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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zog & de Meuron在亚洲:深度剖析6个代表作 | “INTO ASIA”第二期讲座实录

Herzog & de Meuron在亚洲:深度剖析6个代表作 | “INTO ASIA”第二期讲座实录
编辑:李菁琳 | 2023.10.09 16:00

讲座直播现场 ©有方

有方“国际一线在亚洲”系列讲座(INTO ASIA)第二期,邀请到Herzog & de Meuron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阿斯坎·默根塔勒(Ascan Mergenthaler)前来开讲。

 

丰富的公共生活,是Herzog & de Meuron事务所发展亚洲建筑项目设计理念的基石。从首个亚洲项目普拉达东京青山店,到近年连续建成且都备受好评的香港大馆与M+博物馆,阿斯坎·默根塔勒通过6个案例,详细阐释了事务所在设计过程中,如何通过强化公共空间,来激活场地特性。

 

结构、立面、空间;启发灵感的照片、实验性的模型、详细的分析图纸......全场讲座可谓干货满满。下面一起通过讲座实录来回顾吧!

 

全场视频回顾 ©有方

 

——

普拉达东京青山店

Prada Aoyama

Tokyo, Japan

Project 2000-2002; Realization 2001-2003

 

我们在亚洲的首个项目是经由欧洲客户邀请而得到的。我们了解到日本,也许还有其他一些亚洲国家,有时候不太容易(让外国建筑师)进入本国市场;我们的路径是经由了解当地社会及文化的人介绍,再从那里接手项目。在开始之前,我们对了解当地的人、他们的生活和文化充满兴趣。而事实上,在我们所有亚洲项目里,遇到的人都非常热情,与当地人见面、合作非常有益。

 

普拉达青山店是我们标志性的项目之一,能看到一些后期也出现在了其他项目中的元素。我们拿到这块东京高端零售片区内、面积有限的场地时,就说服客户将整个建筑体量推至场地一边,让另一边保持开放。相当于引入一个公共广场。我们认为这将是奢侈的终极标志——在这个富裕的社区里,每一平方厘米地都非常值钱;而把其中的一些地回馈给公众,在表参道里几乎是没有过的。我们引入了带长凳的小广场,人们可以坐在长凳上面,绿色的植物墙将保护他们远离城市的喧闹。我们所有项目设计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自然和景观在其中发挥着重要的综合作用。

 

 

标志性的菱形图案来自于建筑的结构。这是我们的设计一直试图实现的另一个重要方面,即将结构、立面和空间整合为一体。在建筑中,我们不会分开处理这三样元素,而是把它们看作一个有机整体。项目因此变得强大,离开这三项元素中的任意一项,另外两项都不足以支撑建筑继续工作。你不能放弃立面,也离不开重要的结构支撑——在这里是水平向的菱形网格——否则会影响整个结构体系的完整性。

 

看着建筑如何被建起来很有趣;当工地上的建筑模块看起来很有说服力时,总是好的。这些像潜水艇一样的模块,后面将成为更衣室;它们与结构立面一起,承受整个建筑的垂直荷载。你不一定会构想出这样的空间,因为它们是从结构、空间和立面的整体系统中诞生的,因此而变得有意义。它们也成为建筑体验的一部分:无论你是更衣室里或外,体验是完整而连续的。装饰没有与身体分离;在这个项目里,建筑的身体、装饰、受力,被铸造在了一起。

 

 

 

——

中国国家体育场(鸟巢)

National Stadium (Main Stadium for the 2008 Olympic Games)

Beijing, China

Competition 2002-2003; Project 2003-2005; Realization 2003-2008

 

我们用了一个类似的方法来处理中国国家体育场项目。在中国,有一件事让我们感到兴奋和惊讶,那就是人们对于公共空间的使用。人们在街上跳舞——这是在欧洲很难看到的事情。我们觉得这很重要,应该成为项目的驱动力。我们喜欢邀请人们到建筑中来,支持或培养公共空间的价值。我们认为(鸟巢)不仅是一个为少数使用这栋建筑的人设计的项目,还有一些面向所有人的附加价值——无论是在建筑里或是在建筑周围的人。

 

 

这是国家体育场巨大结构中的一个碎片。在这个项目里,设计理念依然是将空间、结构和立面结合在一起。结构支撑需要满足在体育场的中心创造巨大的无柱空间,同时在外立面上得到表达。它们基本上成为立面和整体空间,是定义了整个项目的元素。

 

 

这将给建筑一个非常通透的外壳。不像通常的体育场馆是封闭的,完全脱离城市环境,只能通过专门的入口进入;鸟巢的整个外表皮都由楼梯、坡道和有趣的空间组成,可供人们闲逛。这特别重要。因为我们知道,一旦奥运会结束,建筑将会继续存在,可能不会一直用于体育赛事,但也会用于其他活动。我们觉得这座建筑是可以有未来的,周围的空间也可以被参观这座建筑的人激活。这可能是这个建筑如此标志性的原因之一。我觉得人们真的记住了它,还给它起了“鸟巢”的昵称。它成为了奥运会一个非常强烈的象征,对于2008年的中国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建筑。鸟巢现在的访问量依然很大,尽管那里并不总是有体育赛事。这就是我们一直试图用建筑来实现的目标。

