是一种对建筑更大的宽容，关于建筑作为一个巨大的容器来容纳明显对立的元素，如传统殖民地和古老民俗的“原始”，与现代先进材料和技术的“锐利”。

尼迈耶自宅/独木舟之家

Casa das Canoas

奥斯卡·尼迈耶，1953年

里约热内卢，巴西

巴西现代主义建筑师奥斯卡·尼迈耶为自己设计的私人住宅Casa das Canoas，完全可以称为是巴西现代建筑的标杆。获得这种声誉是由于建筑师基于自由和有机形式，实现了将建筑与现有景观精妙地集成。

建筑由两层楼组成，围绕着一块巨大的花岗岩，顶部是令人印象深刻的蜿蜒的白色混凝土平板，由薄金属管柱支撑。除了支撑房子的内部结构，这块岩石和顶板还整合了室内外空间。这种空间连续性主要体现在上层（入口层），也是住宅内部房间划分的结果。私人区域位于半埋于地下的楼层，社交和生活区则位于上层，尼迈耶赋予了它们更大的可塑性与透明度。

夏季别墅

Muuratsalo Experimental House

阿尔瓦·阿尔托，1954年

莫拉特赛罗，芬兰

芬兰现代主义建筑师阿尔瓦·阿尔托为自己及家人建造的夏季别墅，是一座具有实验精神的建筑。阿尔托从不反对技术，但也绝不盲从，总是和主流保持一定距离。他的作品里虽有柯布的影响，却也融入了许多根植于芬兰土壤的设计元素，这使远离欧洲现代主义运动中心的芬兰找到了属于自己独特地域性的现代主义建筑语言，一种集技术与温情、乡土与古典等各种元素并列杂陈，丰富、有机而灵活的阿尔托式建筑语言，他的建筑也因此被称为“人情化建筑”。

1953年，夏季别墅建成，随后不断有朋友来访。第二年，阿尔托又增建了客房和仓库，这样，他和家人入住的时候就可以同时接待来访的朋友。从此，每年夏天阿尔托都会到这里来住上一段时间，过着隐居的生活。

达·洛查自宅

Casa Butanta

保罗·门德斯·达·洛查，1964年

圣保罗，巴西

这个建筑是巴西建筑师保罗·门德斯·达·洛查为自己和姐姐所设计的住宅，因为两个住宅形体接近，所以也被称作“孪生住宅”。

与圣保罗典型的中产阶级住宅不同，洛查没有用高墙围合建筑，而是采用底层架空的方式将住宅的地面层开放，家庭私密空间放在二层。洛查在这个建筑中创造出一种对社区和城市友好界面，同时又兼顾了家庭生活的私密性。

马略卡伍重自宅

Can Lis

约翰·伍重，1971年

马略卡岛，西班牙

丹麦建筑师约翰·伍重最负盛名的自宅Can Lis，位于与北欧气候相去甚远的西班牙海岛之上。自宅的基地位于道路和悬崖之间。道路一侧是厚实且没有开窗的围墙，阻挡行人向宅内窥看的视线；悬崖一侧是窗洞和灰空间，以拥抱大海的美景。

建筑由四个体块组成，分别对应着厨房、客厅、主卧室和次卧室。这四块区域若即若离地联系着，每一块有着与自身功能相适应的大小、比例和空间分布，每个体块之中都包含了一块或大或小的庭院。

盖里自宅

Gehry Residence

弗兰克·盖里，1978年

洛杉矶，美国

1977年，盖里买下距离事务所不远的一栋建于1920年代的荷兰殖民风格小屋，在漫长的岁月里历经多次增改建，这座小屋最终变成一本记录着盖里生活的日记。

在改建中，盖里采用了在形式上与旧建筑完全对立的策略。在垂直向度上，木构架的玻璃体以一定的角度插入了餐厅之中，这样的处理模糊了室内外空间之间的界限，一般固有认知里窗和天窗的指涉对象也发生了改变。整个改建就像是从原有的建筑形体中“爆”出的一系列立方体的自由组合，它完全颠覆了住宅原始形式的易读性。各种不常出现在住宅中的构造做法和材料也被应用在盖里自宅上，譬如外立面上的波纹钢板和铁网栅栏，使盖里自宅始终就像是一栋仍在进行施工的建筑。

银色小屋

Silver Hut

伊东丰雄，1984年

东京，日本

日本建筑师伊东丰雄以其概念设计而闻名。1976年，他为姐姐设计了一栋U形宅，开始了自己的建筑生涯。U形宅的内部窗户面向庭院，而不是典型的朝外。这是伊东第一次实验光线进入建筑的方式。6年后，他将这个想法在下一个项目——东京中野的银色小屋中进一步扩展。

银色小屋就位于U形宅旁边，建成于1984年，用作伊东的自宅。项目继承了“小金井的家”和“花小金井的家”的主题——城市住宅里的开放空间。它也开创了一个新的主题：临时性、实用性，同时避免刻意设计的形式。

伍重自宅

Can Feliz

约翰·伍重，1994年

马略卡岛，西班牙

Can Feliz是伍重在马略卡岛上建造的第二座自宅。建筑的特点是水平的线条，与周围自然的松树林形成对比；以及梯田式的空间组织，不同的标高让室内各处空间均能够享有迷人的景观视野。

其平面被分成三个部分，不同的房间彼此平行、紧凑地布置，它们之间没有间隙。分隔了三个主要生活区域的侧墙，由瓷砖打磨后的阶梯稍稍抬高。这种层次结构，使得一些墙壁高出另外一些墙壁，相比Can Lis的抽象体量，伍重在Can Feliz里打造了一个更具体、更接近岛上原住民建筑的住宅。

“在这里，我努力创造一个与这片风景的宏伟交响曲能够和谐相处的地方。如果我说我有一个祭坛般的家，可能会显得很夸张。但事实就是这样，这里就是我的圣坛。在这里，我怀着最深的敬意面对自然，怀着最大的激情，凝视着我面前的太阳和大地。”

33街巴瓦自宅

33rd Lane Residence

杰弗里·巴瓦，1960-1997年

科伦坡，斯里兰卡

斯里兰卡建筑师杰弗里·巴瓦被弗兰姆普敦称为“批判的地域主义”建筑师，杨经文则称他为“亚洲建筑师心中最初的英雄与大师”。

1959年，即从伦敦回国的第二年，巴瓦租下科伦坡郊区巴卡特勒路（Bagatelle）一条支巷的第三幢建筑，并改造成小型临时寓所，内设卧室、卫浴、起居室、厨房和佣人房。两年后，他设法赶走了第四幢原来的租户，为自宅增添了正式餐厅和画室。33街自宅是巴瓦的建筑试验田，对自宅的改造持续近40年的时间。街道原来的支弄被改造为入口长廊，旁边点缀着一系列小天井；长廊将大大小小的居住空间串联起来，轴线的尽头是后花园里的素馨树；新建四层塔楼，可俯瞰邻居绿树葱茏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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