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5分钟12｜王方戟：拜占庭教堂中几何与感知的交错可能

在有方讲座《个别参考》中，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王方戟讲到游历拜占庭教堂Basilica Di San Vitale时，给他最大的启发是来自其几何与感知的交错可能。

虽然港口的意义逐渐消失，但这个从沼泽地中填出的意大利小城拉韦纳（Ravenna），水面与城市的关系依旧存在。火车站还设在港口边的，由大陆而来的道路从西向东直至海港，这便是拉韦纳的主要骨架。Basilica Di San Vitale便是处于这个空间带的北面。

几何在今天的建筑中仍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让设计无法逃离它的强大控制。但这层控制实际上又是一种抽象的控制。当建筑师在设计中画的一个圆时，甚至都没有想过这个圆在物质及感知中会是什么样子。

视觉感知是琐碎、片段的，只取直线方向看。视线不会绕行看到藏起来的空间。这些琐碎的感知是在被几何控制着的空间中发生的。感知与几何既相互独立，又相互依赖。感知是片段性的，几何是原则性的。

具体来说，San Vitale的结构不是依据圆形的几何而排列出的一排柱子，而是由若干个大小及位置都不太一样的柱子构成。这些柱子前后一错，在某些特定的区域中它们便瓦解了一个圆在人眼中的形式意向。这样建筑利用结构的厚度让建筑产生了一系列新的空间层次。

像San Vitale这样结构及空间都非常密实的历史建筑其实并不多。标准拜占庭教堂建筑大部分是扁的，延展的空间，而不是这样瘦高的空间。正因为瘦高，建筑在底层的面积相对狭小，结构才大大参与了空间中的定义及表演。这种效果不全是建筑师的意思，但建筑确实给了人这种感觉。

结构与感知有密切的关联，但它们之间是可以错位的。从几何上看，这座建筑是非常饱满的，但在感知上它有些点琐碎和片段。这样的结构不再是纯粹的几何，而是几何与被其牵引出的感知所形成的交错关系。这种在感觉上迷宫般的空间通过几何完整饱满的圆来实现，这种反差也许可以作为今天设计的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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