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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涵:不把画面填满画密就难受 | 建筑绘42

李涵:不把画面填满画密就难受 | 建筑绘42
编辑:胡康榆;校对:牛琳(实习生) | 2018.11.08 09:27

编者按:李涵,国家一级注册建筑师,绘造社主持人,从事建筑设计、城市研究与绘本出版工作。作品《脏街42号楼的轮回》获2018年世界建筑节建筑制图奖总冠军,另有作品受邀参展威尼斯双年展及深圳双城双年展。

 

李涵 画像作者:安庭毅(7岁)

尽管建造毫无疑问是建筑师的首要任务, 但我们也不应忘记柯布西耶对立体派绘画终身不渝的实践 , 还有更遥远的 , 皮拉内西在蚀刻画上对罗马的建造 , 他以表现成为上世纪最伟大的建筑师。

——李涵

 

脏街42号楼的轮回 ©绘造社

有方:先问一个题外话,您会在作品里藏一些好玩的么,比如把自己画进去?

 

李涵:我倒不会把自己画进去,但是肯定有一些个人的喜好。比如之前喜欢的某些建筑师的方案,或者某些喜欢的图,可能会截取一部分放进去,肯定会有一些所谓的私货在画里边。比方说我挺喜欢一个建筑师叫海杜克,他设计过某个装置类的东西,我画798全景图的时候会把它原原本本的画进去。

 

脏街42号楼的轮回(2008)©绘造社

有方:最近您获得世界建筑节建筑制图奖全场优胜者,如果有获奖感言,您会说什么?

 

李涵:我是这么觉得,第一当然得这些奖,在一些比较重要的展览上展示作品,我们很高兴。但是我觉得最主要还是越来越明确了自己做事的方式,更清楚地看清自己。一个人其实最难的是认清自己应该干什么。

 

尽管建筑制图还是很窄的一个小门类,但其实还可以做出很多事情,可以继续深入去做,并且有一片天地。我们在这个领域里得到很多同行们的认可,这些是对我们的鼓励,同时也有很多前辈做出过很多精彩的作品。我们看清楚这条路是一条可以走的路,并且是适合我们走的一条路,这会是我们较明确的实践方向。

 

脏街42号楼的轮回(2016)©绘造社

有方:今年的建筑制图奖突出强调了数字制图,您也是数字类的优胜者,您对数字绘画的理解是?

 

李涵:其实不同人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像今天很多高科技、人工智能,都是数字革命引起的。谈到数字,大家第一反应是就是跟最先进的科技联系起来。但我们使用数字技术,其实是用了一种很传统的方式。我们的画面中并没有很炫的技术,也没有那种最先进的技术。实际上我们是用了一种最传统、最朴素的方式,使用电脑的制图工具,就是最基本的CAD、AI这些软件,而且用的是最朴素语言:平面、填色。像一个传统的匠人,只是在用了电脑这种工具来绘图。

 

但是电脑给我们最大好处是它有它的特点:第一它更精准,比尺规还要精准;第二它可以分层,可以拆分,可以由不同的人共同完成。这样就便于大家组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整体,从而有了创作更大、更复杂作品的可能性。比如说淘宝村、798这种极其大的、复杂的、需要很多人协作的画面。通过集体绘图创造前所未有的大尺度,复杂性和精确性就是在挖掘电脑制图的特性和潜力。

 

复杂性还体现在嵌入更多的视点。团结湖、798作品中把各种各样的不同方向的轴测角度叠加在一起,但看上去它还是在一个空间中,并不是把平面图立面图简单拼贴在一起。尽管用了不同方向的投影,但我们还是希望它像一个完整的画,就像立体派的绘画一样。但立体派只能用简单的几何体、静物来试验,我们可以用复杂的建筑、城市来试验。这是数字绘图才可以做到的。

 

脏街42号楼的轮回(2017)©绘造社

有方:在作品内容的选择方面,您是怎么考虑的?

