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
文章
视频
旅行报名
招聘信息
有方服务
按发布时间
按浏览量
按收藏量
条搜索结果
暂无数据

很抱歉,没有找到 “” 相关结果

请修改或者尝试其他搜索词

登录
注册
忘记密码
其他登录方式
返回
忘记密码
确认修改
返回
请登录需要关联的有方账号
关联新账号
关联已有账号

“中国现代建筑运动”与黄声远的“宜兰梦”

“中国现代建筑运动”与黄声远的“宜兰梦”
王增荣 王俊雄 | 张远博 | 2016.06.01 15:21

有方“沉潜的现代:台湾现当代建筑”线路,最为人所称道的地方就是人称“大小王”的两位台湾颇具声望的建筑评论家——王增荣、王俊雄。有方特此拣选了两位途中的精彩讲解与大家分享,此为整理笔记中的一篇:“中国现代建筑运动”与黄声远的“宜兰梦”。

 

 

王大闳梦想中的“中国现代建筑”

台湾大学学生活动中心

台湾大学,被王俊雄称为台湾复兴后,台湾现代建筑发展的缩影。它用独特语汇诉说着台湾半个多世纪的风雨,几乎覆盖台湾现代建筑发展的各个时期。特别是几位建筑师在“中国现代建筑运动”背景下的实践与思考,对于想复兴传统的当代建筑师依旧有可资借鉴之处,其中又尤以王大闳为最。

王大闳梦想要在这个地方用他特别的方式完成“中国现代建筑”。这个房子,简单讲,造价非常低,大部分工程费用放在结构上,这样的情况在1960年代是一个常态——没有太多的钱可以做装修,建筑一般把结构做完就已经完成了70%。所以,怎样通过结构体让房子可以“说话”,从而表达出空间的状态,这就成为王大闳那个时代的建筑师面临的主要问题,而王大闳正是那个时代台湾把这个掌握的最好的建筑师。

首先,这个房子用的是折板屋顶,这样的屋顶在那个时代是被经常使用的形式,主要原因是因为它省钱,王大闳用的是那个时代最便宜的一种工法,可是他表达出了此前这种工法从来没有表达出的状态。他非常细致的处理了板的厚度问题——下半部比较厚,上半部比较薄,他掌握了厚薄之间的变化。另外,这个面(指着屋顶)并不是平齐的,而是突出来的,斜的,这是一种立体性的变化,而不是平面性的。大家可以再看一下,在做收头的时候,它的梁和柱,就是说折板屋顶到最下面会变成一根梁,然后会和下面的柱子搭接在一起,这样的处理方式实际是把它转化成木构造的感觉。柱是两层楼高,与农业陈列馆不一样,它们虽然都是“三段式”——有很清楚的台基、屋身、屋顶,可是,学生活动中心显然更加侧重于屋身的变化给我们带来的感觉,所以它形成了一个两层楼的廊。一个有趣的细部是,它的台基和柱是脱开的,柱子不落地在台基上,而在台基外。

 

仰视连廊屋顶

它门窗的处理也是非常小心,朱红色的门以及窗户特别的处理,把这个廊勾勒出中国的味道。地面上的格子,是做设计时最基本的模具。绕过花砖照壁,本来没有这间办公室,一进去是分两边走,照壁的后面是一个天井,是一个透光的空间,光可以从照壁的缝中露出来。到这个天井里,你会首先发现这是一个干的天井,地平要比室内地平低10公分,里面什么都没有,是干的。可是,当你穿过廊道到另一边,就出现一个鱼池,是湿的。等同于我们从一个空的庭,经过一个走廊,到达一个水池,他提供的 view,是从视觉上可以贯穿的,这样的空间感也与二楼的空间形成呼应……

 

仰视连廊屋顶

 

从新艺术运动到黄声远的“场所精神”

几乎仅为一个人,我们来到宜兰,究竟他有怎样的魔力?在田中央的室外阳台上,大家似乎进入到另一个世界。“我不太关心过去,我比较在乎未来”,黄声远天马行空的思维似乎只有这方土地足以滋养。那么,黄声远是如何意识到原创性的问题,又是如何走向了地域性的实践?