 

 

 

——

金东区规划

Jindong New Development Area

Jinghua, China

Project 2003-2006

 

2002—2008年,我们进行了非常密集的工作,最终实现了两个项目,一个是国家体育场,另一个是金华的小型展亭,稍后我将展示。我们明确感知到参与进一种类似“淘金潮”——所有外国建筑师都想要参与到中国项目中来的感觉,需要很快地完成概念设计,但我们享受其中。这和我们以前的工作经历不一样,比起瑞士的工作模式更活跃,需要更快的反应。对我们来说,这是一次奇妙的经历,也是一次学习。下面将展示我们做的金东区规划方案。

 

 

左边照片里是典型的中国式街景,我们看到了鲜活的社区、丰富的色彩与活动、人与人交往密切。这就是我们非常喜欢这些社区的原因。但与此同时,它们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右边照片里重复、空旷,没有密度、没有人的尺度的新社区。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传统建筑遗产非常强大的城市,如何在过去几十年里发展成这样,被可以在任何地方出现而不是特定于这个地方的东西所取代。

 

 

当时已有的总体规划(上图)是中等大小建筑的集合,建筑有时很高,有时水平,有时是典型的行道建筑,但对于实际的社区来说它们都有点太大了。建筑的间隙也有点大。这样会失去联系,失去特殊性,失去密度,失去有趣、特殊的城市时间。所以第一步,皮埃尔(德梅隆)提出建立一个模型,把所有的项目放置在一边,我们应该集中在另一边,腾出场地用于景观、自然、公园。同时,引入密度。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动作,却非常有力。

 

下一步,我们观察场地实际的轨迹。这片土地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们发展建筑吗?我们找到了这张平面图,上面的地点仍然是稻田或其他田地,左边有一条小溪,右边有另一条小河。它已经存在并发展了这么多年,我们为何不继续发展这种模式呢?因此,我们的总体规划将赋予它一些具体的感觉,也扎根于它的实际位置。结果是总平面图上看到的三种不同地形/类型,实际上是四种,如果你把公园也算上。在面向河流的北半部,我们有一个整体的场地,细长的灰色矩形块代表低层建筑,它们彼此挨得很近,有着完美的南北朝向。然后是与它们相交的两个变量——特殊的城市时刻,都是由场地现有的河流/自然特征生发出来的。我们试图把河流带回城市,因为它有点干涸了,实际上在最近几年已经接近消失。

 

左边的建筑高度更高,我们称之为“山体”。它们会以一种非常密集的方式出现,就像你在纽约或其他美国城市看到的那样。另一边的“村庄”是一个立方体建筑的集合,形成了广场、小巷子和街道,连接着两条小溪。在最南边,我们扩大了公园。这里的公园是特定的,意味着你看到的景观和植物仍然遵循这些原始的田野模式,而不是完全人工的,所有东西都与实际的周边环境有关。

 

 

在这个模型中,你可以看到密度,看到不同的建筑类型。我们只开发了三种建筑类型,作为一种指导性原则,再将它交给当地的建筑师、甚至是当地的工人,让他们来建造有自身特色的建筑;也会有足够的空间来即兴创作和灵感,为生活和工作在这些空间里的人提供个性化的设计。我们为建筑选择了能够遮阳、创造保护性环境的悬挑形式。虽然在当时,引入人性化尺度并不是中国典型城市发展的主流设计方向。“村庄”集群里的建筑,同样引入了悬挑的形式,只使用一种材料,但开发许多种不同的纹理。为建筑引入一定的孔隙度,创造立面的开放性和有趣的外观。

 

我们知道这些建筑必须便宜,必须用当地的建筑方法和材料建造。当地唯一真正可用的现成材料就是砖。所以我们选择了砖,并尝试开发尽可能多的纹理方案。这也是我们第一次打破砖块,把内部展示出来;把破碎的表面放在外面,创造出漂亮的织物般的外观。我们在后来的一些项目中也运用了这个方法,比如法国的一个博物馆项目,还有德国维特拉园区里的新项目。遗憾的是,在中国,除了这些样板墙之外,从来没有在建筑项目中实现过。

 

 

在这些不同纹理的砖墙内,我们想插入开口,但不知道开口应该在哪里,因为不知道谁会住在这栋楼里。最后采用了这种中国传统的模式,并从中开发出有着不同窗洞开口的目录,每张建筑表皮的背后,都会有这样一张“看不见的网”。有了这种模式,只需要选择窗户,或者把窗户放在真正需要它们的地方。通过这张看不见的网,它们仍然在一个连贯的系统中。这是一种简单的立面设计方法,不需要我们在场控制一切,立面设计可以独立进行。

 

 

