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沿着巴瓦设定的通道游走于建筑间，每个角落都适合停下来，因为他吸纳了自然。路途虽短，却让你忘却时间，进入空灵的状态，那是灵与肉结合的过程。”

下文为“花园里的花园：杰弗里·巴瓦的建筑与庄园”考察团员林嘉敏的旅行随笔，已获授权转载。

曙暮光。

@回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的路上

“对我而言，这些岛屿是在世界的尽头，如同我们巴西人所说：‘风吹到那里会回头。’”

—— Sebastião Salgado，《萨尔加多传》

前 言

“意外发现”（Serendipity）：发现幸福契机的能力，指常常无意中用智慧在并非刻意寻求的事物中有新的发现。

在路上。

人这种生物，太会折腾了。

元旦过后便溜出去了，再不走，我感觉撑不下去。我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把自己整顿好再回来，否则，我的人生无法继续。这一年，我第一次陷进黑暗的漩涡，这种完全被负面情绪支配的感觉是可怕的。

幸而，我走出来了；遇到核心问题时，还是得靠自己解决。

此时此刻，在电脑跟前，我只想努力从现实中向外的系列事件挣脱出来，从而有更多时间在向内的世界里多呆一会儿。好让自己知道，在落笔时，想写什么，当写什么。

我们总会带着先天的一些东西来到世间，这是事先安排好的设定，如美貌、智慧、财富等，又或调皮地多放了点障碍，让你多闯几关。好与坏，不在一个衡量标准，而在于我们如何运用它们，终究，每样事物背后，都是好坏参半的。

海边的鸦和狗。

@The Blue Water（碧水酒店）

我坚信，现实世界的繁琐事务与责任，不是羁绊我探索世界的理由，这一切取决于我自己。

斯里兰卡是我一直抱有憧憬的地方，因为海边列车，因为印度洋，因为她的日出日落。

与印度洋的日落。

@The Blue Water（碧水酒店）

同样的，这次引领我去到那里的，是一位建筑师，他叫Geoffrey Bawa。

不知从何时始，看建筑成为了我的兴趣，甚至，融入了我的生活。进而，我意识到，看房子只是表层，更深层的，我想，是把我拽到了造房子那个人的人生，让我不得不阅读他的故事，及成就他的那一系列抉择。我希望以此对我喜爱之物、喜爱之人致以基本的尊重。

THE MAN

GEOFFREY BAWA

以巴瓦的故事作为本文的开首，是我原本的设想。然而，从书本上了解一个人，却又是那么刻板与片面，将这些资料重新搬运到我的文章里不过是复述罢了。人一辈子又岂能概括于书本上的文字，故而，我放弃了这一想法。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故事，你我皆有；而一个人的一生被汇总成书籍，或受到他人的异常关注，自然来自他别于常人的人生阅历及所谓的成就。巴瓦出生于斯里兰卡的一个贵族家庭，父亲是律师，母亲亦是当地一显赫家族的后人。简而言之，他的背景注定其余生的不凡。

母亲送他远赴剑桥大学修读法律专业这一抉择让巴瓦得以正式迈出他人生的第一步，此时的他，尚未对建筑产生兴趣。早年留学海外及旅居意大利的经历更为他往后的建筑师生涯奠定了基础——以建筑作为载体，将他所见之风景及过往的记忆永久保存。

1952年的机缘巧合下，巴瓦决定返回英国学习建筑，并在38岁这年，正式开始了他的建筑师生涯。1957年，巴瓦回到斯里兰卡。

“决定去AA（建筑联盟学院）也不是多么突然的事...也没觉得害怕...本能地知道自己想做的事是生命中的一种可能，并非错的...当时很有自信，不过属于业余者的自信，不是智性的...这赶跑了对创造的恐惧。”