 

新艺术运动主张个人风格的装饰语言,这是其革命的意义。相对而言,新古典主义只是重复古典语言的再造,他们只是改一改、重新组合,而那些语言都是希腊、古罗马的时候就发明的了。那么,为什么那时候的人发明了三大柱式?是因为他们看到了外面的花很漂亮,想用来装点房子,所以就把花绑在木头柱子上。可是,木头柱子会烂掉,他们只得设法用石头取代了木头,石头的柱子当然不会烂,然而绑在上面的花还是会死。最后,即使工具不完备,他们还是努力把石头雕成花,雕成不谢的花。所以,那些装饰语言都是一种偏执狂的执念,硬要把看到的最好的东西定型,转化过来。

 

而在新艺术运动里,大家就说,既然古典主义可以这样,那我们现在有金属,我们可以做得更贴近花的柔软,那为什么还要跟着古典主义用硬的材料做柔软的感觉。所以,新艺术运动产生的最重要的概念就是:体现原创自主的意识、个人独特的风格,从而摆脱古典主义的普遍共同性。而这一点,也成为现代主义最重要的一个教条——原创性。为什么现代主义会把新古典主义拿掉?因为现代主义认为装饰是花钱的,不是平民能够拥有的,所以他们就设定:装饰就是罪恶。又因为新艺术运动把所有的个人才智都放在装饰,所以现代主义也要把它排除,但还是吸收了其中的观念,比如原创性。

 

樱花陵园入口桥

黄声远在其中后期就开始意识到这一点,转折点就在杨士芳大楼。杨士芳大楼盖起来古里古怪,那个时期他就开始想要摆脱约定俗成的形式,想要寻求自己诠释的形式,但是他那个时候找得很紧张、很不利落。回过头我们再看他这个桥和游客中心(樱花陵园),某种程度上,他其实已经比那个时候酥软了,并且形式上已经完全摆脱所谓地方上原有的形式,但这是不是地域主义?地域主义如果是过去那种形式的话,那一定不要。有一个新的名词叫:批判性地域主义,来自弗兰普顿的论述,他的意思就是,地域性就是从地方特质引发出来的设计语汇和设计想象,但是它不是因循过去的模式,所以他的批判性就意味着某种自我抉择、自我选择,也就是说建筑师在用他自己的理解的方式、用现代的工具,重新跟地域本身的条件做一个“附议”。

那么樱花陵园的入口桥的地域性体现在哪里?是他把山本身的纹路搬了过来。在日本做展览时,黄声远曾被问及这一方案的设计概念,他回答说,他就想抓那一条土的线,所以他就用土揉捏出来(桥的形状);他用清水混凝土,则是希望房子的质感与山体接近,他甚至会模拟山的纹理、缝隙。某种程度,他就是从他自己的眼光,重新看场地的特质,从中找出可变的状态。在这个过程里,形式并非为了找形而找,而是他必须要加上某种心理的因素。有一本书对台湾学建筑的人影响很深,诺伯舒兹(Christian Norberg-Schulz)写的《场所精神》,在后现代的年代里面,第一次大家开始讨论:建筑除了作为一个使用合理的物质性装置之外,它是不是还需要有感情的问题?所以,那个场所之所以让你感受到很特殊,不只是因为它的土地或者树木,而是大概因为这些土地和树木在那里形成了某种特殊的氛围,那种氛围往往是无以名状的,只能用心去感受。就比如你进入一个场所,突然感觉很喜欢、很舒畅,视野很舒服,但是让你说细节在哪里呢,好像讲哪个都不对。

不管是田中央的作品,还是象集团设计的宜兰县政府,对于本土主义,在做法上的深度和广度都扩大了非常多。那么在王俊雄看来,这些发展又与中央研究院民族研究所和台大共同科教室有何关联?黄声远为何选择宜兰,又如何做着清醒的“宜兰梦”,继而一步步成为“半宜兰人”?