我们列出了这些不同的窗户类型,并展示了它们如何与室内空间联系起来:有时是低矮的窗户,有时是更高的窗户;有些是可操作的,有些是固定的。对于某些类型,我们实际上已经设计得比较深入,甚至做到了1:20的比例,详细展示了这些窗户如何与砖墙相结合。如此深入细节,是因为我们想要保证砖墙与窗洞的实际整合具备足够高的品质。这些窗洞之间的空间,可以用作阳台,或者只是放置空调机。砖墙外表皮更多是遮阳和滤光的作用,但人们仍然可以看到外面。玻璃被整合在粗糙的砖立面中。我们想,也许窗框可以变成一个长凳,这样人们可以坐在里面,或者甚至可以把它当作一个书架,放书或其他东西。为此也做了一些样板墙。你可以看到砖墙与窗框的结合并不容易,而且相当复杂,但它产生了有趣的、不可预测的效果。遗憾的是,因为规划方案的终止,这个项目最终没有建成。

 

 

 

——

金华雕塑公园

Jinhua Architecture Park

Jinhua, China

Project and realization 2004-2006

 

金华雕塑公园项目邀请了来自中国和世界各地共17位建筑师,在刚才提到的规划项目的对岸的一个公园里建造小亭子。我们觉得,比起建造一个亭子,我们更感兴趣的是创造一个雕塑,就像你在中国园林中发现的那种绝对令人惊叹的石头。自然之美和时间的变化体现在它身上,让它以某种方式被制作成一件艺术品,这就是我们喜欢它的原因。我们想,也许我们也可以找到一些东西,并创造出这种石头,以一种亭的尺度呈现。

 

这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公园,你会看到这17个亭子点缀而成的“项链”。每个亭子及其场地是通过抽签分配的。我们赢得了15号亭,场地尺寸8米 x 8米,亭子的功能用途是阅读。我们认为将此前在总规项目上已经探索过的一些概念加强,再带过来河岸这边的项目里,会是很好的经验。这样它们就不会完全脱节,在金华雕塑结构和另一边的总体规划之间也能产生一个对话。

 

 

我们再次采用了中国传统图案,这次我们做了一个虚拟的立方体,所有立面都刻上了这种图案。这些开口将作为窗洞、长椅和更大的窗户。在这个模式中,我们追踪了人体运行轨迹的线条——坐着、躺着、站着、走动等等,在三维空间里“挤压”出这些轨迹,在南北和东西两个方向上。

 

整个过程非常有趣,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正全面地使用数字模型,并在虚拟模型中真正开发了一个结构。我们此前说过,这次想在计算机中开发项目;所以我们总是坐在屏幕前,测试这些模型是否可行,切掉某些不可行的部分等等。最终得到了这个模型,相信它可以胜任我们想要在这个结构中考虑的所有不同的功能。事实上,我也很高兴地说它不是一个亭子或一个雕塑,它是一个结构。它再次将结构、空间和立面完全整合。

 

 

这是一个直接从3D模型打印出来的实体模型。在此之前,设计都是在虚拟和抽象的背景中进行,基本上是一个纯粹的数字项目。然后,我们要考虑如何把它放置于场地上。我们激活了现有规划中的所有道路,你可以从各个方向进入建筑,而不仅仅是通过一个正门。这一点很重要。把建筑向四面打开,会让它拥有一个更吸引公众的姿态。我们设置了一个迷你广场、一个小水池、一个可以躺在上面晒太阳的露台、中央的下沉通道,然后是最左边的入口通道。所以这些锚点,都是基于现有通道网络设计的,并以一种特定的方式分散,在很大程度上连接和延续了整个建筑中已经给定的线条、形式和空间。

 

 

当项目开始进入施工阶段时,这位可爱的承包商做了和我们相反的事情。我们设计并控制了数字空间中的一切,他马上把它放到了物理模拟空间中。他首先建立了一个自己的小模型,去理解结构的复杂性,尝试弄清楚应该如何来构建这个结构。其次,他画了这个惊人的几乎就像一本书、里面写满了结构各个不同部分的图纸,确保施工必须严格依照正确的尺寸。这位承包商的行为让人印象深刻。

 

我们请他使用红土来造这个亭子,红土对这块场地来说是很典型的材料。它变成了这种红色混凝土,几乎从现有的地面上生长出来,将这个特定场地的土地和土壤物质化。一些非常数字化的东西突然之间变成了非常现实的东西,变得非常开放。这就是我们真正喜欢它的地方。竹脚手架、钢筋、混凝土,一层一层地搭建起来。

 

 

这是一张20年前的照片,照片上是如今我们香港办公室的总监Edman Choy和承包商。我很喜欢这张照片,它展示了我们如何看待与承包商、建筑商,与建造项目的人的关系。我们希望与他们成为朋友,想和他们一起造建筑。我们一直视此为一种伙伴关系。只要有可能,即使是在一个非常大的建筑工地,我们也会尝试与参与到项目的所有人建立这种关系。在金华这个项目里,这种关系显然是幸福的。结果也证明了这一点。如果这种关系不存在,也许一些复杂的东西就不可能在这个非常简单的环境中被实现和建立起来。

