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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5分钟 | 唐克扬:何种决策让纽约癫狂?

建筑5分钟 | 唐克扬:何种决策让纽约癫狂?
编辑:李菁琳;校对:杨春(实习生) | 2018.11.07 11:09

编者按:抽5-10分钟时间,听国内知名建筑学者、建筑师讲述那些早被熟知、却不了解其深意的设计与故事。行走中的建筑学再开“建筑5分钟”栏目,无论是在工作间隙、课余,还是睡前,都非常适合你听一听。

 

第3期音频,听策展人、南方科技大学教授唐克扬讲癫狂的纽约究竟是如何形成的。

 

▷纽约是地产投机造成的结果,而不是建筑师和规划师美妙心灵的运筹结果。这样的局面造就了今天的纽约。

 

 

癫狂的纽约

 

纽约有一个特别的地方,在于它很不特别。我第一次去纽约发现在那儿永远不会迷路,尽管曼哈顿岛上有地形起伏,但街道永远都是横平竖直,南北分明——在19世纪初期纽约规划时,设定了一个很简单的逻辑:大概是12条竖向的大道(avenue)(第五大道就属于其中一条),加上横向的将近200条街道(street),2028个街区组成整饬“网格”,一种完全工具理性的产物,以公平牺牲了美观。

 

现在大家也觉得纽约的建筑不够具有创造性,不够“建筑学”,因为它们太实际,太商业,大家一开始都想怎么能多、快、好、省地把楼造出来,然后就像今天的中国一样,把房子好好装修一下,卖个好价就行了。纽约是一个很追求利益的城市,它不需要额外的变化和创造力。

 

曼哈顿地图

 

概念性的投机

 

在《癫狂的纽约》之中,库哈斯把纽约的规划称为“一种富于预见性的果敢决策”。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在做城市设计时,会自然地首先着眼于它看上去像什么样,但纽约人在规划纽约时,19世纪上半叶的纽约还是这样,这个地方就像地道的农村,有鸡鸭甚至牛羊在地上走来走去,谁会想到在这样一个荒凉的地界去投资盖楼,预见到一个世纪之后的巨大收益?

 

19世纪上半叶的纽约

现在纽约的中心:第三大道和42街,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样子,连原有的地形起伏都已经看不出来了,时间跨度大概是150年。这正是库哈斯所说的“概念性的投机”。“富于预见性的决策”无视形象只管计划,计划(plan这个词在英文里也是规划的意思)好之后把它当成抽象性的指标卖出去——纽约是地产投机造成的结果,而不是建筑师和规划师美妙心灵的运筹结果。这样的局面造就了今天的纽约,因为岛只有这么大,当你把每个地块都设计成方方正正的形状时,就只能尽量向里利用,好好做一下立面。有时连立面都只能考虑一个,因为其它三面已经被别人占了。注重计划和程序的“概念性的投机”,不同于一般艺术家的思考。

 

现在的纽约

关于这种局面的后果,库哈斯有三点作为总结:

 

第一,纽约是二维的中立导致了三维的无法无天,平面看上去规规矩矩,但三维的高度上看起来变化多姿;

第二,纽约是“可以控制的混乱”,个体随便怎么摆,但整体看上去一样很清晰,不会让人迷路;

第三,每个人都可以在自己的领地里创造一个小小的“世界”,当时的美国很快成了世界资本、人口、智慧的凝聚,当资本家得到一块地时就想方设法兼并其他地块,直至整个街区(block),在一个街区的几栋摩天楼中可能就装下了欧洲小城镇中全部的人口。

 

纽约虽然看上去琳琅满目,细分下来还是很有规律。

“概念先行,形象后发”,润滑剂不是艺术家的推动和建筑师的努力,而来自于利润。当有了利润的诱惑之后,空白的城市很快就被填满。它的发展结果恰恰符合库哈斯的分析。它虽然看上去琳琅满目,但细分下来还是很有规律。这是我在纽约拍的街道照片,看到这样的画面我就想起了日本的一些小住宅,建筑面对街道的立面特别窄细,这不完全是设计师的趣味,首先源自产权的细分和兼并。Eboy,一个艺术插画小组,他们笔下的纽约城市面貌也正是这样,“像素艺术”看上去虽然是争奇斗艳、千奇百怪,但依然很有规律,每一个色点之间的插接还是正交搭配。模数相接,这样的纽约拼装出了整个世界。

 

Eboy笔下的纽约城市面貌

 

异想天开的技术

 

