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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和:南东南,东方与南方语境下的思考 | 讲座实录

张永和:南东南,东方与南方语境下的思考 | 讲座实录
文字整理:江嘉玮 | 编辑:原源 | 2018.09.06 20:36

8月24日下午,同济设计60周年院庆“车库讲堂”特别版——张永和&李虎专场开讲。以下为建筑师张永和讲座实录,经授权转载自同济设计。

 

 

 

讲座伊始,张永和笑言自己其实比同济院还要年长两岁,而自从1993年回国创立非常建筑事务所后,积攒了不少实践经验与教训,于今日和在座各位分享。

 

首先是释题,通过援引著名导演希区柯克的悬疑电影《北西北》(North by Northwest),张永和道出了他刻意将本次演讲命名为“南东南”(South by Southeast)的原因,也就是用地理方位的概念来定义东方与西方,让这些关系变得浅显易懂。历史上所谓的东方国家大多在纬度上都位于西方国家的南侧,所以“南东南”这样一个被构建出来的词语也就表征了立足东方与南方语境下的若干思考。全球在南北出现的差异体现在气候、温度、降水,也造成了不同地域的人因各自需求所作的旅行或迁徙。比如在东南亚的印尼与泰国发生地震与海啸等灾难后,却能在死难者名录上看到不少北欧人的名字,这常是由于越洋度冬而造成的。这种源自气候条件产生的差异,体现在一些具体的事上,也跟建筑有关。

 

 

 

 

 

 

张永和从小是在北京的四合院里长大的,却发现其实有时候讨论户外生活、尤其是有人将北京等同于一个南方偏北的城市时,可能存在一些不解,因为大家可能缺乏具体的生活体验。很多人想当然地以为,在像北京这么北的城市里,冬天的刺骨寒风肯定让人不愿到院子里,因此北京的院子到了冬天就没什么生机了。其实不是。风是在檐口下的人的头上刮过,而人只要穿着棉袄双手一揣,在冬日里晒暖阳还是很可行的。而到了夏天,四合院里的活动就多起来了,甚至都会在院子顶上搭一凉棚。这是传统的老北京,而现在的北京加入了很多南方的生活方式。这就像是一种向北的运动,将很多南方的生活习俗卷了过来。一个有意思的现象或许能佐证这个说法:竹子一般给人的感觉是很南方的植物,而最北它能生长到哪里呢?有一种说法是,竹子最北能生长在北京后边山里面的红螺寺,也就是说,南方的生活可能就截止在那儿。

 

 

与观众们聊完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与心得,接下来,张永和开始为大家讲述他的事务所近年来的项目。

 

 

01 京兆尹餐厅

 

 

张永和以这些在北京由气候条件造成的建筑布局特色作为起点,开始讲他的事务所在北京改造的一个新四合院里做的项目——位于雍和宫旁的京兆尹餐厅(King's Joy Restaurant)。它实际上是由两个院子改造而成的,建筑师保留了其中一个院子的开放性,摆设了一些桌椅可以让客人在户外吃饭。而在另一个院子里,建筑师加了一个盖顶,让它变成一个大餐厅;同时由于玻璃顶的突起,也保留了户外的感觉。这个小院的面积也就一百来平方米,依旧是四合院的尺度,通过增加中心的十字形结构,就将这个大空间的上方切分为四格小方块。

 

 

从照片上看的到这座建筑周围烟雾缭绕,不过这并非建筑师所加,而是业主发现用某种雾气可以驱蚊,同时也造成了一种奇幻的效果。在室内的包厢里,由于觉得老北京的卷棚顶很有韵味,于是建筑师新设计了一个白色的卷棚顶,用抹灰来完成。在一些细部方面,建筑师对这个项目的室内设计包括软装的介入程度还是挺高的。比如,张永和就亲自提笔在包厢的墙上画了这副颇具童趣的简笔画。右侧小胖妞儿的原型是他的小侄女,而左侧是英国作家乔伊斯(James Joyce)的自画像,二人俯仰相谈甚欢。

 

 

 

 

 

 

02 诺华生物公司上海园区

 

诺华生物公司在上海建造园区之前,已经在瑞士的巴塞尔(Basel)建成了一个总部园区,由一名意大利建筑师进行规划,把巴黎城市的架构拿来做样板,所以小街区也就成为了诺华巴塞尔园区的缩小版试验。张永和的考虑是,既然如此,那么当诺华在上海做一个园区,是不是也就可以把院子的空间结构拿来用?于是,诺华园区最终的规划就成了一个大院,其中每一座建筑都有一个自己的院子。这也就成为一种以院子作为空间结构的城市设计