 

最后建成的,你可以称之为一块“石头”,一栋建筑,一座雕塑,一个结构。一个供人们闲逛、消磨时间、读或不读书的地方。后来,业主将项目名称改成了禅馆,也是一个有趣的小事实,孩子和大人都很喜欢这个建筑,因为它可以被随意攀爬。

 

 

 

——

大馆

Hong Kong, China

Project 2006-2012

Realization 2011-2018

 

金华项目完工后,我们被邀请到香港市中心去看一个非常有趣、美丽的场地。在介绍之前,我想给你们看两张我在香港拍的照片。我经常经由香港出入中国。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香港是一个理想的世界,西方与亚洲文化以一种非常有趣的方式融合在一起。我在香港一直感觉很舒服,我总是对这里的建筑、城市环境和密度感到惊讶,不仅在城市内部,自然也是如此——开阔的大海、森林、山脉、茂密的植被,所有东西都被挤在一个很小的地方。很多时候,城市会向外扩张。可以说,香港需要纵向发展才能生存。照片里显示的这种强烈的光线,绝对是美丽的。广阔的天空、精确的光线使照片里香港的氛围如此独特。不管我们在那里做什么设计,我很清楚,必须考虑这强烈的光线。正如你们所知,强光是一种品质,但也伴随着问题。

 

 

刚才说到的场地,一片失落的绿洲,就位于香港的中心地带。它的前身是警察总署,由两部分组成。建筑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殖民时期之初;那个时候,香港的建筑相对较低,在前面设有门廊,利于遮阳、通风,并创造有顶的户外空间。唯一没有这个特征的建筑是后面那栋监狱。这就是我们的场地。

 

场地上的前院是著名的阅兵场,以前用于举行列队仪式,后来越来越多成为娱乐和其他活动的公共场所。两个院落和其他历史建筑一起组成了项目场地。被密度惊人的针尖状高层建筑包围着,突然间这里就变成了由低矮建筑组成的绿洲——尺度更小、更亲密、人性化。从外部看,完全切断了与城市环境的联系。但当你进入场地,就会发现里面别有洞天。这些狭窄的小路和台阶,会让你想起意大利的村庄。除了是一个监狱之外,这里还有一些浪漫的品质值得保留和培养。

 

两个露天的院子是例外,它们有着开阔的品质。阅兵场显然很宏伟,建筑物漂亮的立面朝向它。监狱的广场则相对封闭,建筑立面上几乎没有窗户。还有两棵适合遮荫或是用于其他用途的树木。当时我们对场地做了彻底的分析,翻阅这些文件的时候,我觉得把它们拿出来是很有趣的。因为我们当时确定的不同的主题,放在今天仍然有效,而且基本上被证明是成功设计大馆的关键。

 

 

首先是与城市环境的关系。我们的想法很明显,一边需要与兰桂坊等中央商业区连接起来,需要建立一个公共通道。与此同时,作为纪念碑的围墙必须保留下来,它是这个城市集体记忆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定义了建筑群的质量和建筑表达。历史建筑的质量各不相同,但作为一个整体,它们的体验非常有趣。我们会尽可能多地保留它们。只有两个用虚线表示的建筑,结构已经不稳定,所以将被拆除。在展示城市复兴方面,这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不拆除、不做过多改变、不模仿也不彻底翻新它们的基础上,如何给老建筑注入新的生命。

 

我们必须保持、加强和培养庭院和花园的品质,让它们变得更强大。当然,还有遗产的概念。你必须讲述这个地方的故事,不能只填满餐饮店和文化活动,而不留下这个地方的历史痕迹,也不解释这里曾经是什么。最后,非常重要的一点是,用新的、有趣的、混合的文化项目来激活它,这将真正创造出一处城中之城。

 

 

所以我们的第一个想法是:刚才指出的两栋建筑被拆除后,将用更高的结构来取代它们。我们把场地折叠成一个垂直的空间,置入垂直的墙体。因为我们很清楚,所有小型文化项目活动都可以直接置入现有的建筑,但是任何稍微大一点的活动都不可能,我们必须找到一个不同的地方,需要一个新的结构来容纳更大的文化项目。就在那时,我们发现地区的规范法规只限定了从邻近建筑最低窗户开始算起,高度只受这80.5度后退线的限制。因此我们创造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尖顶垂直结构,我们这些来自瑞士的人,立刻就被吸引住了。说实话,我们以为香港业主也会被其吸引,因为香港本身就是一座垂直建筑之城。

 

这将是第一座不用于商业的垂直建筑。它将用于公共文化,不仅会带来礼堂、剧院和电影院,还会把它们与公共通道连接起来,从中间开始接续这条自动扶梯,再贯穿整个建筑,直至天空。不仅如此,还可以连接这些盒子,引入户外空间,比如飘浮的花园、垂直的花园、空中的公共空间,创造一些和你在香港看到的非常不同的东西。在香港,也许可以进入塔楼的顶部观景台,可以进入建筑物的底部,但不能进入两者之间的空间。而在这里,整个结构将是一个公共建筑,里面置入公共和文化项目,外部则是有点像竹制的脚手架的开放立面。