 

 

本土主义的再定义及黄声远的“宜兰梦”

不管是田中央的作品,还是象集团设计的宜兰县政府,对于本土主义的,在做法上的深度和广度都扩大了非常多。而中央研究院的三个房子(历史陈列馆、欧美研究所、民族研究所),我们也可以分别把它们摆到这里面去看。

 

中央研究院民族研究所

中研院里的民族研究所,非常有趣,我们之前看了台大共同科教室,两位建筑师叫王立甫和李俊仁,他们都是汉宝德的学生,他们做建筑的方向转向本土主义也是受到汉先生的启发,所以,真正去实现汉先生想法的人并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学生。台大共同科教室比民族研究所完成时间还要早,可是比后者做得更棒。台大共同科教室,我们能看到一种环境主义,基地上有三棵树,如何把树保留下来并整合进空间经验中,其实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在汉先生的房子里,没有这种看法,他的房子基本还是以建筑论建筑,并没有把他在本土主义中提倡的环境主义放进去。

 

台大共同科教室

除了台大共同科教室之外,宜兰的那些建筑都跟环境有密切的关联性。例如宜兰社会福利馆,它是一个系列性的建筑,总共有5个部分组成:杨士芳陵园、鄂王社区、社福馆、西提邬桥、津梅栈道。在黄声远的作品里,已经不单单是环境主义而已,他已经再往前推了一步,变成社区主义,他的建筑可以和当地人的生活紧密融合在一起。

我们这一代在年轻的时候,受到乡土文学论战的影响,对建筑产生了非常不同的看法,而黄声远的例子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转变。黄声远在台湾算起来是“外省第二代”,而黄声远并没有受到父母意识形态的影响,也没有做他那个时代年轻人会做的事情——他们通常很会读书,继而选择出国留学,到了美国就一去不回。黄声远做的事情跟这些很不一样,他很会读书,也到美国一流大学读书、在美国工作,然而他只把这当做一段旅程。在去美国的第一天,他就打定主意要回台湾。

等他1994年回到台湾后,他们全家人都已经移民,刚好那时候黄声远的一个同学在宜兰工作,就问他要不要去宜兰帮忙,这是黄声远得以接触宜兰的契机。我们刚开始的时候都笑他是“假宜兰人”,他在去宜兰之前,对宜兰没有太多的认识,他后来就逐渐变成所谓“半宜兰人”,我们终于听懂他的意思,还蛮入味的。他现在基本还是保持“半宜兰人”的状态,对宜兰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比较清楚,但是并非对当地所有价值观都认同,而是存在一种批判态度。我们一般说“梦”,都是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而他是很清醒地做他的“宜兰梦”,这是他建筑中很特别的地方。他的建筑既从属于地方,又保持着相当的距离,所以才能给地方带来一个新的状态。

 

罗东文化工场

罗东文化工场总共做了14年,过程中遭受到非常多的质疑,大家质疑的地方在于:这怎么会是宜兰?我们宜兰怎么会需要这么大的东西,而且它还是个棚子?对于黄声远而言,这样的东西正是宜兰所需要的,宜兰人在生活上、精神上是需要这样的东西,可是他们自己并不清楚自己的需要。

 

在台湾,我们这个世代,50岁上下的建筑师,不乏类似黄声远的例子,黄声远正是其中最重要的代表。

 

 

作者  王增荣 王俊雄

摄影  张远博(除注明外)


版权声明:本文版权归有方所有。转载请在后台与有方新媒体中心取得授权。

投稿邮箱:media@archiposition.com

关键词:
深度
王大闳
田中央
黄声远
0
参与评论
热门标签
中国空间研究计划
建筑师在做什么
建筑师访谈
建筑讲座
有方招聘
行走中的建筑学
项目
视频
订阅有方最新资讯
投稿

*注意:

1. 邮件标题及资料包请以“新作/视频投稿-项目名称-设计单位”格式命名;

2. 由于媒体中心每日接收投稿数量较多,发送资料前请确认项目基本信息、文图资料准确无误。接受投稿后,不做原始资料的改动;

3. 若投稿方已于自有平台进行发布且设置“原创”,请提前开设好白名单(有方空间账号:youfang502;Space内外账号:designall),并设置好“可转载、不显示转载来源”两项。

请将填写后的表格与以上资料,以压缩包形式发送至邮箱media@archiposition.com,尽量避免使用网易邮箱的附件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