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现场 | 美国：多面的现代性

美国，一个包容万象的国家。现代建筑在这片沃土上的发展，更是展现出了惊人的丰富性。

7月，有方第5期“兼容的现代：芝加哥和美东现代建筑”考察在学术领队张尧的带领下，着实地感受了一把现代建筑带来的多面冲击。

下文为“兼容的现代：芝加哥和美东现代建筑·第5期”考察旅行现场，由有方编辑李菁琳提问，出行领队胡康榆撰写。

“兼容的现代：芝加哥和美东现代建筑·第5期”旅行现场视频

Q&A

Q：美国一行最大的亮点是什么？为何选择去这条线路？

A：美国一行最大的亮点在于它是有方汇聚最多现代主义建筑大师作品的一条线路——可以全面考察路易·康、柯布、赖特、格罗皮乌斯、小沙里宁等现代主义大师的经典作品。当然于我个人，还包括这是有方最“辛苦”的线路之一，不仅行程紧凑信息量密集，难免要经历暴走和曝晒，但越是体力的消耗，当然也越是知识的汲取。

Q：哈佛、麻省理工、耶鲁、宾大、芝加哥大学、伊利诺伊理工六大世界名校，哪一座高校的建筑风格最突出？

A：如果说风格最突出，恐怕应该还是伊利诺伊理工学院。整个校园的规划建立在7.2×7.2米的网格上，整个校园显示出一种很特殊的图底关系。而这个网格的尺寸，是基于基本教育空间的大小，能够满足三种预期的功能——教授、制图室和实验室。这其实是一个由房间单元的尺寸扩展而来的校园规划。

Q：康的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现场感受如何？

A：埃克塞特学院图书馆是行程最后一天的“压轴项目”，要从波士顿驱车两个小时才能抵达，而如此紧张的行程，在最后一天就只安排了这一个项目的参观。很多团友在分享的时候表达这个图书馆是整个行程中最喜欢的一个项目。

学术老师张尧在讲解中形容这座建筑像一个“首饰盒”，我特别喜欢这个形容，它精致，尺度不大，中庭空间不过9.8米见方。康说“图书馆空间的起源，来自一个人拿着一本书走向光明”，他在这座建筑中，不仅赋予建筑图书馆的功能，也更赋予了建筑如教堂一般的神圣空间。

Q：密斯的克朗楼真的像书上说的那样“几乎无物”（almost nothing）般通透吗？

A：是的，几乎无物，当然也可能是暑期的原因，甚至会有一种“几乎无用”的感觉。

Q：在范斯沃斯住宅、玛格丽特住宅、费舍尔住宅、格罗皮乌斯自宅、母亲之家等住宅项目中，哪个最亲切，哪个最高冷？

A：与其说最亲切最高冷，不如说对每个住宅都有一些印象深刻的地方。

范斯沃斯住宅算是行程第一个“重头戏”，其实教科书里看过多少遍的房子出现在眼前，并没有想象的那么激动。老师提醒我们注意在前往住宅前的一个展厅里，展出着密斯设计范斯沃斯住宅前的几个住宅实验作品，这些作品很少出现在密斯的作品集当中，却是理解范斯沃斯住宅“横空出世”前的推敲过程。另外，比密斯和女医生之间各自分说的八卦或官司更有意思的是，那块出现在住宅一角的大平台，其实出自女医生明确的功能要求，却也恰恰是这块具有景观性质的平台，突破了密斯对建筑和景观之间关系的哲学思考。

费舍尔住宅是更令人意外的一个作品，这个小小的住宅项目前后竟然用了7年时间，其中4年用来做设计，3年用以施工。住宅的主人和康一起，在这个作品中共同讨论，不断推敲，从而达到了非常高的完成度。住宅的平面由两个正方形相互交错咬合，在向道路做出退让后，将建筑的景观朝向面向更私密的森林，同时朝向也考虑了日升日落的采光。住宅面朝的院落径流一条小河，小河上还藏着一架康设计的木桥。

如果说高冷和亲切，我觉得格罗皮乌斯自宅是兼具这两种气质的一个作品。它被视为“国际风格”进入美国的第一个住宅作品，仅看建筑外观，似乎非常高冷，白墙、长窗、没有过多装饰，是一个典型的现代主义建筑。但进门之后，会看到许多亲切的细节，比如格罗皮乌斯太太喜欢展示自己的衣服，因此入口门厅的衣柜完全敞开；给女儿的露台护墙被刷成了粉红色，还有一部专门给女儿方便直接抵达一楼的旋转楼梯；起居室的角落还摆着格罗皮乌斯外出旅游时从各地捡回的小石头等等，整个房间反而充满生活的亲切氛围。

Q：纽约新建成的几个“网红”作品，现场体验如何？

A：恰好分别拍到The Vessel和古根海姆相似角度的照片，它们都可以一圈一圈盘旋着抵达建筑的顶端，只是一个封闭一个开敞。但从体验上，The Vessel远不及古根海姆那种游走在建筑中的那种感觉，每一步都步移景异，每一步都值得再回看一眼。The Vessel真的只需要爬上去一次就够了。

Q：纽约、波士顿、费城、芝加哥，美国中东部这四大都会谁最“酷”？你最喜欢哪个？

A：美国城市的方格网的街区，并不宽的马路，密集且高的大厦，会有非常强烈的都市感。特别是纽约，我们就住在时代广场旁边，晚上可以看见拥挤的人群，看见四面八方包裹着的大屏幕，看见各种肤色的人。在美国很少有那种置身异乡的感觉——身边是某个种族的面孔，城市有着明显的地域或历史风貌。早晨我从时代广场一路往中央公园走，看见流浪汉，看见乞讨的人，看见地上的垃圾和城市的不堪。那天上午去看“四大自由纪念公园”的岛上，纽约城市的天际线隔着河在对岸，会容易被这样的场景惊叹。

Q：我知道这有点难，若让你选一个你认为最不虚此行的建筑，会是：

A：真的很难。

我们这次行程有一个主题，叫“兼容的现代”，因为它毕竟容纳了如此多的现代主义大师的作品，以及当下的新潮建筑。但我更觉得，或许也可以叫做“多面的现代”。因为离开教科书上的标准内容，真实感受、了解一座建筑，特别是它诞生前前后后，建筑师的突破和局限，才能更加立体地触摸到这座建筑，也会看到某个作品或某位建筑师的不同方面。

如果非要选一个不虚此行的建筑，我想选高线公园，虽然它未必是传统意义上的建筑。

文字 / 胡康榆视觉 / 李茜雅  校对 / 李菁琳本文文字及编排版权归有方空间所有。图片版权归IPPAWARDS所有。若有涉及任何版权问题，请及时和我们联系，我们将尽快妥善处理。联系电话：0755-86148369；邮箱info@archipositio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