 

 

在上海,诺华公司延续了巴塞尔园区里每一栋建筑都请一位不同的建筑师来设计的做法。非常建筑作为总体规划师,制定了一套详细的设计导则,作为供各位建筑师遵循的指南。参与设计的建筑师包括刘家琨、张轲、智利的亚历杭德罗·阿拉维纳(Alejandro Aravena)等,做景观设计的是荷兰事务所West 8。

 

 

在非常建筑设计的4号实验楼里,有一个院落。张永和认为,像实验室这种高功能性的建筑,并不可以真的把传统的建筑形式套用过来,但也并非无法创造一点带有中国文化氛围的环境。在这座实验楼室里,楼梯会连接起一系列悬挑的休息平台,供科学家们休息和聊天。这种垂直空间上的布局与平面上的院落是一样的道路,都构造出了重要的公共空间节点。

 

 

 

 

03 巴黎国际大学城的“中国之家”

 

位于巴黎国际大学城的“中国之家”是非常建筑与法国CAAU建筑规划事务所合作设计的项目,这个项目在2018年10月份就要开工了。张永和首先介绍了历史背景:巴黎的大学本来大多在左岸,它们在城市的中心,没有宿舍、食堂、体育场等辅助设施;而到了大概一百年前、1920年左右的时候,巴黎的留学生开始增多,必须要改变这个情况。于是巴黎就在它环路的边上盖了一片宿舍区,巴黎中心的学生可以乘地铁通勤,这一片后来就成为如今的国际大学城。当中,最有名的建筑要数柯布设计的瑞士学生公寓,此外还有柯布与巴西建筑师路吉奥·科斯塔(Lucio Costa)一同设计的巴西学生公寓。

 

 

中国学生公寓以前也曾经有人做过设计,但方案后来没有实施。前两年对这座建筑的建造又提上了议程,做了一个竞赛,非常建筑胜出。张永和考虑如何在建筑上体现中国性,当时决定用砖作为匠艺(Craft),因为会想到以鲁班为中国文化的体现。这个设计实际上是一个单边走廊的公寓楼,中间围合出一个院落。张永和与他的团队一直在思考砖能够如何体现在公寓里,曾与业主讨论过砖的技法;目前做的决定是将在中国烧制的灰色砖运往巴黎施工,这是因为在北京砖具有自身的特性,且巴黎的制砖费用比较昂贵,将砖在中国烧制好再运去,算上运费还能更便宜些。

 

 

 

 

继续关于地域性的话题,张永和提到了自己曾经在斯里兰卡看杰弗里·巴瓦(Geoffrey Bawa)的房子时的感触。他在去斯里兰卡之前读巴瓦的出版物,其中一句话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巴瓦说,斯里兰卡的气候那么好,就应该就在户外生活。巴瓦还说,在斯里兰卡这样的地方盖房子,每放一块玻璃都得非常小心。不过实际情况是,当张永和去到斯里兰卡后,发现情况跟他想象的温和气候不太一样,被蚊子咬得一塌糊涂,这就是一个北方人对南方的感受。在看到巴瓦设计的卢努甘卡庄园(Lunuganga)的室外敞间,了解到他当时与助手就整天在这桌子上画图时,张永和真切地感受到了巴瓦从他骨子里的斯里兰卡性格做出了一种很地域的建筑。

 

 

 

 

 

04 桥馆

 

接着,张永和介绍了两个与桥的形态相关的项目。第一个是桥馆,它正式的名字叫四川安仁十年文革大事记馆。这座桥形建筑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它的户外空间是公共的空间,不是为一个家、一个公司,而是为一个城市设计的。它当时是一个廊桥,比较特殊的是有一个展览的室内空间,给收藏家用来做文革时期文物的展览。这种有盖的桥也就形成了大的挑檐,形成了一种传统的空间意象。正是因为有这些传统的空间,在中国的很多地方、特别是在长江以南的地方,民众会对室外空间有更多的想象力。在张永和看来,这种桥和建筑的融合,为他的建筑实践打开了另外一条思路。

 

 

 

 

05 湘西吉首美术馆

 

