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为有方“向内的花园:巴拉甘的世界”第3期考察团员——Balance的随笔文章。已获作者授权。
旅行总是愉悦的。
我想应该是每个人在这个过程中,感官都会变得灵敏数倍,在平时生活中容易错过的那些细微的美丽,都在旅行过程中都被无限放大,更容易被发现和认知。每次旅行都会提醒我,永远带上那份兴冲冲的心情和对生活的的热爱,带上那双善于观察的眼睛,这样平时的生活也能充满魅力。
还有就是,三人行必有我师,在旅行中总能发现很多有趣的灵魂。(笑)
墨西哥,鸡肉卷,大概是很多人提到墨西哥之后印入脑海的第一个想法。而我对墨西哥的认识其实源于路易斯·巴拉甘,看了他的作品集之后,才搜集资料去了解墨西哥。这些细碎的认知慢慢累积起来,让我开始想亲身到这个地方体验一番。印象深刻的是出发前两天刚刚结束设计周,飞前几小时还认真地上了一节外建史。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后终于到达墨西哥的瓜达拉哈拉,一个名字和艾哈迈德巴德一样难记的城市。晚上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你能看见它的轮廓却摸不清它的细节,于是在第二天早早起床,迫不及待地冲进这个全新的环境里。第一天因为起得很早而看到了日出,明亮强烈的阳光是墨西哥的一大特色,地域性对建筑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有时候对本地人来说习以为常的简单处理都会形成外人看起来十分动人的细部。当细腻和奔放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是多么奇妙啊。
暖洋洋的黄色墙壁在太阳出来的瞬间简直可爱极了,一些空间在后来去看的修道院里看到了空间原型,感觉很有趣。住宅现在被改建成为博物馆,室内不能拍照。相比早期的橡木住宅改造,与交通空间结合设计的长条窗开始对空间产生影响。拿着平面图里里外外转了好几圈,真的挺喜欢。
修道院和教堂挨在一块儿,教堂旁边有劝人信教的壁画,壁画有很长时间的历史了,现在看起来有些斑驳和残破,依稀可以看见有张着大嘴的怪兽要把不信教的人吃到肚子里去。教堂也并不华丽,里边有一家人在为家里的小孩举行葬礼。走出教堂,我进入了旁边的修道院。总是在资料里看到很多建筑空间的原型是修道院,在这之前,我好像并没有真正参观过一个修道院,这是我第一次亲身感受这种空间。那天的天气很神奇,我坐在修道院的外廊里,看着阳光渐渐隐去,淅淅沥沥的雨落到内院,把红色的地面润湿,空气里盈满了水气,不一会,阳光又出来了,雨在阳光中慢慢止住,修道院慢慢地被阳光包裹。在光里,有什么不是美的呢。我看着同样走在外廊里的墨西哥人,和建筑比起来,人可真小,就这样轻轻地在建筑里移动,真美啊。我花了很长时间坐在外廊里,静静地看着那抹温暖的暗红色。
这是巴拉甘作品里我最喜欢的一个。
从见到它的那一眼开始,你就能感受到了。建筑的外观很朴素,以一种谦逊的姿态融于城市之中,怎么描述呢?大概是一种老贵族的自我修养吧。因为看了太多资料,一眼就认出了那个朴素立面上的凸窗,巴拉甘的自宅和工作室就这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想一个个描述他在这里营造的空间以及空间形成的序列。语言功力不足,无法将这些美完全地展现出来。对于空间的体验和感知似乎真的无法用语言和图片传达,最真切的方式还是亲身体验。
空间氛围的塑造从进门就开始了,当你走进建筑关上门的瞬间,你能感觉到自己在那个淡淡的温暖的空间里被包裹和保护,的确是回到了“家”。印象比较深刻的是巴拉甘对于光的理解、对细节的把控以及对空间连续性的塑造。每个空间都有自己的精神性,就算是只是一个过厅都有细微的控制。在参观过程中还得知了一些巴拉甘的小秘密,比如为什么所有的座椅都只放奇数个,为什么和美丽的未婚妻的婚事不了了之。但是这些都只是让巴拉甘在我心里又多了一些神秘罢了。整个自宅的空间慢慢上升,最后在屋顶的私密花园达到高潮,当你“千回百转”终于看到那一抹墨西哥玫瑰红映入眼帘的时候,只是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果然是个天才啊。
这是巴拉甘最后的几件作品之一,与其说它是建筑,不如说它是一件各个方面都做得很到位的艺术品。以院子中间的一棵蓝花楹作为设计起点,好像是我们都干过的事。现在屋主的儿子也是建筑师,他讨论的事给我了一些启发。比如说建筑的体验其实是多维度的,因为那是一个生活的场所,生活的气息会影响建筑,它不止是图片上“高冷”的样子,再美也只是一个处理得很好的空间而已。在生活里,空间被赋予自己独特的气质,比如他们会在那个黄色的走廊里放上花,于是在照片上感受不到的新的维度出现了,是嗅觉。
这里现在依然是一处私宅,所以我们只在人家的院子里看了一下,就这还是看了将近两个小时。一个美得让人失去理智的地方。路易威登(LV)2016年在这里拍了一支广告,的确是会选地方,怎么拍都美。
墨西哥散步系列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旅行提醒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保持火热的心和灵动的眼睛,希望美好的生活永远继续下去,希望你也在自己的世界里开心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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