 

李涵:内容选择有一部分来自于定做,比如说淘宝村这个是命题作文,我们就去找一些资料;也有一部分是来自于真实经历,像比如脏街,我经常去,确实看到那个空间有感而发。其实是比较随机,并不是特别有系统。

 

当然我们和传统建筑绘画不一样,因为传统建筑绘画通常表现的是设计,或者表现的是著名建筑,我们尽量避开这件事。我不会去画那些著名建筑师设计的建筑,在我们的作品中,建筑是一种背景性存在,而作品的主角是城市生活——这些建筑中最核心的特质——是我们重点去表现的东西。

 

脏街42号楼的轮回(2017)©绘造社

有方:您常提到犬吠工作室记录的“坏建筑”,通过记录这些所谓坏建筑,对自己的设计“好建筑”有什么启发吗?

 

李涵:我们经常会遇到这个问题,我自己也在想。我们画的这些所谓“坏建筑”到底跟做设计有什么关联,就目前为止其实还是比较分裂的。也不是我一个人会遇到这个问题,我们有一些建筑师朋友也做相关的城市研究,大家感兴趣的都是这种看上去比较破烂,但充满生活气息的街巷空间。但做设计的时候,又会变得比较干净,要求高品质。就目前来看,还是很难直接应用到实际的项目中去。

 

但其实还是有启发性一面。所谓的建筑实践并不仅仅只有实际空间设计,它是一个综合的事情。比如画图本身就可以称之为一种实践方式,包括研究。在其他领域里这些“坏建筑”也有很大的价值,甚至可以突破现代主义带来的建筑师审美的统一化、标准化。但是要把它运用起来肯定是有难度的,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没有做成,但我觉得他肯定有这个潜力。

 

团结湖 ©绘造社

有方:完成一幅作品的创作周期大概需要哪些步骤?

 

李涵:首先肯定要现场调研。08年调研的时候,手机还没有拍摄功能,所以现场拍照都挺麻烦,我们得拿相机去,有些人也不愿意让你拍,所以经常需要现场画草图来记录。现在我们画一些地方会相对容易一点,比如跟对方合作,那就随便拍了。第二步就是通过建模把它变成一个数字模型。由于全景图都会比较大,所以通常我们会把它拆分成几组,不同的组有不同的人来负责建模、绘制。我主要负责控制整个画面空间的构成。就相当于我负责建筑图里的总平面,每个局部的详图由不同的人来负责,最后把这些东西拼贴在一起,上色、后期。大概这么一个过程。

 

从过程上来说是比较传统的,时间上根据画面的大小也会有些不同,比如像798那个最大的图,我们画了4个月,有14个人参与。而且这4个月我们每天都在画,我自己也在不停的画。

 

798@HMSB ©绘造社

有方:在整个创作过程中,调研是最复杂的一环么?

 

李涵:那倒不是,调研反而是最简单的。对我们来说,画一张画的目的,有时候是画面本身,并不是内容。任何作品都分形式和内容两部分,其实这两部分都重要。有些时候可能很平淡、很无聊的内容,通过好的形式来画,也会是一个好作品。

 

我们这几年,越来越强调怎么画,而不是画什么。这些图其实画的功夫要远远大于调研的功夫。从某种角度来说,它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城市研究,而更相当于一个绘图研究。我们更多的精力花在怎么画、怎么拆分、怎么扭转、怎么上色、怎么达到一种漂亮的构成;然后这些复杂的东西,怎么叠加起来又清晰、又复杂、又有某种内在的结构,这些是我们关注的重点。

 

淘宝村 ©绘造社

有方:怎么画这件事,在过去几年来是一个突然的,还是一个渐进的变化?

 

李涵:有一点循序渐进,比如脏街这个确实时间跨度很长,我们画的第一张,就是一个非常标准的固定角度轴测,写实的,没有任何主观的东西。只不过一个爆炸轴测把所有东西拉开。第二张、第三张开始,首先在角度上就更复杂了,我们倾向于在一张画里用多个角度,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另外在颜色上也变得更具有表现性,内容比现场变得更夸张了。比如说拆楼那张为了表现各种线条,或者拆下来的一些碎片,实际上用了很多夸张的手法,可能真实情况下并没有那么多垃圾。但为了表现这种感觉,我们也进行某种夸张处理,所以到后来就变得更具有表现性。

 

淘宝村 ©绘造社

有方:您对绘画和建筑之间关系是怎么理解的?