非常建筑造桥之旅的下一个地点,就到了湘西的吉首,这座城市是湘西土家族的首府。设计任务是一座美术馆,一开始吉首市政府选好的地块是在开发区的新建场地,而张永和认为,一个美术馆要是盖得这么远,看展览的人得下多大决心才会跑过去?于是,张永和带着团队重新相地,发现了河上的选址,就想到为何不将美术馆搬回到城里来?经过与规划部门及其他几个部门的协商讨论,最终将基地选在了河上,盖一座桥上的美术馆。

 

 

 

 

美术馆的底下是一座步行桥,而上部的桥体本身有一个画廊,也有一个大展厅可以放雕塑和装置。这三个东西结合起来,就形成了这座“桥的美术馆”。当基本形态确定下来后,设计团队遇到了一些技术性的难题。比如,在湘西要考虑洪水位,而且当洪水来的时候还得考虑不能让被卷过来的树枝、树杈堵塞了河道。这些因素促使他们最终选择用钢结构来建造底下的步行桥,然后在这个钢结构的桥上再摞一个混凝土结构。两座桥的形体在外观上是合一的,但结构互相独立。而美术馆的入口则位于吉首的街道上,考虑了与周边民居高度的协调。

 

 

 

 

06 吴大羽美术馆

 

位于乌镇的吴大羽美术馆,是非常建筑与同济院合作的结果。尽管对今天的听众来说,“吴大羽”这个名字可能不是那么熟悉,但他是一个有着传奇色彩的人物。他是宜兴人,上个世纪二十年代在法国留学,学习过绘画,回国后曾经在中国美院的前身也就是杭州国立艺专教过书。吴大羽当时留洋学的是抽象画,由于解放后被认为意识形态不正确,所以他在1951年丢掉了公职,后半生也很坎坷。

 

 

上面这间是他1951年的画室,只有十来平方米,和现在的土豪艺术家根本不是一回事儿。他的这些画全都是明信片大小,偶尔也会画A3大小的画幅。他有三位高徒,分别是吴冠中、赵无极、朱德群;有一本书信集,是老师与三位学生关于艺术的讨论和对话。

张永和看了吴大羽的画、阅读了他的诗,发现吴大羽的诗里有大量关于建筑的内容,比如影子、时间、空间,以及运动和光。于是建筑师根据诗里的形体和影子的关系、空间和时间的关系,将平面重新画了四次,希冀令美术馆表现出一种安静的气质,并同时讲述一个光和时间的故事。建筑师所创造的那些无实用功能的空间,实际上是通过在空间格局里用“院”和“进”来进行组织,强化“游”的过程中的时空变化,形成了空间的戏剧化张力。这座建筑里的水院还包含了一个传统的中国院落和江南园林,都被建筑师统筹在一个非常抽象的构图里。

 

 

 

07 垂直玻璃宅

 

 

 

接着,张永和展示了他前些年在上海西岸建成的垂直玻璃宅。早在几十年前,张永和就已经画了垂直玻璃宅的设计图纸,那是他在1991年获得日本《新建筑》杂志举办的国际住宅设计竞赛佳作奖的作品。他当时在想的是建筑与人的生活方式,试图在垂直向度上重新建立起透明性与私密性的关系。这座垂直玻璃宅有一种将密斯的范斯沃斯住宅(Farnsworth House)竖起来的意象。

 

 

因此,垂直玻璃宅在纵轴线上产生的透明性有两层结果。一层是精神的,由于它的封闭墙体和透明楼板及屋顶,它把居者置于天与地之间,创造出个人的静思空间。另一层是物质的,在视觉上将现代住宅中所需的设备、管线和家具包括楼梯叠加成一个可见的家居系统。它是对“住宅是居住的机器”理念的另一种阐释。

 

 

除了以上这些项目,张永和在现场还分享了其他一些项目、建筑试验与思考。在讲座的最后,张永和谈及他从事实践几十年来的感想。虽然在包括美国和中国在内的很多高校里教过书,既写过理论的东西、也发表过文学作品,但他始终觉得自己最重要的身份是建筑师。“喜欢盖房子,那就继续做这行。”张永和在讲座最后赠给全场观众这句话,也表明了他这些年来在建筑设计之路上的心迹。

 

 

文中项目照片及分析图由非常建筑事务所提供,文字由江嘉玮笔录并整理。

 


版权声明:本文经授权转载自同济设计,欢迎转发,禁止以有方编辑版本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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