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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筑师在做什么61 | 杨小荻:手法或形式可能会过时,但思考方式永远不会

建筑师在做什么61 | 杨小荻:手法或形式可能会过时,但思考方式永远不会
刘畅 | 2014.11.17 10:52

▲采访时间:2014年10月

杨小荻是普集建筑联合创始人。他最近在做深圳湾科技生态园的后期配合,这是普集建筑在深圳赢得的第一个国际竞赛。这个超高密度的高新科技园在设计条件上有不少基于公共空间和城市层面上的突破,他们也在此基础上对超高密度城市空间的舒适性和公共性做了许多研究和尝试,希望最后成为对城市友好并有多层次公共空间介入的项目。

杨小荻最近读的书《景观社会》和关注的建筑师皮埃尔·维多里奥·阿鲁里都跟“空间与政治”的理论相关。他认为在思想上对他影响最大的建筑师是库哈斯,库哈斯的研究和实践让他期望从传统建筑学的窠臼中跳出来,因为手法或形式可能会过时,但思考方式永远不会。

有方:最近在做的项目有哪些?

杨小荻:目前正在进行的是深圳湾科技生态园的后期施工配合工作,此项目是我们事务所在深圳赢得的第一个国际竞赛。这是一个超高密度的高新科技园,得益于前期深圳市城市设计促进中心和深圳市建筑科学研究院对项目本身的定位与研究,此案的设计条件相对于传统项目来说有不少基于公共空间和城市层面上的突破,我们在此基础上也下了很多工夫,对超高密度下的城市空间的舒适性和公共性做了不少新的研究与尝试。目前此项目已经进入施工配合阶段,很欣慰能看到前期大部分的思考能在实施阶段得到实现,希望最后的完成体能够达到预先设想的目标——对城市友好并有多层次公共空间的介入。

▲ 深圳湾科技生态园第二标段(施工现场)

▲深圳湾科技生态园第二标段(夜景渲染图)

▲深圳湾科技生态园第二标段(透视渲染图)

如果说生态城尝试从一个大尺度上探寻城市与建筑的关系的话,我们同时也尝试着从另外一个方向——超小尺度上去研究这个问题。在去年的深圳香港双城双年展上我们就展示了这样的一个研究课题,用较小,容易实现的轻设计植入到城市中的问题区域,影响并改善此区域的公共环境。而最近我们有幸参与到了盐田趣城的研究实施项目中,也是从较小尺度出发,让城市公共空间能更友好地接近大众,改善生活环境,在现实层面上将这一个研究课题转换成实际的建造。

▲普集建筑在深圳香港双城双年展上展出的研究:植入城市

有方:在拿到一个项目的设计委托时,最先会做什么?

杨小荻:先去了解项目所处的大环境,包括其社会需求、环境需求、业主需求等等。接着尝试去了解甲方的背景和他们对项目的定位,以及各利益方之间的立场。

有方:当项目进入施工阶段时,会经常去现场吗?如去,通常会遇到什么问题,又是如何解决的?

杨小荻:近的案子经常去,远的案子一般看进度安排到场。我们每周会花不少时间在现场,对现场保持一种虔诚与紧张的态度是一个建筑师应该有的职业素养。建筑师在施工阶段的主要角色是作为一个协调者去推进和调整项目。现场的问题无外乎是各配合方之间的矛盾和误解。看上去千差万别,但其实类型都差不多,有些打一个电话就解决了,有些则要准备好几轮汇报。一般会在问题到来的时候确认一个底线和备选的方向。

有方:最近在业务上最烦的事是什么?

杨小荻:一直都在烦恼时间安排的问题,感觉整个行业其实都缺乏一个按计划行事的习惯,设计行业作为产业链中的一环,永远都会被突发事件打乱进程,很难做到像国外事务所那样有精准的安排计划。

有方:最近在集中琢磨什么问题?

杨小荻:Transcendence(超越),来自最近一部科幻电影,电影语言虽然算不上一流,但是故事的逻辑却让我很有兴趣。当下的价值观和人性是建立在一种人类视角下的固化模式,而当我们换一个角度或者换一个立场来看,或许就会显得荒谬。比如机器人,如果我们创造了机器人,其思维天生就和人类不一样,基于这个条件下所进化产生的人性(机器性)和道德观也许和我们默认的情况千差万别,有可能骇人听闻,更会产生冲突,正确与否取决于你站的角度,这种转换如果能够往前更进一步也就产生了所谓的超越。最近一系列科幻片其实都开始展示这样的价值观,比如安德的游戏 (Ender’s Game),她(Her)与超体(Lucy)。当我们开始转换为其他角度来思考同一问题的时候,也许会看到一个和过往思维完全不一样的场景。

有方:最近读的最有趣的一本书是什么?