 

 

当我们开放公众咨询时,香港市民们的反应令我们感到非常惊讶——他们对此感到不舒服,觉得这个方案太咄咄逼人了,建筑物太高了,尖顶的风水也不好。我们要学习的东西太多了。

 

因此我们重新设计了一版。下一个想法是我们可以简单地把背景里这些垂直的建筑水平放置,变成横向的塔楼,但仍然“飘浮”在现有建筑之上。两条腿即两栋将被拆除的建筑。但仍然创造一个结构,能从一个略微抬升的角度来让人们体验这个场地,这个城市背景下的绿洲。同时激活了原监狱院子和梦幻般的大型音乐厅,剧院包厢在一边,一个“飘浮”的展览空间在另一边,洗衣房台阶将再次创造一个半覆盖的户外空间。

 

即使进入了公众咨询,我们仍然没有得到很多积极的反馈,建筑规模还是太大了。与此同时,香港的建筑法规发生了一些变化。2010年5月,法规突然明确地定义了唯一可建的区域是红框圈出的这两块地。所以我们确定了海平面以上80米将是建筑最大可建范围。通过定义和设计这两栋建筑,它们将容纳更大规模的文化活动,一个致力于视觉艺术,另一个更多是表演艺术、教育、讲座和音乐。

 

 

我们再次回到遗迹本身的特征上。这很有趣,当你仔细观察时,原先所有的建筑比如警察局都坐落在城墙上,而监狱建筑在墙后面。我想这很有道理,但我们一开始并没有意识到这点。所以我们觉得新的公共建筑“盘旋”在这堵墙上会很有趣,由此还创造出有顶的公共空间。与其封锁这一侧,不如开放它;与其让交通堵塞在这一侧,不如让人流和活动从这里开始流动起来。

 

这导向了最终建成的方案,我们认为这在香港的城市结构中是非常成功的。香港人现在认为两个新建筑体量的比例与旁边的其他建筑非常吻合,它们真正成为了一个整体。当然,新建筑在外观和表达方式上与周围建筑都有一定区别;但在规模和体量方面,确实很好地融入了现有的场地。

 

 

通过抬高建筑,创造出一个有顶的入口,一条在场地中行走的路径。把新建筑与历史建筑脱离开,也是非常成功的;新建筑只把两条“支撑腿”放在场地上,占地面积越小越好,其余的都抬高了。两边也一样。你可以看到,我们没有让新建筑碰到历史建筑,总是与它们保持一点距离,就像一个小小的安全缓冲。就这样,新老结构一起创造了一个有趣的组合,并允许人们流动其中,参加不同的活动。从画廊大楼,到表演艺术大楼。

 

 

相对于表演艺术大楼完全可控的室内灯光与声学环境,洗衣房台阶是一个户外的礼堂,可用于各种各样的活动:电影放映、表演、讲座等等。户外公共空间突然间就有了某种室内空间的品质。我很喜欢这张照片,库哈斯来演讲时,空间里填满了很多人,而且感觉不像在户外,而就像在一栋大楼里。这种模糊了内外之间界限的做法很成功。

 

 

支撑着抬高建筑体量的柱子,不仅是结构支撑,它们同样创造了密度。狭窄的通道和稍微大一点的广场和天桥,还在底部引入了长凳;人们可以坐在上面,激活这些结构。所有这些细节都非常重要,它们使公共空间真正成功,并受到人们的喜爱。

 

我们还需要设计两条主通道,连接阅兵场庭院和监狱庭院,并连接自然地形的三个不同楼层。我们做了非常小、几乎是外科手术式的干预,在历史建筑的开口下插入楼梯、小电梯,使这条主要通道成为可能,但又不损害历史建筑。

 

然后是其他与外部街道的连接。这对我们来说也很重要,与香港标志性的半山自动扶梯系统的连接,将允许人们从自动扶梯直接进入大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必须非常小心地把连接桥的结构柱置入狭窄的城市肌理中。真的很复杂,但我们最终成功了,我认为是这个项目最成功的地方之一 ——这座桥直接连接了香港的交通要道。

 

 

简单聊聊建筑的外立面。它们应与现有的建筑有一定的联系,但由于它们是“飘浮”着的,所以不能那么重。我们不可能使用砖或花岗岩作为覆层,它们对于结构而言太重了,也会在白天太阳出来的时候吸收过多热量。所以我们努力寻找一些轻、但又不是太轻的材料,因为担心建筑变得太模糊,在某种程度上不够有个性。于是我们想到了花岗岩块。它们的比例对侧面的历史特征非常重要,它们定义了场地的外墙。那为什么我们不能在这个尺度上继续工作,制造出能够飘浮在花岗岩块墙上、有着相似纹理和图案的立面形式呢?我们研究了轻质材料的生产,比如深圳的制铝工业,那里离香港很近,制造着成千上万的铝铸件。还有回收材料,也是一个很好的想法。如果我们用铝,可以用回收铝。