—— 巴瓦与钱纳.达斯瓦特的对话，1997

我喜欢巴瓦说的这一段话，并且深有体会。哪怕是现在敲打着键盘，我也需要对自己所输出的信息有绝对把握，对于客观事实的描述与表达，尤其需要专业能力及知识作支撑。我对建筑止于爱好者的情感，若要求我对所见之空间侃侃而谈，恕我无能为力，只能点到为止。

有如《杰弗里·巴瓦作品全集》一书所述：“学习英语就意味着‘一个人可以读任何他本来就想读的东西，并且还能通过考试’。”

“其实天底下并无‘新’物，一切都是本来存在的，所以巴瓦拼贴的对象何止旧物。似乎一切现实物品与抽象观念都能无区别地拼贴在一起，融化在他的建筑世界里，无论自然人工、东方西方、古代现代、新的旧的、死的活的、有用无用，彼此不相冲犯。”

—— 金秋野，《花园里的花园：杰弗里·巴瓦和他的“顺势设计”》

孕育他的这片沃土——语言背景、经济实力及家庭教育，使他得以无所畏惧地走遍世界，畅所欲言。巴瓦自身对自我的要求及意识，将这一切落实到他的职业及生活。我想，他先天对“喜欢、不喜欢”，“是，不是”，“要，不要”这些问题，有着本能的洞察力，这一点，将他区别于他人，唯一的不确定性是觉悟的时间。每个人的时间点都不一样，巴瓦在38岁时才决定当一名建筑师，站在他个人的角度，这个时间点恰到好处，一点都不晚。

此前的阅历及眼界，完整地在他的建筑世界里肆意生长，他的建筑作品说明了一切。我想，那只是他愿意及希望展现给我们的一部分，我不需亦不应胡乱解读。

看与感受，就够了。

“世界如此丰富，唯简单建筑才能安放。”

SIMPLY LIFE

俯瞰斯里兰卡。

@狮子岩

猴与日落。©久江

@狮子岩

爬完狮子岩，来瓶冰雪碧，嗲。

1. 光的切割

光的变化随意切割着空间，这种顺其自然的做法，使得建筑空间变得灵动。器皿、家具的摆设无形中参与着光影对空间的打造，一切是那么的赏心悦目、水到渠成又理所当然。

@33rd Lane Residence（33街巴瓦自宅）

@Paradise Road the Villa Bentota

（本托塔别墅天堂之路酒店）

（请上下滑动图片）

2. 顺势设计

航拍。©胡康榆/有方

“‘顺势设计’的立场意味着：

与其自立体系，不如顺乎常识；人的构思再精妙，也不似自然无风格的完美；自然与人工本是一体，互相映衬获得意义；由知识重返经验，则天地万物都是建造的素材。”

—— 金秋野，《花园里的花园：杰弗里.巴瓦和他的“顺势设计”》

局部。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请上下滑动图片）

如金老师的文章所述，自然和人工应为一体。换言之，自然是人类存在之根本，我们应当妥协于它，企图改造我们屹立之土地则属本末倒置，结果定会大失所望。与其大费周章切割自然脉络，不如顺着自然早已设定的格局，依照它的指示，将人的所思所想镶嵌其中，以祈求的姿态实现在地球上创造理想居所的念想。

大地是人类的起源与归宿，我们的姿态应当是谦卑的，生命短暂而自然长存。

巴瓦以此作为其创造的本源，环抱大地，反之亦然。

坡度。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3. 取景框

开窗的方式也在控制着你看着什么。

早上醒来，侧卧在床上，视线正好面朝大海，哎，起床是艰难的，这般美景，可以在床上躺一天。

@Jetwing Lighthouse（灯塔酒店）

“建筑简化到只剩框架，而后化身为巨大的取景器，将山岚、雾霭、晨昏朝夕、古代的人工湖和岛国最富盛名的遗迹——狮子岩拥入怀中。

巴瓦可以说是一位只用框架体系就造出无穷变化的建筑师，或者缘于他专业知识的匮乏，或者是‘适可而止’的建造态度使然。”