仅仅有上述的规划(技术手段)和经济的推动(目的和动机)都不够,一帖好药还需要和着合适的引子吞服下去。这个引子就是文化。库哈斯说那是一种“异想天开的技术”,这里说的技术并不是科学技术,谈的是文化,一种时代进步的催化剂,或是催情药,只有特定的物理状况和特定人群结合在一起时,才能爆发出无比的能量和激情。这样的社会现实起源于人类历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转折时期,产生了崭新类型的都市文化。

 

今天当我们在谈到城市时,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以为城市自古都是这样。什么是城市?城市可不可以被理性地认知?现代的城市都是由特别的人情来推动,不同的人情必然产生对同一座城市不同的感受,带来了不同时代和不同境遇里城市人角色不同的设定——今天的这些角色设定其实就是在座的“你们”,按库哈斯的说法,“你们”都是“都市自我的最大单元”:每个人就像每个街区中的每幢建筑,都是不可混淆的个体,以前大家都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是各种社会关系的产物,但现在大家都想努力做自己,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所谓的“做自己”就是“个人主义”的表现,在中国现在是一种特别普遍的社会现象。

 

纽约的街道俯瞰图,摄影:唐克扬

另外一方面,每个人都想将自我极大化(maximize)。“我最想成为的就是我自己”听起来似乎与这种自我极大化互相矛盾,但“自我”可大可小,可以是街头卖唱的小女孩也可以是大导演张艺谋,资本主义社会里的“个人”都有一种向外侵略的欲望。于是,你看到纽约的街区中的一幢楼时常兼并了它的邻居,最终占满了整个街区的地面,它现在既是一幢建筑也是整个街区——要不是早期规划设定的不可冒犯的街区边界,被资本投机所驱使的巨型建筑可以一直这么膨胀下去。

 

这样的一种新型城市逻辑产生了一个很奇怪的结果,既不十分“公共”也不纯粹“私人”。个人以难以想象的密度簇集在一起,彼此又保留一定距离,当我穿过这样的一座城市时体验着惊人的城市容量,因为我和城市分离的关系同时又加上无处不在的接触面,宽阔、紧密,并不分严格的“前后”,很难解释我到底是在城市之外还是在城市之内。

 

聚集的狂喜

 

库哈斯和他的女友做了像这张图一样的系列艺术图绘,来表达“癫狂的纽约”的理念,这张图叫做“被俘获的星球”,每个街道都是被俘获的星球,被关在笼子里的一整个世界(但它一直想挖洞跑掉,一直想和周围的难兄难弟上演“越狱”)。

 

“被俘获的星球”

下面这张图是里伯斯的作品,如果说上一幅图还在越狱的谋划之中,这张图似乎已经逃跑成功,这里面有无数细小的碎片,就像都市里不安分而又动荡着的个体,但仔细看来,这些碎片其实并没有真正被城市消化,彼此也没有融为一体,成为一家人,它们各自都保持各自的清晰个性,又彼此延伸连接。最后带来的惊心动魄的高大上资本主义城市状况,用库哈斯的话说是“聚集的狂喜”(mass exhilaration),或者说,“都会情境里超高密度中的奇观和痛苦”。

 

 

怎么才能把这个听起来有些玄奥的词说明白?

 

这样的城市有一种“拥挤的文化”。在保持都市的最大化自我的前提下,密度是资本主义城市情绪高涨的文化前提,不挤了,像现代主义的城市那样空无着,反而很荒诞很寂寞很无聊。还有一种说法很好地补充了“拥挤的文化”的涵义,那就是“一起孤独”。就像大家现在一样,表面是在一个屋子里呆着,共同分享某种文化的产品,但讲座结束后可能就都回去了,永远也不会彼此说话——在我们以前居住过的纽约的大楼中,有些人住了十年都互相不认识,大家都想保有自己的隐私,我们可以一起参加活动,一起交流想法,但我回去会干什么,我和谁好,我有什么癖好,你都休想知道。这便是“一起孤独”,是现代资本主义城市中典型的矛盾现象,也是建筑的类型学能够成立的前提。

 

“都会情境里超高密度中的奇观和痛苦”产生孤立和分离,意味着建筑的形象和内里的意义不再连续,上下层之间是毫无相干的关系。在中国也有这样的新闻,山东的一栋高层居民楼里面有一个人养了一只老虎,邻居们居然也一无所知,结果它春节的晚上被鞭炮声吓坏了从高楼上跳下来摔死了。在“鸡犬相闻”的传统城市里,这种超现实的画面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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