 

这些多孔材料还有一个好处是:可以在不同的建筑条件下使用它们。它们可以充当吸热器,在白天接受太阳的加热,但因为后面有很大的气隙破坏区,在晚上它们又被冷却,把大气中的热量排出。当你需要从里面向外看时,你可以透过它们看。这里的开口非常大,几乎就像小窗户一样。这两座新建筑也是“发电厂”,可以说它们是为整个场地提供能量的地方。

 

所以我们开发了这种铝砖,可以在不同位置进行切割。通过不同切口,以及它们被放置在建筑表皮上的位置,会得到更封闭或更开放的立面效果。很快,我们就在深圳地区的制造商中开始了第一次试验,第一批模型看起来也很有希望。但当我们把它们带到场地上时,可以看出一些质量问题。颜色暗沉,在几何上也不够精确。遗憾的是,后来我们不得不去更远的地方寻找新的制造商。

 

 

从这个模型上可以看到非常漂亮的转角细节。我们不想切割角部,我们希望创造一种编织的感觉,让转角更坚固,而不是把这些砖块用垂直的45度切口连接。我们在巴塞尔的工作室里做了一个模型,看起来几乎和在中国生产的模型一样好,甚至更好。于是那一刻我们决定,要去找一个新的制造商了。在澳大利亚,我们找到了合适的材料。他们给我们的第一个样品非常棒,质地非常接近花岗岩块。这就是我们追求的品质:一种较浅的友好的颜色,与现有的墙壁建立了某种对话,同时也突出了纹理,有助于将其与花岗岩墙壁呼应起来。我们对所有混凝土都做了同样的处理,因为普通的混凝土看起来太粗糙,不够精致,不适合项目的环境。我们还要求承包商用针枪对所有混凝土表面进行处理,这样它们就能得到与现有花岗岩墙和建筑基础相似的纹理和表面质量。

 

我们建造了多个样板间,测试了所有包括铝砖、针枪混凝土、黑色金属栏杆等等。我们也进一步测试了用高精密技术生产的铝砖。这些真实尺度的铝砖样板,可以组成成一个非常简单、几乎像拼图一样的组装机制。转角的制造成果也是我们喜欢的,与这个机制配合得很好。当你开发一些东西的时候,你不知道它最终会成为什么样子。但这个转角成为了建筑最有力的节点之一。在建筑设计还是依赖手绘的年代,你经常画草图,当你画一个转角的时候,有时你在这些角上用更重的铅笔线来让这个角更突出。我想这就是我们在这里要做的。它既轻又重,是我们想要实现的。建筑本身是警察局的一部分,但也很好地融入了社区和整个城市环境

 

 

 

——

M+博物馆

Hong Kong, China

Competition 2012-2013

Project 2013-2020

Opening 2021

 

在为大馆项目工作时,我们总是好奇地望着维多利亚港对面的一片地。当时有一场争夺总体规划的激烈竞争,我们也曾考虑参与其中。西九文化区想法背后的野心是巨大的,是像来自我们这种文化背景(瑞士)的人完全无法想象的事情:创造一个集合了歌剧院、博物馆,表演大厅等活动的文化区,然后通过邻近的商业发展来提供财政支持。而所有这些都将建在一片人造土地上。正如你现在看到,西九文化区已经部分完成了。这是个好消息,我认为这里将成为香港公众和文化生活的重要场所。

 

当被邀请参加M+博物馆的竞赛时,我们去那里参加了第一次研讨会,参观了项目场地并发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首先,这是一片人造陆地,离水很近,视野非常棒,可以直面港岛的风景,那里有山峰、森林,还有壮观的垂直塔楼组成的城市天际线。而项目场地上零散的小建筑却暗示着,还有什么东西在地下

 

 

在研讨会上,组织方与我们分享了这张幻灯片。这是项目场地平面图,蓝色的是机场快线隧道。这当然是个问题,但如果在上面浇上一层三米厚的混凝土板,就有了一块空白的画布可以用于发展我们的设计。那时候我们马上就说:“这里有东西!”至少是在这片空旷的土地上,我们可以调查和抓住的东西。

 

所以我们询问了规划和合作伙伴是否能帮助我们找到机场隧道的实际效果或图纸,然后他们给我们看了这张照片,我们立刻被迷住了。这不仅仅是一个隧道,它有着令人惊叹的地形。与其忽视它,不如欣赏它。一些原本是障碍或看起来是障碍的东西,突然就变成一种资产。这正是我们在建筑设计中经常寻找的,我们可以把障碍变成美丽而强大的东西。我们一直在寻找这样的机会。对我们来说,在一块白板或画布上做设计是更困难的。我们更喜欢项目场地或环境能提供激发我们设计灵感的特质或限制

 

 