 

李涵:有很多人关注这个问题。传统上,我们很多时候把设计作为核心,建筑绘画被认为是一个表现的工具。好像设计和表现有一个从属关系,你需要关注设计本身,设计好了再去表现。我们从一开始我就认为表现这件事本身并不从属于设计。比如我经常为了画一张图,会做一个设计,但设计本身并不是为了实现,或者解决什么功能,而是为了完成设计之后,能够变成一个好的绘画形式呈现在我的画面中。这种情况下设计是从属于绘画的。实际上设计和绘画是两个平行的东西,都可以成为独立作品,并没有一个从属关系。

 

前几天,我跟一些同行交流时候,他们提到一个观点,我觉得更认同,就是设计跟绘画这两件事其实拆不开。并不是说设计的时候光设计,表现的时候光表现。表现的时候一定会有设计,在设计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想的是某个画面。这两件事实际上是合在一起的,没法拆开。即便是画一个像脏街42号这样现实中存在的楼,没有任何设计的可能性,也根本没有干预他,但是在画的时候,同样存在怎么布局空间,怎么取舍,怎么安排的思考。这其中就是设计,所以这两件事是拆不开的。

 

而对于柯布来说,绘画和设计是拆开的,他上午画画,下午做设计,虽然互相之间会有影响,但毕竟还是拆开的两个平行的概念。而我更倾向于合并。在这方面我觉得意大利的皮拉内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他的《战神广场》是以考古的名义绘制的古罗马,但实际上那并不是真的古罗马,而是他设计的一座城市。你可以说那是一幅画,但实际上他也进行了非常多的编造,实际上成为一个设计了。在这个角度上,他更能符合我们认为的设计和绘画是一回事儿的想法。

 

爱特咖啡 ©绘造社
菊香人文空间 ©绘造社
佩斯北京 ©绘造社
天下盐 ©绘造社
尤伦斯当代艺术中心 ©绘造社

有方:您会画一些别的风格的作品吗?绘造社未来的绘画方向是什么?

 

李涵:我有时候确实想简化一下,因为也确实挺费人工和精力。我也一直在想有没有什么可能,用短的时间创造一个画面。但经过这么多年,我发现好像自己有某种强迫症,不把这画面画密、填满就难受。所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成功的突破这个限制。

 

我们现在对于绘画有两个比较明确的发展方向,一个就是城市全景图,原来我们叫全景图,但是当我们画完798以后,我们起了一个新名,叫地标式绘画。因为图像在今天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每个人都有了手机,有了互联网,有了instagram,有了微信,大家越来越多的喜欢拍照发自拍。而我们发现图像是一个特别容易让人想拍照的方式,在一个大画面前大家会不由自主的拿起手机来拍,特别容易成为一个地标。所以对我们来说,这种大型的全城市全景,因为有这些无数细节,有非常多的内容叠在一起,对人形成一种视觉冲击,容易形成地标,容易变成一种公共艺术。所以我们管它叫地标性绘画。

 

另外一个方向就是图像小说,我们觉得它的强大在于它的叙事性。因为通过连续的画面,就有了时间属性可以进行叙事。就像刚才谈到那些“坏建筑”,可能和设计本身很难结合起来,但是它本身可以变成一个故事,或者变成一个非常好的连环画的题材,甚至要比一个好的设计更有意思,因为它跟人的生活息息相关。我们也希望在图像小说这个领域挖掘一些素材来讲一些关于建筑的故事。这就是目前我们两个方向。

 

The Tree ©绘造社
Lomography ©绘造社
d Lounge ©绘造社
青年 ©绘造社
卡门西餐厅 ©绘造社

有方:会有一个比较长期的发展设想么?

 

李涵:我们还是想在这个领域,因为第一我比较擅长这一件事,这是我能做的事儿;第二这个领域也确实有很多空间可以拓展。到了一定阶段,我们也开始探讨、思考,作为工作室,或者作为建筑师,我们的历史价值是什么?其实每个人都会思考自己在这个专业、行业里的历史定位,所以对我们来说这就是我们的历史定位。所以现在我们思考任何事情或者接受任何项目的时候,我们更关注的它的历史价值,而不是经济价值。所以对我们来说,建筑绘图就是我们的历史坐标,是我们要不断去拓展下去的路。

 

咂摸 ©绘造社
老伍酒吧 ©绘造社
靠谱儿 ©绘造社
过客 ©绘造社
杜革精品酒店 ©绘造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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