—— 金秋野，《花园里的花园：杰弗里.巴瓦和他的“顺势设计”》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退，进。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反，正。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Paradise Road the Villa Bentota（本托塔别墅天堂之路酒店）

@University of Ruhuna（卢哈纳大学）

（请上下滑动图片）

进入酒店，便是连绵的印度洋景致，泳池与大海融合于视线范围。

@Heritance Ahungalla（阿洪加拉遗产酒店）

4. 廊道与楼梯

行走在光与自然之间。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请上下滑动图片）

走向建筑与自然的路径应是美观的、多样的、特殊的、仪式性的。

沉迷自拍。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我们沿着巴瓦设定的通道游走于建筑间，每个角落都适合停下来，因为他吸纳了自然。路途虽短，却让你忘却时间，进入空灵的状态，那是灵与肉结合的过程。

@33rd Lane Residence（33街巴瓦自宅）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University of Ruhuna（卢哈纳大学）

@Jetwing Lighthouse（灯塔酒店）

5. 小庭院

若干个小庭院错落于巴瓦的建筑里，以他的自宅为例，那是他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观景地带，那属于他的小自然。

水波倒映在墙面上。

@Geoffrey Bawa Office (2 Alfred House Gardens)

巴瓦工作室（阿尔弗雷德路2号）

他为植物们打造了一个极度舒适的生长环境——阳光充沛、雨水不断。植物们在这一个小范围内施展着姿态，它们是安然的、自信的，甚至带有几分娇气，这来自巴瓦无微不至的关怀。偶尔吹来一阵微风，叶子随着风向摆动，光影的流动又是美景一幅。

巴瓦将自然浓缩成景观，建筑因而有了蓬勃的生命力。

@33rd Lane Residence（33街巴瓦自宅）

@Paradise Road the Villa Bentota（本托塔别墅天堂之路酒店）

内向的花园

大，小

猴的一家。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去的路上，突突车。

通过石拱门，进入庄园一隅。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大部分的园林都是人工的、规整的、生硬的，并且充满了人的欲念。那完全属于人类的建造。植物在那样的空间里显得拘束而失去固有的活力，它们不再是自己本身，犹如被困在栅栏里等待被宰杀的牲畜。

与其说巴瓦造园，不如说他只是“割据”了自然的一隅。自然创造出无可复制的复杂性，它淘汰甚至是嫌弃人为的构造，植物当自由生长，这里本属于它们。不同的是，这些生命是被教化的，好比一个受过良好教育的人类，比如他。植物伴随着园子的主人，变得高贵及优雅。这是需要经年累月积淀形成的独特气质，属于巴瓦自身的气质。

因而，这个园子多了一分人性，它是自由的、高傲的，备受瞩目及爱护的，它是有灵性的。

从欧洲回来，巴瓦设想着打造一个属于自己的花园，一方面，可能是借此把遗落在世界各地的生活碎片带回故乡并重新拼凑起来；另一方面，也许是基于他钟爱自然的原始动机。他付诸实现了，并用尽一生的时间给予了花草树木最细致的呵护。他所倾注的时间和情感，应当是孕育这片土地最重要的养分，且贯穿着他的生命进程。在他的花园内行走，仿若窥探着他的生命点滴，这里积累了他的事业、生活、爱好及情感，这里拥有他的一切。

他的骨灰被安放在花园的一个角落，默默守护着这里，又似乎象征着他的生命将伴随着花园里的一草一木长于世间，生生不息。

紧随守园人的脚步。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请上下滑动图片）

这世上的一切相互联系，一切都有生命。生命的维度何其宽广——地球万物、浩瀚宇宙是为一体。

石踏隐身于草地，石凳依偎着百年老树，仿佛原来便生长于此。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请上下滑动图片）