我们建造的第一个模型,实际上是机场快速隧道的模型,显示了它如何从场地下穿过。我们立刻想到应该在建筑最底部定义我们的第一个空间。这也是艺术品和大卡车进入的地方,这里基本上是整个项目的基础。

 

在竞赛阶段,我们用不同的方式来想象它们:一个艺术画廊,一个完全装满东西的地方;可以加一点阶梯,可以往下看;或者甚至用一件艺术品填满整个空间,在里面创造一些非常戏剧性的效果。我们一直觉得,这太棒了。这是其他地方不存在的空间,它有巨大的潜力,允许艺术家去策划、真正做一些打破常规的非常特别的事情。

 

 

在剖面图中可以看出我们的设计如何顺应机场快线隧道的轮廓,隧道与上层博物馆之间有一个绝缘层,可以隔音并隔绝物理振动。隧道后方是地下室,其上是储存、保护和修复艺术品设施所在的大楼。地下层是艺术品上下货车的地方。从这里可直接进入左边博物馆的“潜空间”并启动大规模的装置。

 

 

这是上一层的平面,靠近水面一侧的是步行入口,出租车和巴士落客点都在这一层,从这一层可以直接进入博物馆,俯瞰地下空间。在施工过程中,潜空间的特质已经很明显。一方面,它有点吓人;另一方面,它也绝对充满了空间的复杂性。它很有香港特色,因为香港城市也有众多不同的空间层次。这是一座人们不只是在城市街道层上移动的城市。这种分层,几乎就像我们在平坦的土地上建立起的一小块香港。随着建筑的发展,可以看到这个地下空间是如何连接到外面的公园、港口,它是一个完整的有机体,把项目所有成分结合在一起。

 

 

这是第一次在现场安装艺术装置时拍摄的照片。当时装置还比较稀疏,我们迫不及待地想象着未来看到更多沉浸式装置进入这个空间。我们还布置了T台,这样不仅可展示艺术,也能够服务于表演、戏剧等。你可以从地下层开始游览,一直往上看,看到上方垂直塔楼的结构。这种垂直性和可能性,让你无论身处建筑的哪个地方,都能够有这种视觉联系,明确自己的位置。这对我们来说是绝对重要的。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觉得,建筑需要在现实中被感知。照片很难展示,因此我编辑了一段视频。人们在不同层次上行走、观赏艺术、产生交集,我希望这里会成为一个高品质的,活跃、公开和社交的空间,在这个非常浓缩的建筑形式中。

 

 

要使这一切成为可能,需要将桁架结构架在机场快线隧道上面来实现。因为不能让受力直接落到机场隧道上,得在上面搭个桥。这几乎是一个基础设施建筑才会用到的结构,它非常强大。重要的是让结构和骨架贯穿整个建筑,可见、可感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把它们藏起来。再次印证了我们对于结构、空间、立面三者一体的想法。只要有可能,我们都愿意把结构展示出来,这样人们就能理解力量的流动,这些力量是完成项目所必需的。里面的柱子,有粗有细;它们的大小与受力所需是完全一致的。我们喜欢这个想法,在建筑中直接表达结构受力。

 

 

潜空间的上层是博物馆的首层大堂,划分方式较为规整,更方便各种功能布置。这层像是由不同大小的正方形和矩形组成的场地,创造出某种形式的“森林”。

 

左边这张图点出了所有垂直向的元素,它们的大小和比例与功能和结构所需相匹配。在这个垂直森林中,有四个特定的内容板块,一个是流动影像中心,另一个是学舍,都面对着维多利亚港的景色;还有大型展厅和博物馆商店在另外两个对角位置。在它们之间、从立面边缘凹进去的空间是博物馆大堂,这创造了大面积的有顶户外空间,遮雨又遮阳。你甚至感觉不到室内外之间的转变。这是一个非常多孔的建筑,邀请来自各个方面的人进入。将建筑从地面抬升亦是如此,你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已在建筑里。这正是我们所希望、所能达到的:吸引人们,邀请人们进来;也邀请人们到公园里跳舞、野餐、坐着,享受作为一个公共空间的博物馆,而不仅仅是一个博物馆建筑。当你从四面八方进入建筑后,会立刻感知到上下之间的联系。这可能会让你好奇,你想去看更多,你想要探索建筑的下部或上部,你想看这个或那个展览。回到城市,回到公园,回到风景,回到自然。这就是我们想要的建筑。人们常说建筑是城中之城,在这里确实如此。

 

大堂实际上感觉不太像大堂,更像是一个有顶的户外空间,一个广场。今年3月我终于去了M+,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活动,比照片里显示的要热闹得多。

 

 

我们说过,材料的品质非常重要。我们使用了几乎是手工制作的陶瓷,它们的表皮颜色变化丰富,根据光线折射有时显得很深,有时显得很绿,显得生机勃勃。它们有着几乎与人体接近的规模及尺度,增强了人与墙体的互动。这也是我们非常喜欢的:建筑就像变色龙。在晴天或阴雨天,夜晚或早晨,建筑展现的面貌非常不同。

 

 