杨小荻:1967年,蹩脚的导演 Guy Debord(居伊德波)完成了他诗史般的宣言“Society of the Spectacle”,中文名字是《景观社会》(“景观”这个词翻译的非常不好,但是我也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替代,spectacle与传统意义上的景观没有丝毫的关系,而是一种被刻意展示出来的景象),也是他一生最重要的巨著。和其影响力相比,这一本书的厚度显得十分薄,只由短短两百多个短句构成(有趣的是,英文版比中文版更加容易解读)。德波在这本小册子中定义了一种基于资本主义的景观社会的价值体系,他声称用景观、空间和日常生活等概念取代生产方式、生产力、生产关系和经济政治生活,将空间本身投射到政治上去,扩展了空间的定义,影响了后马克思时代的左派思想,被称为新时代的“资本论”。此后大卫哈维更发展出基于地理学的社会学解读,形成一个比较庞大的思想体系。德波领导的国际情景主义运动也积极的参与到建筑学理论研究中去,由此产生了建筑视窗和超级工作室等一系列先锋建筑小组,而他们对当时正在求学的库哈斯产生了非常直接的影响,形成了库哈斯早期建筑思考的起点。值得一提的是,居伊声称自己一辈子都在寻求摆脱景观社会的方法,但是最后却发现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于是选择了自我了结,也给这一本书带来一抹传奇性的色彩。

▲《Society of the Spectacle》封面

有方:最近一次旅行去了哪里?

杨小荻:和有方去了葡萄牙。进行了一次完整的西扎之旅,收获比意料中的多得多,对西扎的整个实践过程在历史上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直观认识。作为team10的继承人之一,西扎作品事实上扎根于葡萄牙建筑的吸收现代性这一过程中,在这之前都没从这个角度观察过他的作品和思想。

有方:最近有没有新发现某位特别有启发的建筑师?

杨小荻:一直都在关注意大利的建筑师皮埃尔·维多里奥·阿鲁里(Pier Vittorio Aureli),继承自伊利亚·曾格里斯(Elia Zenghelis)——意大利左翼建筑师团体的这一支脉络,最近在理论界非常活跃,和他的交流会让你常常有一种“哦,原来还可以这样看问题”的感叹,不少建筑师不远万里跑到他这里那儿去接受他的批判并引以为荣。他擅长从政治和历史的纷纷扰扰中去梳理并理解城市发展背后的逻辑,并归纳成一种建筑学的语言与再现,试图从政治空间中产生并放大出一种都市建筑的类型(Typology)。其对建筑与城市的思考方式最近也从欧洲传递到美洲,并拥有一大批追随者,可以看成是库哈斯的极左翼版本。虽然他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获得实际项目的机会,但是绝对有潜力成为一下个改变建筑界现状的人物。

▲Pier Vittorio Aureli作品-Stop City

有方:最喜欢的、对自己影响最大的建筑师是谁?

杨小荻:在不同的时期都存在着影响自己的建筑师,很难讲清最喜欢或者影响最大的那一位。从思想方面影响最大的一个算库哈斯了。库哈斯的实践和研究让我开始有从传统建筑学的窠臼中跳出来的欲望。手法、方式或者形式可能会过时,但是思考方式永远不会。他的建筑跳出了地域与时代的限制。或许他并不是一个善于雕梁画栋的建筑师,但是他知道如何从建筑之外去理解这一门古老的职业。他将建筑引入到城市,引入到普通人的生活,而非个人或者小团体私藏的宝物。在现代主义失败后的大环境下,库哈斯再一次激起了业界关于“建筑师能做到什么”的讨论。

从建筑实践方面来说影响自己比较大的是我的导师,奥地利人 Peter Trummer ,尽管他并非一个著名的建筑师。在告别了UNstudio的实践工作后,他花费了6年时间,通过多次一年的研究 studio,思考并建立起了一套独特的设计研究手法——关联性设计。将各种环境因素建立起关联,强调非均值的复杂性与投射社会的完整性,是关联性设计的核心思想。这一项最早脱胎于参数化的,最后以一种反参数化的形式作为总结的设计理论经受了长时间的攻击与误解,Peter 狂热的吸收了反对者的辩论,不断的进行深入与调整。他的这一理论从一个尚不成熟,且屡被攻击的状态,到最后进入虽然仍然富有争论,但是从逻辑上讲已经成型的阶段,我非常幸运地参与并总结了他的最终过程,不止直接影响了我的建筑实践方式,同时也影响了我现在做研究的思考与态度。

有方:最近哪个建筑议题最让你关注?