树木吸收天地精华茁壮成长，它们储存的水分使土壤重新变得肥沃，雨水汇聚成河，滋养鱼虾；鸟兽紧跟其后，慢慢地，生态系统获得重建，本被荒废的土地重获生机。

“小丛林就像婴儿，实际上，它诞生时，就是一个人。婴儿需要呵护和爱，还要学会走路，但是他已经具有人类的情感了。树木也是一样的，6个月长到70厘米的时候，它们已经具有大树的结构了。昆虫过来吃嫩叶，掉下的树叶被蚂蚁拾起，这已经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万物开始它们的生命旅程，源于我们重建了森林，我们正在重建生命的循环。”

—— Sebastião Salgado，《萨尔加多传》

用萨尔加多的这段文字来形容巴瓦的庄园是多么的精准与梦幻。感谢他，将我难以组织的语言完美诠释出来。理想的表达需要经历、眼界、胸怀和境界。我想，我尚缺这些。这段文字填补了我表达的空缺，现在，它是完整的。

是他的，不是他的。是他的，亦是自然的。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请上下滑动图片）

巴瓦圈起了这片土地，将他的爱撒向每一寸土壤，形成了他自己的小世界。站在他的花园眺望远方——天空、湖泊、森林，皆为花园的风景，他将辽阔的自然大地收入囊中，使大自然存在于小自然间，反之，小自然又存在于大自然间。大与小彼此赖以生存，携手走向永生。

影子在巴瓦的土地上。

离开。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直觉

审美是一种感觉，却因人而异。在我看来，审美、直觉这些天赋性的才能应是身为人最核心的基石。美支撑着一个人的灵魂、眼睛、意志与情绪，它主宰着一切。

世界上有那么一个小群体，我认为极小的一撮人，享有这得天独厚的天赋，这群人是上天选中的幸运儿。我很是羡慕。

行走在庄园里。

@Lunuganga Garden（卢努甘卡庄园）

（请上下滑动图片）

巴瓦大概属于这样一种人群，天生对美有敏锐的直觉，并多数时间是准确及超乎想象的，其心思亦异常细腻，有时候可能更偏向女性思维。我想，欣赏他的作品的唯一门槛，是审美；如同人的情感，勉强不来。

SRI FREE

LANKA BEAUTIFUL

直到被发现为止。

@车上

（请上下滑动图片）

车站。

“这些人的温柔令我着迷，暴力和打斗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概念。更令我吃惊的是，他们从来没有撒谎的经验。我不知道是谁或哪一种文明发明了谎言，佐埃部落的人从不撒谎。在这个部落里，‘不’是不存在的，强加意见的情况也不存在。

他们熟悉自己的形象，因为他们曾见诸水中的倒影。

就是那些西方人让他们发现自己，并且他们自己再也离不开的东西——镜子。除此之外，他们不羡慕我们世界的任何东西。”

—— Sebastião Salgado，《萨尔加多传》

萨尔加多在书里写下了这段话，我将之摘抄在了笔记本里，并在此分享予你们。初次读到这部分的时候，我深受触动。我曾以为撒谎与拒绝当属人的本能，它们的存在是合理、必然的，但这个想法被打破了。

人生的不同阶段。

@天堂之路

最近总会听到身边人的告诫：“不要试探人性。”仔细想来，并非虚言。

人性的善与恶好比一条绳索，向着两端无尽延伸，走到哪，则视乎人的处境——环境摆弄着人性，驱使它指引我们的行为与思想。“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表达了类似的寓意，在活着的过程中，人性被善恶两端争相拉扯。“意志”处在绳索的中心，如履薄冰，随时沉入恶的污水塘。坚持或朝向善的一端是艰难的，一旦冰层稍有裂缝，则恶伴随一生。

因而，外在我们需要制度、法律、规则、习惯来约束我们的行为；内在则需要教育（学校、家庭）、阅读、思考及身边人的影响等，来加强对欲望的克制与对“善”的认可。我想，追求人性的纯净无瑕是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在充斥着利益、私欲、诱惑的今天，人的意志显得多么薄弱。反向思考，人性慢慢地往恶的一端游走，是否意味着环境正同步沉沦至污水中？