这是学舍的屋顶。当然屋顶可以只是屋顶,但我们激活了这处空间,让它变得触手可及——整合长凳,再次邀请人们坐在建筑上,与建筑互动。人们可以在那里度过几乎一整天。这是一个免费向市民提供的空间。当你爬上这些台阶,再从自动扶梯上到屋顶,就像一次旅行。感觉几乎就像周围的公园一直延续到屋顶上,这在香港绝对是一种奢侈,巨大的水平的空间,并直面香港令人惊叹的天际线。花园和步道,不同植物系统,也使屋顶成为一个有机体;北面与南面的植物略有不同,因此在一个生动和开放的区域中创造了一个更加平静和受保护的区域,但终归与香港这座城市有关,与香港的天际线有关。它们为香港人提供一个地方,视点稍微高于普通街道,使人们看到的景观更加特别。

 

 

画廊层就在屋顶正下方。就像在城市里一样,那里有一个中央广场,通过广场人们可以进入不同的画廊。我们很清楚不同的画廊需要不同的品质:不同的建筑表达,不同的尺寸进深,不同的光线进入方式。从中央广场开始,这里将为人们指明方向;地板与天花板都有开槽,可以向下看或向上看;阳光充足。我们在四个象限中放置锚点,重新配置。带天窗的画廊将人们的目光引至天空,礼堂的台阶又将其带回到首层的广场和庭院。在这个巨大的空间里,在这些清楚定义的时刻之间,用一个非常简单的网格来填充剩余的空间,把它们分成4个主要展厅:东北面的希克展厅;西北面的展厅;西南面带庭院的展厅;东南面的开放展厅,布置了尽可能少的柱子,将适用于与建筑、设计类相关的大型装置。

 

 

不同的天花类型创造了差异和多样性,通过不同的高度、比例,让人们以不同的方式进入展厅,既创造了地形,也使博物馆成为一个城市。从中央广场开始,你可以进入画廊,你也再次与地下空间建立联系,清楚地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在两者之间,穿插着能看到山海景观的时刻。

 

最后说一下立面。竞赛阶段时我们提议的是用金属百叶包裹整个建筑,但我们很快明白,金属绝不是好的选择。在这个有海水、有台风、阳光炙热的恶劣环境中,材料会迅速老化。我们觉得唯一现成的当地的材料是瓦片,你可以在中国所有的寺庙和历史悠久的乡土建筑上找到它们。非常亚洲的材料。尤其是这些陶瓷瓦片,它们很结实,可以承受很大的打击。更棒的是,我们实际上改变了这些瓦片的典型样式,这样我们就可以整合所有不同的元素。

 

立面需要能够做很多不同的事情。需要将排烟管、将展厅的窗框放进去;展厅下方有一个很大的机械空间,也需要通过立面把空气输送至展厅里。怎样才能将所有这些东西藏在后面呢?这些尺寸较大的陶瓷管让我们做到了这点。它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立面。通过这张大样图可以看到后面隐藏的机械百叶。单个模块是在香港制作的,每片瓦都略有不同,这也是它的美丽之处。因此需要一个严格的质量把控系统,确保我们最终在施工现场能得到正确的瓦片。当把所有模块组装在一起后,建筑获得了既统一、又充满生命力的皮肤。刚才我提到的那些东西,都“消失”在了建筑的皮肤之后。

 

 

对于塔楼,我们需要找到另一种配方,另一个关于陶瓷瓦片的想法。再一次,灵感来自于本土的建筑及其居民,他们知道需要做些什么来保护自己免受阳光的伤害:在窗户上放一片波纹金属板。这就是我们所做的:每隔50厘米放一个波纹状的百叶,这样就可以让塔楼变得尽量通透。从里面向外看,它与城市的环境有更直接与独特的联系。

 

 

在这些百叶的末端,我们整合了LED灯带。因为这是最后一个仍然缺失的展示空间。我们有原始的工业空间,有精致而各有特色的白色立方体展厅空间;有木制盒子,也有混凝土盒子。但是影像应该放在哪里?我们怎样才能使建筑不仅扎根于地面,亦出现于香港的天际线?于是我们想到,可以激活这些百叶,创造一个大银幕,就像户外电影院的屏幕,让它出现在九龙的天际线上。因为它播放的不是商业而是艺术的内容,就变成了第四个展示空间,建筑的艺术展示空间。这面屏幕的分辨率非常神奇,你可以看到后方的高楼,他们每层楼都有一条LED线,所以大约每3、4米。而我们是每隔50厘米就有这样的灯带,所以产生的分辨率是非常不同的。它真的变得几乎像一个港口边的电视屏幕。看到不同的艺术家在使用这面屏幕展示作品,真是太美了。艺术家们会专门为这个立面创作作品,这件作品只会在这里、在这处空间展示,这让它变得如此特别。与此同时,一种艺术的信息被传递到香港这座城市。你望向港口那边,就会看到这些内容。这就是我们最终想要为这座建筑实现的目标,一座真正为香港、为人服务的文化和公共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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