杨小荻:最近关注的建筑话题就是奇奇怪怪的建筑。政治对于建筑的印记往往非常直接,从建筑学诞生的那一天,就已经开始反映权力者的精神世界。在当代,也有很多国家的政治人物或多或少通过干预建筑来达到建立符合自己审美标准城市的心愿,英国的查尔斯王子也对国内的现代建筑有着非常苛刻的评论。崇尚完美的政治家总是希望能找出一个经典范式生活来规范人的生活,规避掉所有的丑恶,建立统一的价值观。一定时期城市的发展会与当时政治家的价值导向产生直接的联系。这样强势指导下的城市形态让我充满好奇与期待。但是,从历史上来说,每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都是奇奇怪怪的,因此,怎么从历史这个尺度去定义“奇奇怪怪”目前还尚不清晰,值得我们进一步探讨。当然,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当一个城市完全消灭奇奇怪怪的建筑的时候,城市自身也就走向另外一个极致的奇奇怪怪了。路德维希·赫伯赛摩(Ludwig Hilberseimer)所作的非具象城市(The non-figurative city)或许可以作为一个很好的例子。

▲Ludwig Hiberseimer.The non-figurative city

有方:上学时,哪门课让你最有兴趣,为什么?

杨小荻:在贝尔拉格学习的时候,曾经有门一理论课叫 reality demands a theory(现实需要理论)。课程本身的内容暂且不提,让我产生兴趣的是授课老师儒墨·凡托(Roemer van Too)的讲述方式。作为研究现代性的权威,他面向我们的阐述很少使用那些摸棱两可的大名词,而是一些浅显易懂的语句。我从他身上更加明白了,好的老师用简单的语言解释复杂的问题,不好的或没那么好的老师则是用复杂的语言解释简单的问题。

有方:最讨厌的甲方是什么样的?

杨小荻:对于我来说,没有讨厌的“甲方”,只有讨厌的“人”。设计界总爱渲染一种甲乙对立的情绪,但其实排除掉双方需要维护的核心价值,很难说有什么个人恩怨。当建筑师尝试着去了解甲方的立场,而不是一味抱着“不给糖就捣蛋”的思维去看这个事情的时候,很多紧张关系都会化解。

有方:最近哪件社会议题最让你关注?

杨小荻:香港的占中运动。公民运动也好,非法闹剧也罢,我们这里不谈意识形态上的是非,单从城市结构来说,占中其实是一个空间定义。社会群体之间的矛盾与误解通过临时构筑物直接反馈在公共空间上,产生一种相互的张力。这种空间形式与台湾的太阳花运动,美国的占领华尔街运动,乃至更多不能细说的事情都有截然不同的形态。其决定因素是香港独特的城市尺度,以及各个社会团体背后所代表的政治经济与文化价值观。我对这种能反映出城市特点的现象非常着迷,由此我们可以衍生出不少议题:比如公关空间的定义,领地的占有与驱逐,冲突空间的选位,占据方式与反占据方式。希望能借此做一个从占中看香港城市空间的研究课题。

有方:最近除了设计外,花最多精力的活动是什么?

杨小荻:尝试着去了解当下科技界对时代的影响,以及随之而来的新方向,比如最近可控核聚变技术的进展也许会从物理上改变整个世界的未来走向。

有方:最近有没有对建筑设计感到困惑、厌倦,想过改行,改做哪一行?

杨小荻:设计是一门漫长、重复,且持续的修行,困惑或厌倦的感觉倒是没有,但是最近时常感到建筑这一学科有时候过于狭隘,如何才能跳出来往回看。相对应的,自然也在尝试反过来用设计思维去思考其他行当,比如最近正在策划一个能激活社区的甜品品牌,会在年底的时候正式上线,希望能寻找出一条不同的道路。

▲社区甜品店

建筑师简介

杨小荻

普集建筑projective architecture office(原贝尔拉格建筑工作室BAO)联合创始人,八零后建筑师。重庆大学建筑学学士和荷兰贝尔拉格建筑学院硕士。他主要立足于现实主义下的建筑研究和实践。 擅长通过前沿性的分析与思考提出策略性的解决方案。他关注如何在当时当下的都市情况中,寻找建筑师的立场,并通过沟通各方创造积极的公共空间,建立起建筑与都市的良好联系。其主要代表作品为深圳湾生态科技城、深圳湾活力中心,布宜洛斯艾利斯当代艺术馆等。

他曾在荷兰贝尔拉格学院,重庆大学与美国宾西法利亚大学参与评图与讲座。 曾获2013北京国际设计周青年建筑师奖提名。作品入选2012年在德国举办的建筑中国100展。他的建筑评论曾发表于《HUNCH》,《城市建筑》,《Volume》等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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