说远了，我往回走。

学生。

（请上下滑动图片）

我对发展中国家的城市面貌情有独钟，或者说，我乐于搜集人性质朴的一面。他们不富裕但简单、快乐；至少，此前去过的国家如印度、孟加拉给了我这样的触动。

斯里兰卡亦是。

路过。

（请上下滑动图片）

可惜，此趟旅行未能有充足的时间观察兰卡人民的生活，只是走马观花般地从他们的身边擦肩而过；好想走到巷子里，看他们的房舍、食物，与小朋友们挤眉弄眼一番。

雨中。

@Galle Fort

（请上下滑动图片）

巴瓦的房子和当地人的居住环境相去甚远，仿若置身在两个世界。一般群众不住在高楼大厦，出行多依赖突突车。道路泥泞，公共设施未尽完善；总的来讲，比较落后与贫穷。

但他们快乐。

某天早晨，由于酒店旁边便是火车轨道，每隔一段时间会听到轰轰的火车声，于是打算一早起来，去拍列车。刚到埠，一列火车从眼前驶过，闹心。只好往前走散散步，打发时间。途中，我路过了一只睡着的流浪狗，这里的流浪狗一般会无视往来的人群，很有腔调。那是因为它们知道，人们不会伤害他们。国内的动物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高架丢猫，路边打狗，令人深恶痛绝！猫狗看到人会躲，因为在他们眼里，我们是坏的。

流浪狗与成群的乌鸦。

@印度洋

沿路，我走过好几户人家。

他们。

（请上下滑动图片）

第一户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他们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我给女孩拍了张照片；没想到，她走进房子，把小朋友抱了出来，并和怀里的孩子呢喃了几句，大概是说：“看向那边，有个小姐姐在给我们拍照。”刚拍完照片，她的丈夫回来了。哇，一家三口同时对着我笑，我赶紧按下快门。

"Thank you."

再往前走，一位提着食物的老人从我面前走过，她引领我去到了另一户人家，一位抱着孙儿的奶奶正在房屋跟前，我给他们也拍了张照。回程的路上，有位阿姨正在扫地，发现我在拍她，便特地把扫帚放下，往前走了两步，停在屋子跟前，笑着让我给她留影。回到火车站等待列车，一位好心的大叔指引我，告诉我拍摄火车的最佳方位。

一个多么美好的早晨。

乘客。

这段路程的所见所闻，是我对兰卡的印象——人民生活简朴、温和，让我感受到来自这个国家的温情与暖意。这里是安全的，走在路上，一点都不害怕。我想，人本应是如此淳朴善良的。

日落黄昏时

Before Sunset

光存在于天与海之间。

@Jetwing Lighthouse（灯塔酒店）

（请上下滑动图片）

等待。

@The Blue Water（碧水酒店）

（请上下滑动图片）

走向落日。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请上下滑动图片）

农田与月色，在夜幕降临之前。

（请上下滑动图片）

月光。

@印度洋

曙暮光的落幕。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请上下滑动图片）

与曙暮光。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对于在海边成长的我而言，观察变幻莫测的天色与大海占据了我生活的大部分。见过太平洋、大西洋、南冰洋，这次，我来到了印度洋。

世界之大，不知道有生之年能不能走完。

兰卡的天空总是那么清澈，海水总是那么的蓝，日落前后的色彩令人陶醉。兰卡人民每天都能看到这般美景，想必更能懂得自然的慷慨馈赠，并且变得谦卑、开朗、平和、知足而长乐。

旅途中有印度洋伴随左右，感到满足。

我们逐海而居，心怀感恩，迎着印度洋的日落，走在天堂的路。

印度洋的礼物。

@Huritance Kandalama（坎达拉玛酒店）

Paradise Road

在天堂的路

对这次的小视频不是很满意，会努力get新技能。

“你要拍摄这个世界，就需要尊重生活。”

—— Sebastião Salga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